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知道这厮为什么要把赌场开在这花果山上吗?”
“那还用问,当然是因为这里安全啊!”萧睿懒洋洋的答道。

“嘿,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关键是,这下面就是聚龙工业园的后门,那里居住着整个工业园的高管,说白了都是有点钱儿的主,其中不乏喜欢玩两把的。

大弟专门安排了人在里面拉赌客,要是别的人带来的赌客,都会给与一些小恩小惠,就是这个工业园,为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赌客!”

白中奇侃侃而谈。

本来他以为萧睿只想对付刘恒新,所以这段时间的重心都放在了刘恒新身上。

自从知道萧睿准备对大弟的赌场下手之后,他也没闲着,一整天都在收集有关花果山赌场的信息。

这对他来说本身就是没有什么难度的事情,加上大弟平时行事没甚顾忌,所以轻易的就把花果山的赌场信息摸了个底朝天。

“没想到这家伙还有几分经济头脑!”萧睿似笑非笑道。

“有个屁,你要这么想的话还真是抬举他了。这厮跟了刘恒新这么多年,简直就是他养的一条狗,刘恒新说咬谁他就咬谁。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过着三更穷,五更富的日子,压根就没有点余钱!”白中奇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道。

萧睿嘿然一乐,他知道现在很多混社会的人几乎都跟大弟差不多,比如段豹的那位极品哥哥,仗着弟弟的旗号看起来威风八面的,实际上也就是混吃混喝的货色。

白中奇瞅着他似乎兴致不高的样子,立马话锋一转道:“不过,这厮虽然没钱,但是他的赌场里的钱可不少。

这赌场表面一直都是他在打理,可是每天的收益都要上交四成给刘恒新,这还不算,赌场里的大头其实是放高利贷的,这一块也被刘恒新牢牢把持着,有专人带着钱在那里放款。”

“哦,那有没有闹出高利贷逼债导致别人家破人亡的事情?”

“这倒没有,在这方面刘恒新控制得很好,每个进入他那里的赌客,他都让人做个简单的计算,一些家产雄厚的就不说了,至于那些上班族,最多只能就只能借到三到六个月的收入,来这里赌钱的大多是高管,待遇都很好,自然不会为了这点钱而放弃工作跑路!”

顿了顿又兴奋道:“而且,咱们今天也算挑了个好日子,那家伙为了赌你家酒吧的大门,赌场已经连续多天没开工,这次卯足了劲重新开张,我估摸着今晚的场面肯定不小,现场的钞票最少有两百万!”

两百万!

要是放在两三个月前的萧睿身上,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但是对于刚刚经历了皇家玛丽号的两亿豪赌,并且还把其中的一个亿刚揣进腰包的他来说,就显得有点微不足道了。

不过,蚊子小了也是肉,况且他的目的不在于钱,主要是为了打击刘恒新。

倒是白中奇表现出很贪财的样子,让他感到很纳罕,亏自己还怀疑他就是那个神秘杀手,按道理说杀手贪财也是肯定的,可你见过这么落魄,这么狗腿的杀手么?

两人边低声说话,边朝山上潜去。

这花果山看着不算高,但是面积却极大,哪怕是走直线,要从山脚爬到那赌场所在地,也得有四五百米的样子。

两人身上都背了个大包,却是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也不虞那些暗哨发现他们的踪迹。

而且他们走的并不是小村庄前面的道路,而是从村庄后面的山背上来的,等两人走到山顶之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半山腰的小村庄。

村庄并不大,只有三四十户人的样子,大部分都是低矮的瓦房,也没有什么便民设施,自然也就没有路灯,但是在东边却有一大片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在前面那片开辟出来的停车场上,竟然停了大大小小二十多辆车,要知道,根据白中奇打探来的消息,大弟的赌场可是有专车接送“贵宾”的,由此可见里面之热闹程度。

两人看到这场面,自然是喜上眉梢,因为人越多越热闹,代表里面的钱就越多。

现在为时尚早,两人也不着急,随意找了个土堆坐了下来,把身上的背包放下。

这地方居高临下,周边都是齐人高的茶籽树,隐隐散发独特的芬芳,要是白天登山观景,必然是鸟语花香,心旷神怡,可这大晚上的到来就有点遭罪了,花脚蚊子肆虐,直如当年鬼子的轰炸机。

白中奇坐下之后,立马从包里摸出了一瓶六神花露水,随意的抹了一下,然后递给萧睿,跟着又摸出两瓶水,两个油纸包,里面包的竟然是还带热气的煎饼果子。

两人坐在那里吃了饼,喝了两口水,然后才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里面竟然各自有一把微型冲锋枪,一把自卫手枪,还有几个菠萝手雷。

他们身上本来穿的就是深绿色迷彩服,带上帽子之后,赫然都成了一副武装到牙齿的军人形象。

当然,两人不可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去抢劫,所以还各自戴了一个京剧脸谱的面具,看起来有点滑稽,也平添了几分森然和诡异,要是这时候被人看见,非得吓昏了不可。

山下村庄中,那间灯火通明的三间大瓦房,就是大弟的祖屋。

十来个闲散人员正在大门前的一张石桌,喝酒划拳,好不快哉,期中竟然有两个的手臂用纱布吊在胸前,其余的人脸上也有未来得及消退的伤疤。

他们都是大弟的手下,参与了前天的那场集体械斗,或多或少都吃了点亏。

但是大家都本着轻伤不下火线的原则,还是参与了赌场的看场工作,实际上,大弟的安排是外紧内松,除了山脚下那几拨人望风之外,这里的人基本打着维护赌场次序的名义。

然而谁特么活腻了敢在大弟的场子里搞事,所以,只要里面一开赌他们就变得无所事事了。

屋子里又是另一番景象,那足有六十平米的大厅里,摆着一张斯诺克球桌般大的桌子,上百个人围了个水泄不通,瞪着通红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桌面上的牌,还有那一沓沓的钞票,里面有个荷官和会计用完全不逊于专业的手速麻利的忙碌着。

在另一边的房间里,大弟陪着一个光头的中年人正在喝茶。

光头中年人跟前摆了几十沓钞票和一本厚厚的本子,上面记载了一串串的人名和数字。

两人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仿佛看到一堆钞票在那里吵架。

就在这时候,突兀的传来了一阵警笛声,响彻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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