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因为她而起来的,自己怎么能把事情丢给他们两个老人?
“可是……”于爷爷还是想让沈清澜带着于洋离开。

他们根本无法抵抗陈天皓的。

沈清澜打断于爷爷的话,“没有什么可是,我不会丢下你们的,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

“哎呦,还挺重情义。”

院门口,响起嘲弄声,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陈天皓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走进来。

沈清澜把于爷爷护在身后,于洋一看陈天皓带着人来,看样子是来找茬的,蹭的从凳子上站起来,阔步上前,就要动手,沈清澜发现他的意图,快一步拉住了他。

于洋很不满,陈天皓这种人就欠揍,为什么要拉住他?

沈清澜知道于洋太冲动,而且脑子一根筋,把他拉到于爷爷身边,语气严肃,“洋洋,不想姐姐生气就听话。”

于洋像是受了委屈一样,耷拉着脑袋不知道沈清澜这是在保护他。

陈天皓不把自己当外人,坐在了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小腿不停的抖着,眼睛眯起来,看着沈清澜,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觉得哪里都好看,“怎么样决定跟我了吗?”

顿了一下,陈天皓继续说,“你要是愿意跟我,我就仁慈一次,放过这小子,不然……”

沈清澜转身眸光锐利的射向陈天皓,对于他那赤裸的眼神,视而不见,而是果断的拒绝,“不可能。”

“你知道陈少是谁吗?那在婺城市,都是有大靠山的。”二毛上来指着天。

陈天皓拉住二毛,“别吓着我的美人。”

对于沈清澜沉下的脸色也不在意,陈天皓笑着,“别这么急着拒绝,在海神村没有人敢得罪我,你可要想好了?”

于爷爷怕陈天皓真的对沈清澜怎么样,把沈清澜没有拿的存折拿出来,走到陈天皓跟前,企图用钱把事情了了。

“这里是我家所有的积蓄,我把它全部交给你,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们一般见识。”

陈天皓瞅了一眼存折,伸手接了过来,翻开看了一眼,拿在手里,另一手指着自己,看着于爷爷,“这点钱就想打发我,你当我是要饭的,你孙子可是把我的嘴都打破了,你说怎么办?”

说着目光往沈清澜身上瞟,“把她送我抵债。”

“可是我把钱都给你了,你就放过我们吧,我给你赔罪了。”

于爷爷说完,对着陈天皓就鞠躬。

沈清澜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于爷爷那么大年纪,还要对人卑躬屈膝。

她知道,于爷爷这么做,不光是为了于洋,也是为了她。

愿意用一辈子的积蓄,换取她和于洋的平安。

心紧紧的揪在一起。

“放过你们可以,不过……”陈天皓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扫了一眼沈清澜,才说道,“赔我30万的医药费,我就放过你们。”

陈天皓就是故意的,他知道他们拿不出来,所以才开出这个条件。

“你怎么不去抢?”于洋气的脸通红。

冲动的想要再次和陈天皓打一场,打死他才好。

沈清澜快一步拦住了于洋,她也恼这些人的无耻,可是现在他们明显不是陈天皓的对手,如果于洋还要动手的话,那么于爷爷低声下气的委屈不是白受了吗?

沈清澜紧紧的攥着李海洋的手,不让他在冲动。

二毛指着于洋,“小子,怎么你皮痒痒了,欠收拾。”

沈清澜挥开二毛指着于洋的手,看向陈天皓,“你要的钱,我会给你,请你现在离开。”

被沈清澜挥开手,二毛面子上挂不住,目光陡然变得凶狠,“你……”

“干什么呢?!”

陈天皓脸色一冷,这是他看上的女人,他可没资格说。

陈天皓看着沈清澜笑笑,“三天后我来拿钱,要是你们不把钱交出来,你就要用来抵债。”

于洋性子冲动,还想在动,可是被沈清澜死死的攥住手,不让他动。

他气极了,鼓着腮帮子,这些人猪狗不如,就会欺负人。

陈天皓眯着眼睛看了欧阳姗姗几秒:“三天后我来拿钱,要是你们不把钱交出来,你就要用来抵债。”

沈清澜面无表情,冷冷的说,“你可以走了。”

陈天皓把存着往二毛身上一扔,“带兄弟们去搓一顿。”

二毛笑眯眯,刚刚阴霾当然无存。

陈天皓带人离开后,于爷爷身体一放松,差点要倒下去,沈清澜扶住了他,关心的问,“李爷爷你怎么了。”

于爷爷摆了摆手,说“我没事。”

沈清澜扶他坐下。

“老头子你没有事儿吧。”于奶奶在市场给人家杀鱼,中午回来,“我刚刚看见陈家的那位,他来这里干嘛?”

于爷爷没有回答,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很沉闷。

沉默了一会,于爷爷充满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自家老伴,“我们把船卖了吧。”

于奶奶一愣,好好的卖什么船啊,没了船他们靠什么捕鱼,捕不到鱼,就没收入,他们要怎么生活?

于爷爷拉着老伴,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钱没了再赚,人不能没了。”

于奶奶不舍得,但是她知道陈家那位不是好惹的主,随即点了点头。

无精打采的坐在矮凳子上,那船是她年轻时和于爷爷辛苦赚钱买的,如今船都跟着他们大半辈子了,这一说要卖,心理不是滋味。

不但是因为船能给他们捕鱼赚钱,还是因为它见证了,她和于爷爷在一起的这些岁月。

他们就一个儿子,一次出海,出现了意外,就在也没有回来,于洋的妈妈也扔下了于洋离开,是他和于爷爷把于洋拉扯大。

于洋小时候吃的奶粉,都是这艘船捕鱼赚的钱买的,船也是他们的一份子,就这样卖掉就像要失去亲人一样。

于爷爷也是同样不舍的,可是现在他们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的钱,也只有卖船了。

沈清澜抿着唇,她看得出,这二老和船的感情深,“船不能卖,事情是因我而起的,也应该有我来承担,我不能让你们为了我,把船也卖了。”

沈清澜很感激于爷爷为自己做的,他们把一辈子的积蓄都交了出来,现在还要卖船,她如何能接受。

他们年纪都这么大了,把船卖了,没有一点钱,以后要怎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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