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抽干的水放到哪里去,哪个地方又能容得下南湖这么大面积的积水。二来,若是南湖底下,空空荡荡,你根本就找不到先皇后的遗体呢?”
“与其摄政王把时间用在这上面,倒不如好好的管管宫里头的事,这样也算是为先皇后讨回一个公道。”

男人阴冷的眸子朝着她看来:“你想要说什么?”

“昨日我和双喜从貂阳宫出来,看到一个两头男人在吸食一个宫女的鲜血。”

没有看到男人脸上的变化,别说吃惊,可谓半点波动也没有。

沈月姬心中更加断定,这件事他早就知情了。

她心下一阵雀跃,下意识的紧靠着男人坐去。

在看到男人浑身难以近人的冷漠气息再次蔓延,她吓得赶紧退后。

规矩坐好:“那男人在把宫女杀死后,转身离开。宫女尸体留在原处,显然是想等第二日被宫里头的人发现。然而,等我让双喜再回去看的时候,发现那名宫女的尸体早已不见所踪,不仅如此,就连地上的那一滩血迹,染血的土壤被新的土壤给翻新,寻不到半点挣扎过后的痕迹。”

“一开始我怀疑,那双头男人是才进宫来的,后来想想,皇宫戒备森严,他怎么可能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这么轻而易举进宫来,他的背后一定是有人操控。”

“你怀疑孤?”

“我如果怀疑摄政王,就不会来找摄政王了。我是在想,这双头怪物背后有人罩着,而且是进宫已久,之前也曾听说貂阳宫有不少的宫女失踪,因为身份低下,被人压了下去。当然,也有人将宫女失踪一事的名头盖到了摄政王的头上,说你处死了她们。”

男人眼色森然,弥漫着幽幽冷光。

“所以我就在想,摄政王早就知晓宫里头有人在作怪,只是因为他们打着先皇后的名声,摄政王为了不想先皇后被人打搅,所以将那些被杀死的宫女尸体,找人背地里处置了?”

看到男人森冷的眸子骤地一眯。

画卷难绘的清萧样貌,就如冰山高处的一座清冷如昔,倨傲灼灼的雕塑。

“摄政王对先皇后这么好,我还是很欣慰的。”

男人周身的冰冷气焰消散了一些下去。

沉声:“你欣慰什么?”

“欣慰我没有喜欢上错人啊。”

“....”

又是好长一段时间的静默。

这沈家长女纠缠他数年,但每次见了他都如老鼠见了猫,杏眸含春,不敢靠近。

故意闹出大动静,或出丑,或伤人,或嚣张,每一次都为吸引他的视线。

每每于此,他全是嗤之以鼻。

像如今这般,主动开口说喜欢,又如前两次见他,都大为不同。

而他对她,也不如以前那般厌恶讨厌,甚至带了一些,只有在她身上才有的熟悉感。

尽管莫无殇不愿意承认。

但那种从心里蔓延出来的感觉,不会欺骗他。

从她开口咒骂他的那一句话开始,他的心里便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想。

对于他来说,是无稽之谈,顾月沁已经死了,是他不愿意相信,才会自欺欺人,相信这些所谓的怪事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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