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rg 所有的一切风波终于在今夜落下了帷幕,那颗漂浮不定的心终于沉淀了下去。
疲惫不堪的众人回到东方府以后,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白非月在经过东方城的房间门口时,望着里面父女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两个人能够忘记先前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真的很好。

“你在这里看什么?"一旁的念晨夕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着实吓了白非月一跳,自然也惊动了房间里面的两人。白非月尴尬地朝着里面微微一笑。

“非月,快进来。”东方莘坐在榻边朝着外面的白非月挥了挥手。白非月见状,无奈地瞪了身后的念晨夕一眼,微微拉起自己的裙摆,跨了进来。身后的念晨夕也紧跟其上。

“东方”白非月突然卡了壳,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几声,不知道该怎么叫东方城。“你是非月吧。我听莘儿说起过你,你就叫我城叔叔就好了。”东方城立刻看出来白非月的心里的想法,连连开口解围道。

“城叔叔好。”白非月浅浅地一笑,听话地喊道。

东方城露出了笑容,那脸颊上面也出现了层层的皱纹。他终究在慢慢地老去了。东方莘看着东方城发间那明显地白发,苦涩地微微一笑,她无法阻止爹爹的老去,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陪伴在她的身边。

但是她心里清楚地明白,她终究要离开,因为她不可能永远都待在这个东方府中,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要陪非月去取得那把剑。

尽管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这样即将离去的事实。

“好,之前我昏迷的时候,莘儿一直都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地讲着你和她的事情,莘儿她是一个特别不乖的孩子,总是给你闹事,给你添了许多的麻烦,真的是不好意思了。”

一旁的东方莘听到东方城竟然这样说自己,可就不满意了,连忙开口说道;“爹爹,你怎么能够这样说我呢?我才没有给非月添麻烦。我很多次都能够帮上非月的忙呢。”东方莘嘟着嘴,转过头望向白非月,“非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白非月轻轻地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城叔叔,你说笑了。莘儿她也给了我许多的帮助。如果没有她的帮助,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该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才对。”

听到白非月的话,东方莘一下子便骄傲起来,朝着东方城努努头,好似在炫耀着什么。

东方城并没有说话,大笑了几声,“好,这样最好。以后也希望你们能够互相照顾。她也该去外面闯闯了。”很明显,东方城也明白着。

这话一出,原本稍有些愉快的气氛,突然又僵持了下来,三个人对视着,一旁的念晨夕一直都低着头,却无言可说。

白非月着实不习惯这样的气氛,连连干笑一声,打破了此时的尴尬。

“城叔叔,我想这东西应该还给你。”白非月想到之前从丰城手中夺回来的那本秘籍。她推了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念晨夕。

念晨夕抬起头来,疑惑的眼神落在了白非月的身上。

“那本秘籍啊。”

听到那两个字,念晨夕这才明白白非月的意思,抬手将身前藏着的那本秘籍拿了出来。

“嘶”

“怎么了!”

白非月正看着念晨夕,突然就听到念晨夕发出痛苦的声音,连忙着急地询问着。便看着念晨夕将自己的手从储物袋里拿了出来,一滴血珠在他的指尖。

“你是不是傻啊,拿一本书都会这个样子啊?”

白非月心疼地呼呼吹着念晨夕的手,责怪地看着念晨夕。这家伙真的是一点都不让自己省心。

念晨夕没有回应白非月的话,而是换了另一只手,将那本秘籍再次拿了出来。

他手上的血珠落在了这本秘籍的封面之上,渐渐地晕了开来。他里里外外打量了一下这本秘籍,从白非月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指抽了出来,用完好的指尖划过这本的封面和侧面,分外平滑。

可是为什么,刚才他明明感觉到一种刺痛的感觉。

“你干什么,把手给我。”白非月见念晨夕将手拿走,眉头紧蹙在一起,虽然这么一点小的伤口,可是却不容小觑,到时候要是感染了什么,可是不好了。毕竟这个地方是那丰城所待过的地方,会留下些什么都无法确定。

关心至极的白非月却忽视了一个事实,便是念晨夕自己本身就是丹药师,若真的有奇怪的地方,他自己又怎么可能会不知情。

“莘,你这有绷带吗?”白非月看了看这伤口,最后还是觉得包扎起来,会更安心一点,转过头向着自己的身后的东方莘询问。

“啊,有的,我给你去找找。”

“莘啊,那药箱子在这边的柜子里,你别乱翻了。”东方城正准备提醒东方莘,却没有想到东方莘动作的快速,已经在另一边翻箱倒柜,原本整齐的房间一下子就变得乱七八糟。他连忙提醒道,好减轻一点损失。

东方莘转过头瞪了一眼东方城一眼,不过当她转身看到自己所留下的罪证,不好意思地一笑,立刻转头朝着其他的地方找去。

东方城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地一笑,虽然嘴上抱怨着她,但是白非月却还是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对她的满意和自豪。这恐怕便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的爱吧。

白非月忽然想起,曾经的自己的父亲,也用过那样的眼神望着年幼的自己。她还记得,那时候父亲将自己抱在怀中,用他那双布满双茧的手,抚着她的发丝,爱溺地说着:“我的非月可是我的一辈子的骄傲。”

那抹眼神,白非月从来不敢有丝毫的忘记。

可是那时候的父亲去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最骄傲的那个女儿将他拖向了死亡的深渊。

“非月,没想到你们还帮我拿回了这秘籍,谢谢你们。”东方城突然转过头来和白非月的眼神对视了起来,而此时白非月因为想起之前的事情,眼神之中不禁含着点点的泪水。

一时之间白非月有些尴尬,连忙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低头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泪水,这才重新抬起头来,看向东方城。

“城叔叔,不用谢。您是莘的父亲,对我的来说,你就如同我父亲一般。”白非月正打算从念晨夕的手拿过那本秘籍递给东方城,却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碰到那本书的封面,就感觉到了一阵刺痛的感觉,她指尖杯划开了一道口气,血珠立刻从她的指尖落了下来。

“这书怎么会这么锋利啊。”白非月说着便将那本秘籍递给了东方城。

念晨夕望着白非月的手指,若有所思。

“非月,你和念晨夕两个人怎么都这么鲁莽了?两个人竟然都被那本书划伤了,未免也太不小心了吧。”东方莘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副装填,无奈地摇摇头,取出药箱中的绷带,给念晨夕和白非月两个人都包好了。

白非月凝视着自己手上的那条白色的东西,无奈地一笑,刚才自己还说念晨夕,现在竟然沦落到了自己。

“念晨夕,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呢?”

她偏头望着一旁面色凝重的念晨夕,感觉从刚才开始他就特别的奇怪,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非月”念晨夕喊了一下白非月,却一直低着头,久久都没有开口说话。就在白非月快要没有耐心等下去的时候,他思索了良久,他才缓慢地抬起头来。

“你刚才感觉到的是不是也是一种刺痛的感觉?”

这念晨夕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白非月有些疑惑,不过她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看来,这本秘籍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简单。

念晨夕望着东方城手中的那本书,眸色微深,抿着嘴唇,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白非月正欲问些什么,突然东方城大笑了起来。

“哈哈我终于找到你们了,我终于等到了你们了。”原本坐在榻上的东方城突然站起身来,重重地跪倒在地上,那膝盖击地面的声音分外响亮,不用尝试,白非月心里都清楚那种疼痛的感觉。

可是东方城仿佛失去了痛觉一般,脸上的笑意只增不减,甚至没有一丝丝的痛苦的表情。

“爹爹,你让我等的人,我今天终于等到了,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东方城笑着笑着哭了起来,仿佛一个疯子一般。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

“砰!”

东方莘吓得将自己手中的药箱都在了地上,木制的药箱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如此的重击,粉碎在了地上,里面的瓶瓶罐罐全部摔了出来,不少的也已经破碎了。

不过她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东西,上前一步抓住东方城的手,不让他继续磕着地。

“爹爹,你别磕了啊,你脑袋上面都是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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