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rg 武嫣儿注意到是张有才走得时候,他旁边的人正是一直要嫁给许小莫的张真儿。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带着那么多人过来,定然是来找麻烦的。
“小莫,你有没有事情?方才哪些人没有把你怎么了吧?你快告诉我,你看那些人离开的时候,真的是好担心你呀!”武嫣儿关切地拉着许小莫的手,细心地问道。

许小莫淡淡一笑,可平静的心底却如同春风拂过一般,掀起阵阵涟漪。

“我没有大概,你不用太过担心我。”许小莫拍了拍武嫣儿的手背,其实武嫣儿看似大小姐的脾气,心思却是也细腻,“我们还是进去慢慢说,到底是夜凉,大家莫要冻着。”

说着,许小莫不经意回首看了一眼南宫萧安,她是担心南宫萧安的伤势。当初南宫萧安的伤势发炎,小郎中曾经一再嘱咐他的伤势不能够接触到水源。

而南宫萧安为了将自己体内的合欢散解除,不惜跳入冰冷的池水之中,她担心南宫萧安会感染风寒,伤口也会出什么意外。

众人入屋后,白靖燕将许小莫体内的合欢散彻底清除,又再次为南宫萧安检查伤口,并无大碍。如此,许小莫也算是放心下来。

“实在是太过分了!”武嫣儿猛拍了下桌子,怒吼道。

在听闻孙云将整件事情说了一遍后,武嫣儿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怒火,义愤填膺地指责起了张真儿的种种不是。

许小莫无奈地叹了口,安慰道:“武小姐,你不必动怒。此番张真儿也没能够讨到好处,起码有一段日子不会再折腾出什么。等她想再折腾的时候,大将军的伤势已经差不多稳定,而我们也可以启程上路了。”

许小莫怕麻烦,并不想将此事闹大。现在要是不将武嫣儿劝住,按照她的性格,恐怕明日就能够把泽州衙门给拆了,要为许小莫讨回一个公道。

可武嫣儿想不通,为什么张家父女二人如此得寸进尺,他们这一群还能够安然若之地坐在这里。要知道若不是南宫将军及时赶来,许小莫乃是为女子的身份就被人拆穿。

那张家父女那么阴险狡诈,到时候定然要将许小莫的事情上报给朝廷,那时候许小莫就是死罪难逃。

想一想,武嫣儿后背一阵冷寒,打了个哆嗦。

其实武嫣儿所担忧的事情,许小莫和南宫萧安二人也讨论过。南宫萧安的意思是,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还是尽早启程离开。

可许小莫一直心系在夏梁给张有才的书信上,她虽然不知晓那封书信上到底是写着什么,但是能够让夏梁身边的人过来送信,还印上了夏家的族徽,可见信件上所说的事情非同小可。

若是能够将信件拿到,没准那就是指证夏梁的证据,无论如何,她都要会想办法将信件拿到。

本来南宫萧安是绝对不同意,可他也并非是不能理解,毕竟之前许小莫曾对自己说过,当年夏家害得他们一家走投无路,最后导致她被卖到尚书府,做了许戈身边的丫鬟。

南宫萧安的意思是让许小莫等等,他会想办法替她拿到那封书信。可许小莫却等不及了,她很迫切想让夏梁尝一尝满门抄斩的滋味。

在将武嫣儿的情绪安抚好后,众人离开南宫萧安的屋子,许小莫回到屋内收拾了一番,等到了深夜,她换上了自己包袱内,颜色较深的衣物。

已入子时,月黑风高。

许小莫一跃上了屋檐,避开了张有才安排在院子外的眼线后,迅速地朝着张有才的书房而去。

许小莫身姿矫捷,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张有才的书房中,她在书架上不断地搜寻着,看看能够发现一些重要的线索,顺便将能够指认夏梁的罪证给找出来。

然而张有才此人非常谨慎,许小莫在搜寻了一圈之后,始终是没有发现半点可疑的地方。

书架、抽屉和书画后面,她能够想到的地方都已经找到了,为何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呢?

许小莫微微蹙眉,她环顾着书房四周一圈。如果他是张有才的话,那么他会将重要的东西藏在哪里?

暗格!

表面上都没有,那么定然是私藏在暗格之中。

许小莫二话不说,连忙就动手希望找到那封书信。功夫不负有心人,许小莫在张有才百年红木而制成的书中,其中一个抽屉里发现了一个暗格。

她小心翼翼地将暗格打开,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本以为是找到了能够让将夏梁置于死地的罪证,可里面却放了几个账本。

这让许小莫难免有些失望,可她来都来了,辛辛苦苦从暗格之中找到几个账本。能够被张有才藏得这么深,定然是个好东西。

许小莫将三个账本大致地翻阅了一遍,上面全是张有才这些年在泽州贪污的罪证。上面每一笔都清楚地写着,从何处何地取得多少银两,比比数额巨大,还有不少贿赂官员的纪录,触目惊心。

难怪张有才带着东西过来提亲的时候,出手能够如此大方。张家园林又修建得如此如此奢侈,都是贪污过来的。

许小莫将账本拿好,随后将东西全部恢复原样后,偷偷离开了张有才的书房。张有才这些年来,所贪污的价值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么多银两,他又会藏在府中何处?

如今她还是要将这些东西带给南宫萧安,看看他能够有什么发现。

许小莫落在南宫萧安的门前,她缓步上前将门扉打开,随后走进去再将们关上,整个动作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可就在许小莫刚准备走入内室的时候,屏风后面一道掌风朝着自己袭来,惊得许小莫连连往后退,而掌风也随之逼近。

南宫萧安相比定然是觉得有人闯入,掌风凌厉根本让许小莫无处可多,她还是先想办法让南宫萧安看清楚自己是谁。

利用手中的暗器,许小莫对准着即将要擦过的拉住。‘嗖’的一声,烛台上的蜡烛被点燃了。

而许小莫一直被南宫萧安逼到墙角,在那一掌就要袭击过来的时候,南宫萧安这才看清了许小莫的容貌,立刻收回了手。

“这么晚,你怎么穿成这样过来了?”南宫萧安打量着许小莫,似乎已经猜出来她出去干什么,语气中多有不悦。

许小莫长舒了口气,方才当真是好险,南宫萧安那一掌若是打在自己的心脉上,他现在受伤虽然不会导致心脉尽碎,但是留下的内伤要休养好长一段时间。

她走到一旁,将自己拿到的账本放在桌案上,面色沉重地说道:“你先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南宫萧安疑虑地走上前,将账本一一翻看查阅。这不看还好,一看南宫萧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这是?”南宫萧安迟疑地望着许小莫,疑惑不解地眼神似乎是在问她,从哪里弄来地这些东西。

虽然南宫萧安不允许许小莫擅自行动,但是现在却查出这么大一件贪腐的案子,事关重大。她还是直言说道:“这是我在张有才的屋中发现,自他上任泽州县令一来,一直都在暗中中饱私囊。而这些账本是我在他书房抽屉的暗格中,发现的账本。”

“你!”南宫萧安将手中的账本合上,却被许小莫的话给愣住了。他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自己会想办法帮他将书信拿过来,为何许小莫还是要自己私自行动。

许小莫知道南宫萧安要指责自己,她连忙将视线移开,转移话题:“你也应该看出来了,这上面都是张有才这些年来,中饱私囊和贪污的证据吧。”

“那你的意思是?”南宫萧安想追究下去,可许小莫根本就不理睬自己,也只好作罢,还是先将张有才的事情给处理妥当。

许小莫波光潋滟的清眸中泛起一道寒光,道:“我想他的书房里应该还藏着什么东西,若是我们去找的话,定然能够找到什么。”

张有才的书房?

南宫萧安肃穆的目光落在桌案上的账本上,他在思索是否应该听许小莫所说,去看看到底是不是有其他的证据。若真如账本上所写,那么在张有才私下可是藏着一笔巨大的财产。

在几番犹豫之下,南宫萧安答应了许小莫所说。趁着天色较黑,二人再次偷偷潜入了张有才的书房之中。

这次许小莫将书架上的每本书都一一拿下来,仔细地查阅着,看看能不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出来。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就过去了。许小莫将整个书架都掏空了,仍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她走到南宫萧安所检查张有才书桌后面的书架,轻声问道:“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发现?”

南宫萧安摇了摇头,表示什么发现都没有。那这就奇怪了,难不成张有才将其他的证据都分别放在了别处?

许小莫百思不得其解,余光却不经意瞥到了桌案上一只青瓷的茶壶上。那茶壶做工精细,一看便知价格不菲,可为何茶壶盖上夹杂着一张碎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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