首发:rg
祁御泽猛力拉开房门,正在按门减压的米小小猝不及防,控制不住冲势,撞上去撞得眼前发黑。

商于海正惊叹着这妞儿用了多大力气!

抬眼就收到了一记冷冷的眼刀,他咧嘴无声地笑着,举起双手后退入电梯。

祁御泽挫败地眯眼瞧着这个害惨了自己的无良男消失,低头瞧瞧那狼狈撞上来的小女人,满头黑线地单臂一捞,拎着米小小的小身板就关上了门。

商于海撒开腿飞跑着往自己的房间赶,口中果断无比地给米小小指示。

“抓紧点,不然摔倒,你的脸就撞得不能见人了。”

米小小大惊,今晚就靠脸来上位,断不能摔!努力地稳住身体,双手狠力地抓着祁御泽的肩头,这才勉强靠着他站稳。

“好了,别抬头,太过狼狈不宜见人,现在小脸蹭蹭,感觉一下,有没有撞坏哪里,比如鼻子什么的。”

米小小乖乖照作,额头撞得有点懵,蹭蹭蹭蹭;脸撞得有点痛了,蹭蹭蹭蹭,呃——还真的好多了;还有鼻子——嗯嗯嗯嗯,这鼻子痛得麻木,似乎没撞坏。

商于海瞧着房内那视频,心底的那点异样的酸涩早一丝不剩,笑得跳脚打滚。

祁御泽那脸却黑得要冒烟了,他低头恶狠狠地瞪着米小小的头顶——这小丫头,她竟然紧紧地贴着他的心口,小脸蹭呀蹭地就搞到他心火蹭蹭上窜!

米小小只觉得周身怎么冷风飕飕!

就满脸疑惑,畏惧地睁开眼,抬眼往上瞅,往上瞅——

哇靠——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富有杀伤力的眼睛?

祁御泽只觉得眼前一亮,心道:这小丫头的眼睛真——真——他一时间想不出合适的词语描述这种奇怪的感觉,半晌才有一句话蹦上心头——真他么的黑!

是啊,那眼睛水灵灵地睁着,黑白分明,纯澈得好像一眼都能看到他的心底,他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看向她热情地抓着他肩头的双手。

米小小顺着那眼睛的视线,她看到了他的肩头,额——那里——貌似被她的指甲狠狠地掐得渗着血痕!

嘎——

米小小哆嗦了一下,惊叫声就咽下了喉咙,低头慌忙撒手,偏偏手指太过用力,仿佛僵硬在那里一般,她用了两下力气,才能撒开手。

随着她撒手,她惊悚地看着他肩头处的伤痕,那血“咻”地一下就被她的指甲带出了几滴,她的本身就刚刚站稳,这一撒手加上接连不断的惊吓,就倏然朝下倒去,这下摔惨了!

也顾不得什么,随手就抱着他的腿,跪在了地上。

什么状况?

这是什么状况!

她竟然一个照面就把人家肩膀掐出血了!怎么办?怎么办?

一瞬间,米小小死了的心思都有了。

“妞儿,恭喜你,看到了期待已久的八块腹肌。”

商于海的声音不知死活地响起。

米小小磨牙,濒死回魂!

她发誓临死也要拉上商于海那个可恶可恨的家伙垫背。

“嘘,乖哦,你的磨牙声大了,会被误解的;

不过,瞧这情形你玩火玩得大了,啧啧,提醒一下,别那么容易让他得手,男人都犯贱,多少折腾他一下。”商于海的声音阴阳怪气地继续。

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冷静,深呼吸——米小小忍住愤怒,忍住暴躁,忍住惊恐。

她缓慢地仰头,顽皮地对祁御泽撒娇般皱皱鼻子——卡!觉得紧张得鼻子都要抽筋了,慌忙伸手无措地试探着拉住他的手:

“额——你的肌肉太硬了,撞得我鼻子好痛哦。”

声音软软的,带着丝委屈,带着丝娇糯。

商于海正要坐下,舒服地继续自己的导演生涯,这句话几乎让他闪了腰——要命啊,这小女人撒娇怎么这么可爱!

祁御泽凝眉,自己肩膀上被她掐得血都流出来了,不由诧异于她的解释方式——明明是她闯了祸,怎么听着还好像是自己的肌肉办错事了!

“噢——哎呀,是怪我,不单单撞痛了你的鼻子,是不是把你的指甲都撞碎在我肩膀上了?”

米小小惊得眼睛瞪得溜溜圆,看他还有心思与她玩笑,就壮着胆厚颜道:“撞碎指甲事小,指甲油如果沾上伤口,就不好了,我来帮你看看!”

说着就要站起来,偏偏身上的筒裙太窄,这样跪着,她竟然不凭借外力就不能站起,只好弱弱地说:“我站不起来,帮我。”

祁御泽伸手拉她,手指却顺着她的牵引力道覆上了她脸。

他诧异地凝眉,她的五官真精致,指端滑腻,眼框盈盈的轻粉,像是刚刚哭过,不由怜惜地捏捏她的小鼻头。

时光最为神奇,当年那个可爱可怜的小丫头,如今竟长成这副惹人疼的模样了!

“站不起来?是不是膝盖也撞伤了?”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米小小听得他不曾发怒,觉得压力顿减,不由惊喜地对他一笑,拉着他的手指摸到了自己的右耳朵,对他轻轻地眨眨右眼。

祁御泽不解,手指顺着她精致的耳廓捏捏。

寻思着这小丫头这是做什么?

她把右耳朵贴在他的手心,而后歪着头从下往上瞧他,那可爱狡黠的小模样,额——她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米小小瞧着他的眸色变深,回想商于海的话,她觉得那家伙好像在看着她指挥一样,那厮太疯狂了!

可是,让她明目张胆地揭发他,她真没胆。

祁御泽看着米小小就那么眼波粼粼地对着他,似焦急,似期盼

灵犀划过脑际——某人欠扁的恶趣味!

祁御泽当即弯腰把她拉起,随意地撩开她耳边的短发,低头眯眼凝神,只见他手指灵巧一动,那个小小的耳塞就被他取了出来。

米小小已经迅速地借着这一瞬间,把他肩头上的血迹擦拭到自己的手上,这才松了口气,暗暗祈祷着伤口快些凝固。

祁御泽捏着那个耳塞,声音冻人:“商于海——你这恶趣味还是一如既往啊!”

“我靠,这你都能找到!”商于海讪笑声毫不失真地传过来,遗憾的意味都那么真切。

“这套设备不咋样。”祁御泽三根手指捏着端详。

“谁说的,德国进口的私家系统——”

祁御泽眯眼又瞧了一眼:“系统!挺好,我帮你——废了。”说着把耳塞放到自己的耳朵里。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