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看见,帮自己送酒的那个同事,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看样子挨揍了,揍的还不轻。
“就是她,是她让我替她送的酒,我根本就不知道那酒有问题。”

那人指着沈清澜,说话有些不清,可能是因为脸肿的原因。

沈清澜似乎知道了,怎么一回事。

她抬头去看领班,领班站在经理一旁,低着头。

沙发上,贺景承慵懒的靠在沙发里,修长的腿优雅的交叠着。

对于她的出现,并没有多看一眼。

“昨天,88号包间酒你送的?”说话的是经理。

沈清澜点了点头,“是我。”

她指着地上的同事,“这件事和她无关,当时的确是我让她替我送进去的。”

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连累了这位同事。

“那酒里的东西是你放的?”经理再次开口。

沈清澜不傻,这个她不能认。

而且药的确不是她放的。

想到那天她看到的,下意识的朝领班看过去。

领班同样在看着她。

虽然没有言语,但是眼里却是祈求的目光。

这件事爆出来,她的位置不保还是小事,能不能走出这地方都是个未知数。

似乎她也明白,若是沈清澜替她担下,沈清澜也未必能逃掉。

这件事肯定要有个人承担。

她自己做的,逃不掉。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那天是我……”

“是我,那天是我往酒里放的药。”

沈清澜快速打断领班的话。

从进来领班对她不错,虽然她不知道领班为什么那么做。

但是她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多少她和贺景承认识,或许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若是领班,她恐怕逃不过。

领班楞了愣,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清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沈清澜肯定的回答。

“好,很好,一个个的胆子够大的,谁的头上都敢动土!”

经理气的蹭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朝门口沉呵,“来人,把她给我带走!”

很快门被推开,进来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进来就去抓沈清澜。

沈清澜也吓到了。

“慢着。”就在那两个人要沾到沈清澜的时候,贺景承开了口。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徐不缓的迈着脚步,走到沈清澜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给你一次辩解的机会。”

“没什么可辩解的。”沈清澜与贺景承对视。

不闪不躲。

贺景承眯了眯眼眸,眸低顿时躲进一丝危险的光芒。

他轻轻挑着唇,“目的呢?”

沈清澜心里是有些怕的,她不了解贺景承这个人,可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她退缩,她咽了咽一口口水,装的很镇定,“我看贺先生有钱,长的也好,就想攀上关系,所以……”

“胆子够肥的,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经理气呼呼的,比当事人还生气。

骂完人又低声下气给贺景承道歉,“都是我管教属下无方,才发生这样的事,贺总放心。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我一定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贺景承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经理的肩膀,“我没有用别手,惩罚得罪我人的习惯。”

“那……”

“严靳把人带走。”

说完贺景承迈步离开。

领班一听沈清澜要被带走也慌了,怕她遭遇不测,上前去求经理,“她……她可定不是故意的,饶她这一回。”

经理眼一瞪,没好气道,“这一回就够她受的,贺总什么人?敢算计到他头上,是活够了。”

“经理……”领班还想再求。

经理冷声,“你再多说一句,你这个领班也别干了,换人。”

沈清澜朝领班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再求。

什么样的惩罚,她都愿意承担。

能看到领班为自己求情,很欣慰了。

记得她被判入狱时,没人信她,更没有一个人愿意去为她求情。

只能任人宰割。

“走吧。”严靳早就认出这个出现在老板别墅内的女人。

那敢上手去抓啊。

沈清澜让领班把那个受伤的同事送医院才走。

她被严靳送到上次去过的别墅内。

但是贺景承一直没出现过。

她蜷缩在沙发旁,不知道贺景承是何用意。

精神一直紧绷着,她不知道贺景承会不会惩治自己。

像是在等审判,这种感觉很糟糕。

糟糕透了。

一天滴水未进,直至深夜,沈清澜疲惫的昏睡过去。

咔嗒,别墅的门打开。

贺景承走进来,没有看见人,他皱了皱眉,扯掉领口的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才看见靠在沙发旁睡着的女人。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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