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真……”赵承南白皙的手掌轻轻盖住祝秋真的手背,定定凝视着她,“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因为失忆,才会让外人有机可趁。我不怪你。”
祝秋真眉头深锁,紧盯他的大手看了半秒,随即毫不犹豫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恼怒:“赵先生,你能不能别再自说自话?”顿了顿,稍稍缓和了语气,“就算你我曾经是夫妻,但一切已经是过去式了。还请赵先生不要再纠结过去,活在当下吧。”

她已经从回忆里解脱出来了,而他还活在过去。

他怎么能允许他一个人暗自神伤?

赵承南睫毛轻颤,幽暗深邃的冰眸紧紧攫住她,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放弃的。”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话不投机半句多,祝秋真气结。

既然这前夫说不通,祝秋真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拉着吴寒生就走了。

凝望两人离开的背影,赵承南却是不动声色勾了勾唇角。

只要她还活着,他就能想办法挽回她——不管使用任何手段。

更何况吴寒生身上的黑点那么多,也用不着他花多大力气。

他想着这些,一边叹息着掏出香烟点燃,刚吸了一口,就想起这是咖啡厅,遂掐灭香烟走出去。边走边给秘书打电话:“给我查一下吴寒生最近五年的经历。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吴寒生和祝秋真到底怎么回事,他一定要查个清楚!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后,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时不时就会出现在祝秋真的视线里。

明明和吴寒生一样都是总裁,但祝秋真却觉得赵承南比吴寒生闲多了。

这天傍晚,祝秋真照常去附近公园散步,远远地就瞧见枫树下高大的身影。

祝秋真无奈叹了口气,原地踌躇一会儿,不知道要不要上前说句话。那边,赵承南已经施施然走了过来。

“秋真,好巧。你也来公园散步?”

祝秋真认真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是认真的,不由说:“这话,你昨天也跟我说过。一个月偶遇三十次。赵先生,你不觉得这个概率有点超常吗?”

“是吗?”赵承南略略一顿,垂眸笑了笑,“大概是因为公司离这里近吧。所以才能经常偶遇你。”

祝秋真毫不客气戳穿他:“你们公司在贝兰路,距离这里大概十公里。开车来回需要半个小时。”顿了顿说,“就算要找借口,拜托也找一个好点的吧!”

赵承南眼神微黯,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最后却只看着她不说话。

祝秋真狠狠瞪他一眼,绕过他走了过去,末了还特意叮嘱一句:“既然只是‘顺路’,那拜托赵总不要跟着我。”

赵承南却没放弃,长腿一迈跟了上去,脚步不急不缓,嘴里漫不经心道:“既然顺路,为什么不聊一聊呢?”

祝秋真皱了皱眉毛,刚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到身后一道女声喊着:“月月。”神情蓦地一怔。

转身一瞧,一位年轻的妈妈推着婴儿车,慈爱地喊着车内女儿的名字。

女人抬头看她一眼,朝她点头致意。

祝秋真不是自来熟的人,可这次不知怎么的,竟然主动开口询问:“你女儿叫月月?”

女人停下婴儿车,笑了笑,扫了祝秋真和赵承南一眼,牵起婴儿的小手朝他们挥了挥:“月月来,认识一下叔叔阿姨。”

车里的婴儿配合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祝秋真凝视婴儿稚嫩的笑脸,嘴角不自觉上扬。

“秋真,以后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孩子。”赵承南微笑靠近她身边,温柔说。

祝秋真回过神来,收起脸上的笑容,深吸口气纠正他:“没有‘我们’,更不会有‘以后’!”

每当她反驳他,他总会用他那双深邃的黑眸凝视她,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她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一个。

祝秋真原本并不讨厌他,可是任谁被他这种眼神看上一次,都要气得暴跳如雷。

勉强压下心中火气,想要好声好气和他说清楚,赵承南又只会嘴上附和,行动上却依然故我。

最后,她只咬了咬嘴唇,憋出一肚子火气。

年轻妈妈忙着劝和:“夫妻没有隔夜的仇,有什么说开了就好。”

祝秋真条件反射反驳:“谁跟他是夫妻!”

见女人惊诧看着她,小脸立刻红了红。说了句抱歉,就匆匆走出公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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