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rg 看着方子平难受,额头渗出阵阵汗水,许小莫心如刀割。这本不应该是方子平该受到的痛苦,皆是她一人的过错。
“子平,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撑住,我一定会救你的!”许小莫半跪在地上,紧紧地搂住怀中的方子平,泪如雨下。

国师也正是看准了许小莫如此在乎方子平,阴冷的邪笑着:“此蛊虫每七日就会复发一次,一旦复发浑身忽冷忽热,蛊虫会在一年内慢慢的侵蚀他的五脏六腑。不过只要复发一次,体内的蛊虫就会大面积的侵蚀一次。你若是想要救他,必须要让他少复发一次,否则复发的次数太多,就算有解药也救不了他。”

泪水淹没着许小莫双眸,她低垂着首望着怀中的方子平,手轻轻地在方子平的脸颊抚摸过去,附在他的耳畔轻声说道:“子平,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前世她为了不违背父亲的话,眼睁睁地看着子平从自己身边离开。可同样的错误她不想再犯一次。只要有机会,她绝不会让方子平死去。

许小莫调整好情绪,擦拭去脸上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对国师道:“好,我答应你将万蛊之王复苏,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定要解药交出来。”

国师点了点头,道:“你若是真的能够让万蛊之王复苏,到时候本国师双手将解药奉上。”

“好。”她现在也只能够搏一搏了,“万蛊之王并非是一般的蛊虫,光是这瓶子的药粉并不能够让蛊虫复苏,我需要去城南采一些草药回来才行。”

知府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的许小莫,冷哼了一声。果不其然,她真正的目的就是在这里,为了能够混出去。

“许小莫,你真正的目的就是趁机逃出去吧!”知府当即就指责起许小莫。

许小莫冷笑着道:“若是知府觉得本郡主想趁此机会逃出去,大可派人跟着我出去,也可以不让我出去。到时候万蛊之王不能够复苏,我大可去找他人去给子平解蛊,此事吃亏的只会是国师。”

“你!”知府憋红着脸,想着该用什么来反驳,可是话到嘴边,脸都憋红了,半响也没有能够想出好的理由来反驳。

他没有想到许小莫居然还能够如此伶牙俐齿,总不能让国师放弃对蛊虫的炼制。

端端一年的时间,国师为了能够让万蛊之王复苏,可是在其中花费了不少精力,但仍然没有一点复苏的迹象。

在国师的应允下,知府无奈只好排除一队人马,跟随再许小莫的身后去了城外。

根据许小莫所说,能够让万蛊之王复苏的草药并不能够在药店买到,必须要去城外的山上找到一种名为‘中浅草’的草药,这味要很是重要。

可是等许小莫一队人马过来的时候,看着满山的荒漠,对许小莫所说有点深信不疑。

这光秃秃的山哪里来的草药,该不会是许小莫编个法子来糊弄他们吧。可是就在众人都感觉这里根本就不会有草药的时候,许小莫的确是在山崖边采摘到一株众人问所未见的中浅草。

此草有五个叶子,每个叶子共有五种不同的绿色。其实许小莫也并不知晓这种草药是否对复苏万蛊之王到底有没有效果,她只是在白靖燕聊天的时候,从那里听到。

中浅草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珍贵的药材,唯独琼洲才会有。而白靖燕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株草药,一直想过来将此草药收入囊中,奈何诸多事务耽搁着,让她根本无暇分身。

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料定了白靖燕的性子,定然是不会白白放过这株名贵的草药,定然是耐不住性子过来寻找。

只要他过来,看到这么多人马肯定会起疑心,联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药材被人采摘走。为此许小莫在将中浅草拔出来的时候,刻意在悬崖出留下一个记号。

为的就是白靖燕过来采摘草药的时候,能够发现自己留下的痕迹。只要他能够发现这个痕迹,自然就能够找到自己事先在牢房中偷偷写下的锦囊。

眼看差不多时日,南宫萧安等人应该能够从南洲赶过来。到时候白靖燕自然会暗中同南宫萧安他们接头,将这个锦囊交给南宫萧安。

到时候南宫萧安自然就明白自己的意思,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已经是三日后了。

为了能够引起白靖燕的注意,许小莫故意让知府给自己多带点人,那样声势浩大,白靖燕和武嫣儿就算是看不见自己,也定然会从他人的口中打听到。

正如同许小莫所想那样,白靖燕和武嫣儿二人在出来吃饭的时候,听闻邻桌的人讨论说是衙门最近带着一大批人,去了南城外好几次,一共带了整整三日,也不知是在什么东西。

白靖燕听到南城外的事情后,哪里还顾得上吃饭,当即就收拾着包袱就朝着外面奔去。

自己好不容易来一次琼洲,寻到这百年难得一见奇药,还没有拿到手,可不能让他人给拿走了。

但凡是有中浅草生长的地方,四周寸草不生,传言是将所有的精华汇集在中浅草的身上,这也就是它为何如此药性十足。

等到白靖燕来到山头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自己原先看上的中浅草。当他来到悬崖的时候,心下万念俱灰,却意外地发现许小莫做下的标记。

那是南宫家的族徽,能够用南宫家的族徽还有谁,自然是许小莫。他同武嫣儿在得知许小莫和方子平二人被抓起来之后,可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没想到居然会这里看到南宫家族的佳族徽,白靖燕想也不想,当即将四周的泥土给抛开,果真就发现了许小莫事先留下的锦囊。

他将锦囊偷偷带回城内,同武嫣儿简单的收拾了后,二人离开了琼洲城。根据锦囊上面所说,她已经命血舞让南宫萧安在城外安扎驻营,而下面则写了地址,只要白靖燕将锦囊送过去后,南宫萧安自然会明白其中的用意。

南宫萧安拿到了锦囊后,将锦囊的夹层用小刀给划开,里面果然藏着一封书信,这封信他已经等了好些日子了。

根据许小莫一开始计划,让南宫萧安军队分为两路,其中一路则埋伏在琼洲西北面的后山上。那里有个缺口,无人把守。

三日后,那队人马可以自这条通道,偷偷潜入城内。

而南宫萧安最好另外率领一对人马,在城外埋伏着,等待自己的消息。并让他给娅萱公主飞鸽传书一封,让娅萱公主可以行动了。

早在几日前,许小莫还没有被抓的时候,她就给娅萱公主飞鸽传书,让其等待自己的消息,争取能够熊木真联系,故意放出消息说是苗疆总坛受到了攻击。

本来许小莫刻意让南宫萧安想办法在琼洲城内传播消息,由于许小莫对苗疆国师此人并不足够了解,防止此人生性多疑。

许小莫考虑再三,决定双管齐下。一边让南宫萧安在琼洲城内散布苗疆总坛受到了袭击,一边娅萱公主联系匈奴天可汗,从匈奴那边散播消息。

如此一来,国师就彻底无法辨别真假。

果真娅萱公主和南宫萧安二人将消息放出去之后,两日后国师收到了消息,得知苗疆总坛受到了攻击,快马加鞭连夜朝着苗疆赶去。

可是国师没有料到,他独自一人骑着快马刚出了城门,马匹还没有走多远,忽然就让他整个人从马背上翻了下来。

这一跤可把国师摔得不轻,当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刚抬起头来时,无数把利刃齐刷刷地架在了国师的脖子上,一动也不能动。

不一会儿,就见一红衣男子缓步走到自己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派人拦我,我看你们全部都是活腻了。”国师趴在地上,怒骂了起来。

他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乃是知府的手下,为此才敢破口大骂。

如水的月色映衬着南宫萧安的脸颊,出尘绝世的俊美,他蹲下身子,深邃的目光如同看着蝼蚁般,带着几分玩弄的趣味。

“本将军自然知晓你说是何人,你i不就是苗疆的国师么。”南宫萧安意味深长地一笑,“可是国师你知道我是何人么?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本将军的名字叫南宫萧安。”

国师在听到‘南宫萧安’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眸中的瞳孔顿时就放大了百倍,他吃惊地瞪着眼前的红衣男子,耳边仿佛是天方夜谭。

要是说南宫萧安的名号,不光是在匈奴无人不知,就是神秘的苗疆也有不少人有所耳闻。

而他身为苗疆的国师连许小莫的名号都有所耳闻,又怎么会没以后听过南宫萧安这么名字。

可是他记得知府对自己说过,南宫萧安不是在南洲,怎么会出现在琼洲的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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