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rg “大哥?”萱儿叫了一声,大郎也没应,一言不发的走了。
“真是奇怪了,大哥在里面干什么?二哥,你刚才看到啥了?是不是大哥做坏事了?”萱儿急的摇晃二郎的手臂,“赶快告诉我吧!”

二郎拍了拍萱儿,眼神示意萱儿看里面,结香正尴尬的洗着下水,不敢看他们。

萱儿不得要领,正要继续问几句,就被二郎到一边了。

“傻,你这么大刺刺的喊出来,他们要不好意思了。”二郎轻声开口。

“不好意思?为啥啊?”萱儿惊讶的瞪大眼,忽然脑子灵光一闪,“等等,莫非他们两个。”

二郎点点头,“你也看出来了?不过最好不要声张,要是让娘知道了,肯定热心的撮合他俩。他俩都是脸皮薄的人,万一被戳破了,说不定就成不了了。”

萱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还有这层意思。二哥,还是你有主意,你放心,我一定会咽在肚子里不说的,结香姐要是能当我嫂子,倒也不错,她好像知道好多新奇的事,京城人啊,就是不一样。”

二郎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有了什么计较,不过又很快的掩饰过去了。

“大哥以后要是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也不容易。”二郎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句,“自从宋氏走了,他就一直没打起精神来。”

“没想到你还挺关心大哥的,刚才还趴在着偷听。二哥,我咋不知道你是这么八卦的人。”萱儿捂着嘴偷笑,“我还以为你一心只读圣贤书,其他啥都不管呢。”

二郎脸上也有些臊,他之前确实是这样。萱儿不说他还没发现,以前对家里的人他确实是漠不关心。

之前一直以为是锦娘偏爱别人,不关心他,他才不愿意回家。可后来他进了牢房,锦娘拿出全部家当,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捞出来,让他既震惊又感动。

那时候他才开始反省自己,小时候是他一直对家里存着轻视的。觉得村里都是些粗人,庸俗不堪,娘不过镇上的日子,偏要搬到村里,让他特别不高兴,所以对家里人都不是很亲热,忍了几年无论如何都要去外面读书。

一想起一辈子就要在村里渡过,做一个庄稼汉,他就绝望无比,所以拼了命的读书。他哪是什么特别聪明的人啊,不过是比别人拼命许多罢了。别的孩子的,这也不能怪娘啊。后来他才慢慢发现,只要和家里人在一起,其实都都无所谓了。

“小妹,你是不是觉得我之前特别清高?”二郎犹豫了一会,有些不耻的问了出来。

“啊?”萱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要我说真话啊,确实是有点,我总觉得你有点瞧不起人,总觉得你觉得自己以后会有出息,就不愿意跟我们说话。我之前是这么想的,咱们都是一个爹一个娘的,谁还看不起谁啊?不过如今你变得也好了,我就再也没这么想过。”

“你说得对,我之前太不好了。”二郎脸微红,“要不是后来慢慢醒悟了,我说不定还是那个样子呢。以后我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尽管提就是。”

“你别这么说自己了,就是我也觉得自己之前太任性了。对三哥张口就骂抬手就打,对三嫂太刻薄,天天不干活就知道支使人,现在想想还觉得脸红呢。如果我还是之前那样,你和大哥也肯定难娶媳妇,谁受得了我这样的小姑子。”萱儿说着说着,捂着脸蹲到地上,“真是难为情,哎呀,真不愿意想之前的事。”

“你有没有发现,咱们兄妹几个都变了不少。”三郎眯了眯眼睛,“大哥更有主见了,三弟勤快了不少,弟妹胆子也大了。变化最大的是娘,事事都有调理。要不是她,咱家也不会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呢。”

“说的没错,要不是娘教我们,我都不知道我们后来会咋样。”萱儿抱着胳膊抖了两下,“宋氏肯定不会被赶走,肯定会把我们折腾的家破人亡!”

兄妹两个在这儿后怕着呢,言语里会害他们家破人亡的宋氏,此刻却并不好过。

她蓬乱着头发,死死抱着门框,声音都喊破了,“凭什么?你们沾了我这么多光,得了我这么多好处,房子都不让我住?你这房子当初还是我买的!”

宋武一直推着她,一个用力把她推到地上,“你还有脸说!你的东西本来就是我们兄弟的!还敢跟我们计较!”

宋文虽然没动手,就在一旁冷笑着看着宋氏,却对看热闹的镇民说,“大家看看,这就是那个苛待亲哥,杀了亲娘的宋月娘!可恨不可恨?现在居然还有脸来投靠我们兄弟,这种人侵猪笼沉江都不为过,你们说是不是?”

周围的人说什么的都有,但还是骂宋氏的多点。宋氏也不是吃素的,爬起来拍拍土就扬声喊了起来,“你俩又是什么好货?我今天来说句真话吧,人家传的偷方子的事是真的。我确实把婆家方子的事给娘家说了,想偷东西都是宋武,一听别人家有好处,急吼吼的就要宋文去偷,也不知道给了宋文多少好处。宋文偷了人家的东西,差点还把王三郎打死!”

众人哗然,像是炸开了锅议论起来。

一个年轻媳妇说, “那时候的传闻原来真像是这样,那宋家馆子还真是有脸了,偷了人家的东西还倒打一耙,这么不要脸的人也是没见过。”

她婆婆语重心长的说,“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现在也就是狗咬狗罢了。那赵婆子就上梁不正,听说仗着女儿是县太爷的妾,整天去人家摊子上白吃白拿,这样的人能教出什么好孩子?”

“我有亲戚在下溪村,早就听说这家人是村里的祸害,这不被里正赶出去了。也是他们前段时间走了狗屎运,女儿竟然当了县太爷的妾。”旁边看热闹的小哥也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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