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最终还是离别
首发：rg 方子平望着偌大的方府，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曾经有着自己和殇儿的回忆。
当年一别，他想尽办法回到京城。可等自己回来的时候，不说是殇儿，整个司徒家都不在了，彻底的人去楼空了。
方子平从怀中掏出一锭银两，放在了老管家的手中，他道：“管家，这是给你的，也算是给你在路上的盘缠。”
老管家摇摇手，本来不想要，可是在方子平三番四次的退拦下，也只好将银两给收下了。
他将银两小心翼翼地收到包袱内，陡然叹了口气，语气沉重的说道：“公子，如今事情闹成这样，可要让老奴怎么回去给老爷和夫人他们交代啊！”
老管家也是痛心疾首，他亲眼看着公子长大。公子要回京中的旧府邸居住，老爷不放心，让自己跟随着公子过来。
本来这官当得好好的，可是公子不知为何，突然就罢官不做了，说是要云游四海，暂且不回来了。
好在老爷和夫人如今并不在此处，不然听了公子说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只怕要被活活给气死了。
方子平神色淡然，道：“管家，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这些都是报应罢了。”
当年父亲不知为何就是不愿自己迎娶殇儿，后来殇儿惨死，他不想再让许小莫步入殇儿的后尘。
望着人去楼空的方府，方子平的眼前浮现出司徒不殇的一颦一笑，那是她是多么的欢快，无忧无虑。
若非是他当初狠心抛弃殇儿，也不会落得她后来要嫁给夏梁，司徒家也不会遭到夏梁的背叛。
如今他遇见了一人同殇儿如出一辙，除了样貌不一，她的神态和行为举止皆像极了殇儿。若非是自己命人找到了殇儿的坟墓，恐怕也不会相信殇儿早已经死去，活在世上的乃是另一个人。
想到这里，方子平的心下一阵惆怅，他紧蹙着眉，摇首叹息就要离开。
几日前，方子平在入京面圣回禀西北部情况的时候，正好皇上在御书房同吐蕃使者商讨要事，他也就暂且没有进去，选择在殿外等候着。
可正因为在此间等候，他无意中听到殿内二人的对话。
使者道：“三王子心系五公主，还望皇上能够同意。”
“朕已经为三王子寻得良配，乃是我大梁的安宁公主。安宁公主美貌如花，能文能武，同三王子宛若天生一对。”箫陌毫不犹豫地否决了使者的提议。
他就想不明白了，明明许小莫要比自己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妹妹好上太多，怎么三王子偏偏看中了五公主。
在箫陌的心里是决然不赞成这种和亲，若出嫁的是五公主，自己知晓是吐蕃三王子所要，可是外人对此事毫不知情，只会是责怪自己，用五公主来糊弄吐蕃三王子。
更何况此番和亲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除掉许小莫，大好的机会放在他的眼前，怎么能够让其白白流失了呢。
使者也是为难的很，这边大梁的皇帝不肯松口，而那边三王子也闹得厉害。三王子令人头疼不已，可偏偏王上和王后就很宠他，他虽然是使臣，但是也不敢得罪三王子。
大梁皇帝也不是他能够得罪，见其态度坚定，看来也只能回去想办法说服三王子了。
使者叹了口气，也没有多说几句，就灰溜溜地离开了大殿。
殿外的方子平将他们的谈话悉数都给听了下去，心里咯噔响了下，顿时脑海中一片混乱。
使者要求将五公主嫁给吐蕃的三王子不说是件好事，起码自己也听到二人一见钟情的传闻，可是他就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将许小莫许配给吐蕃三王子。
这若是嫁过去的话，许小莫只怕是这辈子就完了。
这厢方子平的心情也是七上八下的，那边公公请其进去，说是皇上要见他。
方子平走入大殿中，想皇上施礼后，“皇上，臣认为不该将安宁公主许配给吐蕃三王子。”他深吸了口气，将这席话说出来。
如今方子平早早就将西北的事情给抛在了脑后，满脑子都是应该如何劝阻皇上，千万不能够将许小莫给许配给吐蕃三王子。
对方子平这忽然提议，箫陌有点意外，他怀疑的目光在方子平的身上来回打量了片刻道：“此事已经决定，方爱卿莫要多言。”
他早早就看出来，方子平一而再再而三的袒护许小莫，往常自己也就不同他计较，可今时不同往日，他绝对不能够让方子平等人继续胡来。
方子平斗胆，继续说道：“如今安宁公主在民间的呼声极高，这个时候将安宁公主送出去，只怕是引起百姓的不满，到时候有辱朝廷的威严哪！”
在官场上打斗这么多年，一些场面话方子平比谁都能够说。他知晓皇上有可能是因为许小莫在民间的呼声极高，才导致她要被嫁给吐蕃，可是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够给皇上提醒。
箫陌一听，当即就怒了，他猛然拍了下桌案，站起身来，双目怒视着方子平道：“方子平，朕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们，可你们却每次都要逆了朕的逆鳞，真当朕是摆设，让你们如此儿戏的么！”
“臣不敢，臣只是觉得皇上不该这么做！”已经触怒了龙颜，这个时候退步已经晚了，不如拼一拼。
“朕怎么做还不需要你们来指手画脚！”箫陌指着方子平，气得不行，“你们看不惯朕，大不了可以辞官。只要你敢辞官，朕就不让许小莫嫁入吐蕃。”
本来只是一句气话，可箫陌怎么都没有想到，方子平当场就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的官服脱了下来，整齐摆放在箫陌的面前。
临走前，他郑重地说道：“皇上金口一开，微臣只能够遵旨了。”
话音刚落，方子平就转身离去，剑眉坚定不移，头也不回地朝着大殿外走去。
箫陌哪里受得了如此忤逆之事，当即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掀翻在地，怒吼道：“一群废物！废物！”
方子平收回了目光，望着前方人流如潮，叹了口气。他送别了老管家，算算时间也不早，再不走只怕出不了城门了。
自己的官位能够换来现在的结果，也是好的。
方子平刚准备离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喊声：“方大人。”
那声色再熟悉不过，方子平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就见许小莫喘着气吁，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微风拂面，她却是满头大汗。
许小莫会出现在这里，让方子平有点意外。因为自己忽然罢官的事情，有辱到皇上的颜面，为此朝中多数人还不知情，此事也没有传开，并没有多少人知晓。
“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要走了。”许小莫也顾不得休息，自己也是今日才得知消息。
早日起来，从何江的口中得知，近日方府忽然将家中所有的家奴全部退散，许小莫估计是出事了，也就急忙赶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子平笑着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说一声反而只是徒增伤感。”
他微微低垂下首，不将此事告知给许小莫，只是为了不想让她内疚而已。
“既然走了，不如去前面的酒楼坐坐，也就当我为你践行了。”许小莫笑着，眸光中依依不舍，他想开口让方子平留下来，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才是。
方子平本来还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跟随许小莫去了酒楼。
二人点了几盘小菜，许小莫忽然问道：“方大人怎么好好要离开了？”
“下官做错了些事情，皇上得知后龙颜大怒。”方子平尽力让自己云淡风轻地说着。
许小莫暗自蹙眉，忽然想起了什么，追问道：“不知方大人是为了什么事情？”
面对许小莫期待的目光，方子平也猜到她心中所想。必然是觉得自己突然离开，必然同她不嫁给吐蕃三王子有关。
可是许小莫知晓后，必然会为了这事内疚，到时候去面见皇上，只会让皇上龙颜大怒。
方子平笑道：“大事了。皇上一直很看重西北那块，可是我前去考察的时候，有很多地方没有注意到，皇上在查看后龙颜大怒，就将我贬到那儿去做个小官。”
他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清酒，一饮而尽，浓烈的酒水淹没他的心神，也算让他能够稍稍好受些。
“真的？”许小莫蹙眉，总觉得方子平实在骗自己。
方子平点头，笑了笑，“我骗谁也不敢骗公主。其实也挺好，小地方能够更加亲近百姓，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也算是四处走走看看。我也还年轻，皇上只是一时发怒，没准日后想开了，又将我从京城调回来了呢。”
他若是说自己连官职都没有了，许小莫定然会怀疑，到时候必然会查出整件事情的始末。
倒不如说自己去做个小官，也好打消她心中的顾虑。
果真，许小莫看着他说的云淡风轻的样子，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当年一别，他想尽办法回到京城。可等自己回来的时候，不说是殇儿，整个司徒家都不在了，彻底的人去楼空了。
方子平从怀中掏出一锭银两，放在了老管家的手中，他道：“管家，这是给你的，也算是给你在路上的盘缠。”
老管家摇摇手，本来不想要，可是在方子平三番四次的退拦下，也只好将银两给收下了。
他将银两小心翼翼地收到包袱内，陡然叹了口气，语气沉重的说道：“公子，如今事情闹成这样，可要让老奴怎么回去给老爷和夫人他们交代啊！”
老管家也是痛心疾首，他亲眼看着公子长大。公子要回京中的旧府邸居住，老爷不放心，让自己跟随着公子过来。
本来这官当得好好的，可是公子不知为何，突然就罢官不做了，说是要云游四海，暂且不回来了。
好在老爷和夫人如今并不在此处，不然听了公子说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只怕要被活活给气死了。
方子平神色淡然，道：“管家，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这些都是报应罢了。”
当年父亲不知为何就是不愿自己迎娶殇儿，后来殇儿惨死，他不想再让许小莫步入殇儿的后尘。
望着人去楼空的方府，方子平的眼前浮现出司徒不殇的一颦一笑，那是她是多么的欢快，无忧无虑。
若非是他当初狠心抛弃殇儿，也不会落得她后来要嫁给夏梁，司徒家也不会遭到夏梁的背叛。
如今他遇见了一人同殇儿如出一辙，除了样貌不一，她的神态和行为举止皆像极了殇儿。若非是自己命人找到了殇儿的坟墓，恐怕也不会相信殇儿早已经死去，活在世上的乃是另一个人。
想到这里，方子平的心下一阵惆怅，他紧蹙着眉，摇首叹息就要离开。
几日前，方子平在入京面圣回禀西北部情况的时候，正好皇上在御书房同吐蕃使者商讨要事，他也就暂且没有进去，选择在殿外等候着。
可正因为在此间等候，他无意中听到殿内二人的对话。
使者道：“三王子心系五公主，还望皇上能够同意。”
“朕已经为三王子寻得良配，乃是我大梁的安宁公主。安宁公主美貌如花，能文能武，同三王子宛若天生一对。”箫陌毫不犹豫地否决了使者的提议。
他就想不明白了，明明许小莫要比自己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妹妹好上太多，怎么三王子偏偏看中了五公主。
在箫陌的心里是决然不赞成这种和亲，若出嫁的是五公主，自己知晓是吐蕃三王子所要，可是外人对此事毫不知情，只会是责怪自己，用五公主来糊弄吐蕃三王子。
更何况此番和亲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除掉许小莫，大好的机会放在他的眼前，怎么能够让其白白流失了呢。
使者也是为难的很，这边大梁的皇帝不肯松口，而那边三王子也闹得厉害。三王子令人头疼不已，可偏偏王上和王后就很宠他，他虽然是使臣，但是也不敢得罪三王子。
大梁皇帝也不是他能够得罪，见其态度坚定，看来也只能回去想办法说服三王子了。
使者叹了口气，也没有多说几句，就灰溜溜地离开了大殿。
殿外的方子平将他们的谈话悉数都给听了下去，心里咯噔响了下，顿时脑海中一片混乱。
使者要求将五公主嫁给吐蕃的三王子不说是件好事，起码自己也听到二人一见钟情的传闻，可是他就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将许小莫许配给吐蕃三王子。
这若是嫁过去的话，许小莫只怕是这辈子就完了。
这厢方子平的心情也是七上八下的，那边公公请其进去，说是皇上要见他。
方子平走入大殿中，想皇上施礼后，“皇上，臣认为不该将安宁公主许配给吐蕃三王子。”他深吸了口气，将这席话说出来。
如今方子平早早就将西北的事情给抛在了脑后，满脑子都是应该如何劝阻皇上，千万不能够将许小莫给许配给吐蕃三王子。
对方子平这忽然提议，箫陌有点意外，他怀疑的目光在方子平的身上来回打量了片刻道：“此事已经决定，方爱卿莫要多言。”
他早早就看出来，方子平一而再再而三的袒护许小莫，往常自己也就不同他计较，可今时不同往日，他绝对不能够让方子平等人继续胡来。
方子平斗胆，继续说道：“如今安宁公主在民间的呼声极高，这个时候将安宁公主送出去，只怕是引起百姓的不满，到时候有辱朝廷的威严哪！”
在官场上打斗这么多年，一些场面话方子平比谁都能够说。他知晓皇上有可能是因为许小莫在民间的呼声极高，才导致她要被嫁给吐蕃，可是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够给皇上提醒。
箫陌一听，当即就怒了，他猛然拍了下桌案，站起身来，双目怒视着方子平道：“方子平，朕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们，可你们却每次都要逆了朕的逆鳞，真当朕是摆设，让你们如此儿戏的么！”
“臣不敢，臣只是觉得皇上不该这么做！”已经触怒了龙颜，这个时候退步已经晚了，不如拼一拼。
“朕怎么做还不需要你们来指手画脚！”箫陌指着方子平，气得不行，“你们看不惯朕，大不了可以辞官。只要你敢辞官，朕就不让许小莫嫁入吐蕃。”
本来只是一句气话，可箫陌怎么都没有想到，方子平当场就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的官服脱了下来，整齐摆放在箫陌的面前。
临走前，他郑重地说道：“皇上金口一开，微臣只能够遵旨了。”
话音刚落，方子平就转身离去，剑眉坚定不移，头也不回地朝着大殿外走去。
箫陌哪里受得了如此忤逆之事，当即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掀翻在地，怒吼道：“一群废物！废物！”
方子平收回了目光，望着前方人流如潮，叹了口气。他送别了老管家，算算时间也不早，再不走只怕出不了城门了。
自己的官位能够换来现在的结果，也是好的。
方子平刚准备离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喊声：“方大人。”
那声色再熟悉不过，方子平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就见许小莫喘着气吁，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微风拂面，她却是满头大汗。
许小莫会出现在这里，让方子平有点意外。因为自己忽然罢官的事情，有辱到皇上的颜面，为此朝中多数人还不知情，此事也没有传开，并没有多少人知晓。
“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要走了。”许小莫也顾不得休息，自己也是今日才得知消息。
早日起来，从何江的口中得知，近日方府忽然将家中所有的家奴全部退散，许小莫估计是出事了，也就急忙赶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子平笑着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说一声反而只是徒增伤感。”
他微微低垂下首，不将此事告知给许小莫，只是为了不想让她内疚而已。
“既然走了，不如去前面的酒楼坐坐，也就当我为你践行了。”许小莫笑着，眸光中依依不舍，他想开口让方子平留下来，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才是。
方子平本来还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跟随许小莫去了酒楼。
二人点了几盘小菜，许小莫忽然问道：“方大人怎么好好要离开了？”
“下官做错了些事情，皇上得知后龙颜大怒。”方子平尽力让自己云淡风轻地说着。
许小莫暗自蹙眉，忽然想起了什么，追问道：“不知方大人是为了什么事情？”
面对许小莫期待的目光，方子平也猜到她心中所想。必然是觉得自己突然离开，必然同她不嫁给吐蕃三王子有关。
可是许小莫知晓后，必然会为了这事内疚，到时候去面见皇上，只会让皇上龙颜大怒。
方子平笑道：“大事了。皇上一直很看重西北那块，可是我前去考察的时候，有很多地方没有注意到，皇上在查看后龙颜大怒，就将我贬到那儿去做个小官。”
他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清酒，一饮而尽，浓烈的酒水淹没他的心神，也算让他能够稍稍好受些。
“真的？”许小莫蹙眉，总觉得方子平实在骗自己。
方子平点头，笑了笑，“我骗谁也不敢骗公主。其实也挺好，小地方能够更加亲近百姓，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也算是四处走走看看。我也还年轻，皇上只是一时发怒，没准日后想开了，又将我从京城调回来了呢。”
他若是说自己连官职都没有了，许小莫定然会怀疑，到时候必然会查出整件事情的始末。
倒不如说自己去做个小官，也好打消她心中的顾虑。
果真，许小莫看着他说的云淡风轻的样子，只当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