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rg 锦娘也被这丫鬟的气势吓了一跳,乖乖,临场不惧条理清晰,发号施令也有模有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主子呢。这王府的丫鬟,可真和别出不一样。
她愣了愣,继续装出痛苦的样子。王恪非也抱着她不撒手,轿子也不坐,就这么一边跑一边偷笑,抱着锦娘来到了一处宫殿前。

他体力好,就算抱着个人,也把其他人甩在后面。锦娘听他一路上忍不住偷偷的憋笑,自个儿也差点笑出来,乐得直拧男人,“真是受不了了,可算是笑死我了,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坏点子。”

锦娘觉得这些日子,王恪非也鲜活起来,不仅仅是那个活在她记忆里的冷面男人了。他会温柔的照顾她,会逗乐,会耍心眼,还会为她出馊主意一起骗人,若不是长了同一张脸,锦娘会觉得这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了。

“开心吗?”王恪非微笑着问她。

“开心。”锦娘噗嗤一笑,“你可真够坏的,本来还以为第一次来这,会遇到什么场景呢,没想到都被你搅和乱了。你看见了没,那一个个一脸严肃的管家丫鬟,都急的撞墙呢。”

“开心完你可得装难受了,”王恪非往后瞥了一眼,“她们可是要追上来了。”

锦娘一阵紧张,“刚才有个丫鬟说要去找太医,我本来就没事,会不会被太医看穿啊?”

“没事,有我兜着呢。”王恪非抱着锦娘就往里跑。

“王爷!王爷!”后面刚才说话的丫鬟急忙追上,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让奴婢们服侍王妃吧。”

王恪非装作一副放不下心的样子,把锦娘放床上,忧心忡忡的说,“碧柔,你一定要好好照顾王妃。”

叫碧柔的丫鬟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伺候王爷近十年,却从没见过王爷这么慌乱的样子,那个新晋王妃,当真对王爷有这么大的影响?

一开始听说王爷找到妻儿的时候,她心里已经很难受了。后来北面接二连三的传来消息,王爷半是哀求,半是强迫的让太后点头,封了这个女人为王妃,还封了她的儿女相应的身份,碧柔就觉得心里堵更厉害了。

她兢兢业业的伺候王爷,长达数十年,比那个女人陪王爷的时间还长,王爷为何就是不给她这个机会呢。她虽然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做不了正妃,乃至侧室也不可能,可她不求别的,就算是没名没分的暖床人也无所谓,只要王爷纳了她,可王爷那个冷心冷情的,愣是不顾她的小意温柔,把她晾了十年!

就算是个石头,他的心也捂热了吧。碧柔本以为王爷就是天生无情,刀枪不入,可没想到,他是有感情的,他会焦急,会担心,但那些都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

碧柔压抑住自己的感情,点了点头,“王爷,您放心,您交代的事,奴婢一定会做好的。”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锦娘,掩饰住鄙夷的目光。呵,这么点时候就又怀了孩子,定是个有手段的,脸长的尚可,再加上里里外外几个儿女,看来确实有被盛宠的资本。

心里这么想着,碧柔却温柔的一笑,“见过王妃娘娘,您不要心急,太医马上就会赶过来了,要不要奴婢先帮您更衣?”

锦娘摇了摇头,她虽说好不容易习惯了别人帮她穿衣服,但还是受不了一个陌生人帮忙。

偷眼看了几下这人,唤作碧柔的丫鬟一场容长脸,眼眸细细眉毛弯弯,长得倒是挺舒服,就是年纪应该不小了。碧柔很有大丫鬟的风范,一举手一投足都利落干练,在王府应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

太医很快就到了,急匆匆的抱着医箱,要给锦娘诊断。

“咳咳,”王恪非先咳嗽一声,对太医正色道,“卢太医,你一定要治好王妃,本王重重有赏。”

卢太医眼神却一闪,了然的点点头,装模作样的一顿把脉,再捋着山羊胡子沉吟了一会,“王妃只是一路颠簸,动了胎气,不管月份已足,胎儿也稳,喝两幅药,卧床休息几天就行了,没有大碍。”

锦娘微微有些惊讶,看了眼王恪非,这太医行不行啊,她明明啥事都没有,还硬是给诊出来了问题,莫非宫里的人都这么被蒙骗的?

王恪非装作松了口气的样子,“好,卢太医医术高超,本王信得过你,快去给王妃抓药吧。”

卢太医就这么走了,锦娘也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装痛,眨了眨眼看了看王恪非。

“好了,”王恪非被锦娘俏皮的样子逗的眼带笑意,“既然没事了,你们几个先出去吧,我跟王妃说会话。”

刚才随着卢太医进来的几个丫鬟,福了福身走了出去。锦娘立马噗嗤一笑,嗔了眼王恪非,“你说咱俩怎么这么坏呢?不过这太医也真够半吊子的,这都能诊出病来,他靠谱吗?以后要是遇到点事,我可不敢把姓名交给这庸医。”

“非也,”王恪非也满脸愉悦,坐到床边,“这是我和卢太医之间的暗号。”

“暗号?什么暗号?”锦娘来了兴致,抓着王恪非的袖子一扯,“你快说啊!”

“一开始的时候,太后要我进宫,我是经常不想去的。所以就和卢太医约定好,如果我一句话里同时有‘医术高超’,‘重重有赏’两词,那就代表我装病,让卢太医一起帮我糊弄人。”王恪非想起之前的日子,也哑然失笑,“你别看他一脸死板,其实可机灵了,也就是靠这个得了许多清闲日子。”

“哈哈哈。”锦娘忍不住大笑,马上压低了声音,“没想到你那时候就会骗人了,弄虚作假倒很有一套。我说三郎这么会偷懒,不知道随了谁,如今也是破案了,原来竟是随了你。”

“是是是,”王恪非宠溺的一点锦娘的鼻子,“好处都是随你,坏处都是随我。这个不提,锦绣,就苦了你喝几天安胎药了。”

锦娘的脸马上就垮了下去,偷懒看来是要有代价的,一想到要喝那黑乎乎的药汁,锦娘胃里就一阵犯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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