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了很久,直到沈清澜渐渐平复情绪,放开季辰。
季辰没回头看她,因为知道她往前去的会是什么地方。

他站在原地默默的望着天。

他觉得自己也很不堪,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陪别的男人,自己无能为力,一滴眼泪落从他的眼角滑了下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

过了好一会儿季辰才缓过那股劲,转身上车离开。

而贺景承坐在车里没动,烟一根接着一根。

眼神犹如他吐出的烟圈,蒙上了一层雾,让人看不清。

最后一根抽完,他才启动车子离开,但是没有回别墅。

沈清澜回到别墅,发现贺景承没在,放松了很多。

早早的就睡下,一夜无梦,睡的还算安稳。

半个月贺景承都没踏入过别墅,沈清澜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

早上沈清澜刚踏店门,秦素素就沉着脸,把她叫进办公室。

沈清澜以为工作的事,就跟着进去。

“你多久没见季辰了?”

沈清澜愣了一下,想了想,从那天晚上分开,就没在见过。

“大概半个多月了吧……”

沈清澜的话还没说完,秦素素就将一份报纸摔在了她的面前,“看看吧。”

秦素素冷哼,“亏他为了给你找工作,连我这儿都愿意低头,你倒好,这么久不见他,都不关心。”

沈清澜不是没发现季辰好久没来找自己了,只是她一直以为他忙。

就没主动去找他。

她低头看报纸。

报纸上面硕大标题:婺城狱警与黑,帮勾结,放走黑、帮的头子,收受巨额资金。

她的手抖了抖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不管别人信不信,可是她不信。

她认识季辰不是一天两天,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这么事情的。

“他被关起来了?”沈清澜虽然在问,可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嗯,现在被关起来接受调查。”秦素素回答。

她也不信季辰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季辰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是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

何况他父亲还是一名退休军人。

“我想去见他。”沈清澜第一想法就是想弄清楚怎么一回事。

她最能体会被人冤枉不信任,那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今天我想请假……”

“我带你去吧。”秦素素也想弄清楚怎么回事,而且沈清澜这样去,未必能见到人。

沈清澜点了点头,和秦素素一起离开店里。

秦素素开着车子,前往婺城看守所。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婺城看守所,两人下了车,一起走进去,秦素素去打点的关系,办好手续,沈清澜在会面室见到了季辰。

他的手上拷着手铐,下巴有着青青的胡茬,虽然是做狱警,可是他不是那种看起来很彪悍的人,而是多了一点温润的气质。

这是沈清澜第一次见他这样,不由的心里生出几分心疼。

“这到底怎么回事?”

季辰很平静,“你看到的都是真的,不要去深究……”

“怎么可能,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沈清澜斩钉截铁的说,还激动的站了起来。

“坐下说!”警察呵斥。

“你听我的,不要过问,我不会有事。”他说的没事,只是不会是死刑,顶多做几年牢。

沈清澜的鼻子有些泛酸,“怎么可能没事?”

她又不傻,这事不小。

不管沈清澜怎么问,季辰就是不说。

最后,时间到,沈清澜不得不离开。

从看守所出来,沈清澜的神经都是恍惚的,忽然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和季辰见面的这段时间,我在里面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秦素素脸色有几分凝重。

沈清澜一把抓住秦素素胳膊,急切的问,“什么消息,快告诉我。”

“好像是有人故意整他的,对方权势很大,我们恐怕倾尽所有,也难救出他。”

沈清澜不可置信,虽然他的个性不是很合群,但是也不至于得罪人。

到底什么人要整他。

她的脑子乱糟糟的,一时间也想不出,是谁要整他。

“你今天的状态不适合上班,先回去吧,我也去打听打听是什么人要陷害他。”

沈清澜独自一个人在路上走了很久,漫无目的。

走累了她就坐在路边。

忽然她想到贺景承,以贺景承的身份与地位,肯定轻而易举的就能弄清楚怎么回事儿。

想到这,她拿出手机想要给贺景承打电话,才发现,自己连他的电话号码也没有。

只能起身打车去万盛集团找他。

但是到地方她并没有见到贺景承。

严靳给她的答案是贺景承很忙,没时间见她。

“我真的有事,让我见一下他。”沈清澜祈求着,希望严靳能帮她一下。

“你是为哪件事来的吧?”

沈清澜一愣,“你知道我为什么来?”

严靳微微的叹了口气,因为事情是他办的,能不知道吗。

“想清楚再来吧。”严靳第一次同情这个女人。

当个情妇,还要被他家大老板这样整。

有时候他觉得贺景承心里扭曲。

想上就上啊,还非得闹这么大的动静,让她来求上门。

沈清澜渐渐冷静了下来,不在是像刚刚无头的苍蝇。

有权有势,婺城权势能超过贺景承的有几个?

唯一有瓜葛的又有几个?

只是一开始她太急了,忽略了这一点。

她从大厦走出来,打车又回了看守所。

花了所以积蓄,打通关系,才又一次见到季辰。

“因为你和我有关系,所以他故意整你对吗?”沈清澜虽然问,但是心里已经有了却切的答案。

“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这件事不需要你管!”季辰几乎是用吼的,开始他不说,就是不想她知道。

只是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知晓。

沈清澜笑了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都是因为我,你才会有这无妄之灾。”

母亲死时,刘雪梅说自己是不详之人。

或许她没说错,她是个身着晦气的人,和她亲近的人都离她而去了。

她的母亲,孩子,现在是季辰……

“我不准你这么说!”他才不信这些,“听我的话,不要管我的事,我不需要你管!”

沈清澜侧过头,不去看季辰,难道就要因为她,而背上这样的罪名,前途尽毁吗?

她缓缓的站了起来,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是心里已经下了决心。

一定要把季辰救出去。

就算是求,她也认了。

季辰一眼就看穿了沈清澜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他就是要你去求他,你去了就是中了他的计。”

“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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