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他面前,沈月姬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
看见淮扬的脸色一变再变,最终归为平静。

“是。”

...

“娘娘,这祥和宫的奴才,信得过吗?他可是顾月音的人,万一是顾月音安排在咱们凤栖宫的眼线....”

“本宫又没有和他多说什么,只说貂阳宫那有熟悉的人,让他去通知顾月音罢了。即便顾月音知道是本宫命淮扬通知的她,也不能说出什么来。”

尽管如此,双喜的脸上还是有着犹豫。

“这样太冒险了,奴婢怕淮扬真的是皇后的人,到时候知道了娘娘在背后搞鬼,转过头来,对娘娘不利。”

“对本宫无利的事情,你觉得她做的还少吗?”

沈月姬抿唇一笑:“况且,怕什么,我们不是还有摄政王吗?”

闻此,双喜转忧为喜:“对,娘娘现如今可是摄政王维护的人,再加上咱们沈家,就算皇后想对娘娘不利,也要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光是一个沈家就不是她轻而易举能够动的了的,又更何况娘娘的背后,还有摄政王撑腰。”

...

彼时的祥和宫

“你说什么!?”

随着这一声惊斥,桌上的茶器被一双娇嫩的手盛怒挥下。

霎时间,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大殿中传了个遍。

“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息怒!”

祥和宫的奴才跪了一地。

个个胆战心惊,抖若筛糠。

“是...是奴才亲眼所见,奴才经过貂阳宫的时候,看到月秀姑娘...月秀姑娘她....”

月秀从昨夜失踪至今没有回来。

顾月音心存疑虑,命人暗中去找,却毫无音讯。她第一个怀疑的人是沈月姬,当她命眼线去凤栖宫察看的时候,却收到皇上留宿在了凤栖宫的消息。

她暗暗握紧拳头,皇上都在她那了,沈月姬犯不着再多此一举去除掉月秀。

可当听到了貂阳宫这三个字,她心中一惊,有股不好的预感。

她压下心中的不安,一双温柔的眸子此时凶恶阴狠,配上她面纱下那张丑陋的容颜,更为瘆人。

“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貂阳宫!将月秀抬回来!”

“是...是....”

言罢,她又冷冷的射向跪在地上的淮扬:“倘若你敢说假,本宫定摘了你的脑袋!”

“奴才说的千真万确,乃是奴才亲眼所见,定不敢说假。”

...

不足半个时辰。

月秀的尸体被两名太监裹着白绸抬了回来。

顾月音坐在凤椅上,从他们离开后,心绪难平。

月秀突然失踪,就连李嬷嬷,如今也是下落不明。

昨夜她将她派出,去除掉小卓子,到至今没有回来。

现今再看到,白绸扯开,月秀一张青紫无血色的脸庞,整个人的身躯恍若一张白纸,不见肉体。

她惊目恐惧的瞪着,大张着的嘴中空荡无舌,青紫的脖颈是两道尖锐的痕迹,如被人用锋利的指甲,活生生的掐死。

看到眼前这一幕,顾月音小脸发白,一双手颤栗不安,瘦弱的娇躯瑟瑟发抖,她坐在凤椅上,此刻却再也做不到往日的雍容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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