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绝对不会看上这样一个低贱的女人,我知道你是故意气我的!”陆心然顾不得被人看到脸,愤怒的瞪着沈清澜。
贺景承目光沉沉看着陆心然,而后笑了。

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她低贱吗?我觉得她比你高尚多了。”

沈清澜刚想张口解释,她可不想无缘无故成了挡箭牌,还给自己拉这么大一个仇恨。

可是,刚张口,就被一股凛冽的气息笼罩,下一秒,被堵住唇。

她瞪大了眼睛,傻住。

甚至忘记了反应。

陆心然自尊心受挫。

“贺景承你会后悔的。”扔下话,陆心然起身逃离这令她难堪的地方。

贺景承的唇离开沈清澜,她还没有回神。

“怎么,不会是初吻吧?”

他们离的近,贺景承说话的热气,洒在沈清澜脸颊,麻麻的,痒痒的。

沈清澜回过神来,抬手就要给这个登徒子一巴掌,贺景承先一步洞察出她的动作,接住她要往自己脸上落巴掌的手,淡淡的目光,刚刚轻佻的模样不复存在。

“我的脸,没有人可以打。”

他起身的那一瞬间,放开了她,沈清澜跌坐在沙发上。

贺景承同时从皮夹里掏出一打崭新的人民币,“刚刚是我唐突了,作为补偿这些给你。”

说着,贺景承已经将钞票放在玻璃桌面上。

沈清澜愤怒的瞪着他,用手狠狠的擦了一下嘴,冷声道,“流氓。”

说完,看也不去看那一摞的钞票。

贺景承则是,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个女人竟然在擦嘴?

他的吻有毒么,还用的着擦?

贺景承的心里不爽快。

沈清澜走了两步,忽然停住了脚步。

虽然这钱对她来说,有点羞辱,可是她需要钱。

她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因为只有有钱了,她才有能力去对抗沈家的每一个人。

她才有能力,为自己的孩子讨回性命之仇。

亦是脚步有千重,她还是回了头,去拿桌子上的钱。

贺景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开始他还以为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结果……

他自嘲的笑笑,人心不都是这样贪婪么,比如陆心然,明明有他这个有钱的男朋友还不知足,还想要当享誉国际的大明星,再比如眼前这个女人,刚刚那么有骨气,现在还是弯下腰,去拿桌子上的钱。

“你的骨气就只能维持两秒?”

骨气?她也想要,可是她要不起。

她所有的自尊,都早已经被人踩到泥泞里。

能活着出来,不过是内心的仇恨,支撑着她。

她低着眼眸,把钱揣进怀里,“我不要骨气,只要钱。”

贺景承唇角勾着淡淡的痕迹,是不屑,更不会为这样的女人,多驻足一秒。

看也没有再去看一眼沈清澜就转身离开。

她知道,她这样被人瞧不起,可是,那又如何。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挺直脊梁,走出包间。

下班时,已经是下半夜。

虽然夜晚,但是路上一点也不黑,被各色的霓虹灯,渲染的如同多彩的白昼。

她独自走在马路牙子上。

忽然一辆车停在她的旁边。

是季辰,他值夜班,抽出的时间来接她。

季辰拉开车门,让她坐上去。

沈清澜想要说声谢谢,但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

谢谢表达不了她对季辰的感激之情。

她弯身坐进去,准备把他给自己租房子的那笔,钱还给季辰时,他在这个时候递过来一本文件夹。

“这是你让我查的康泰建材的资料。”

沈清澜立刻接了过来,她迫切的想知道,现在沈家和那个建材公司现在是什么状态。

记得四年前,康泰面临倒闭,现如今公司阔展数倍,业务也从单一的建材公司,发展成多元化公司了。

沈清澜皱着眉,沈沣走了什么运,几十年都没有宏大的小公司,怎么会在这短短的四年就壮大这么多?

“好像是沈清依未婚夫的关系。”

季辰似乎看出她的迷惑,解释道。

“她未婚夫?”沈清澜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了。

原来是攀上金龟婿了。

“万盛集团你应该听说过吧。”

沈清澜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万盛集团,应该没有人不知道。

婺城贺家,也是顶级豪门。

这不是单单指万盛多庞大多有钱,更是贺家老爷子,是某军区首长。

可想而知,贺家在婺城的权势。

怪不得,当年摇摇欲坠的建材公司,如今能有如此的成绩,原来是靠上大树了。

不得不说,沈清依也是厉害,能够攀上贺家人。

“清澜我知道,你内心的仇与恨,可是复仇并不是一条好走的路,如果你答应,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以后我们也可以有孩子……”

“你应该知道,我所有的感情都埋葬在那扇铁门内了,不会和谁谈感情的,谢谢你对我的照顾。”说着她把准备好的钱,放在了车座上,“你为我花费了不少,这些是我还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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