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朗讲完故事笑看着翁帆,翁帆看着祁元朗不怀好意的笑,却是真的仔细想了想才犹豫着说:
“难道不该选第三个吗?你不觉得独立的女人才是最有魅力的吗?”

祁元朗坏坏一笑,捏着翁帆的鼻子道:

”当然是选胸最大的那个了。“

翁帆对这个答案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你还是决定和她结婚?”

看到祁元朗笑容渐敛的样子,翁帆觉得自已真不该把话题再拉回来。

“有些东西毕竟求之不得,三十岁以前我不怎么信命,现在越发信了,很多时候很多事并不是有志者事竞成的。”

祁元朗的话说的淡然,翁帆听来却很有几分萧涩。

“那以后就不能再这样了吧?”

翁帆询问是的呼闪着眼睛看着祁无朗。

祁元朗眉头微皱,半晌才点了点头:

“是啊,结了婚,就该收收心了。”

“嗯。”

翁帆的鼻子里发出了个鼻音,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虽然过年的时候才回来,但每次回家总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可做不到徐泽平那样,几年不回家也不喊着回家,这许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

李婉拧动钥匙,推开门换了拖鞋走进房间轻声道:

“妈?”

房里并没人答应,李婉走进客厅,放下行李,径自朝书房走去,推开门露出个小脑袋:

“妈?”

只见李母坐在书桌前端着本书,腰挺的很直,她的头发慵懒的拢在后面,一枝钗子挽着发髻,额前几缕流海向一边偏着,一双明眸盯着熟悉的自已.

“婉儿回来了?快过来让妈妈看看。”

李母并没有起身,而是放下了书,张开了双臂,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让人有一种春暖花开的感觉。

李婉轻快地走到母亲跟前,两只手被李母紧紧攥在了一起。

“嗯,倒是清减了,外面不好过吧?”

李母扬头看着李婉,不知是不是角度问题,那张脸上有些松弛的皮肤尽被藏了起来,倒是更显年轻起来,李母与李婉看着不像母女倒是更像姐妹。

“妈,你可是越发年轻了,这要是往外面一走,别人准会以为咱们是姐妹呢。”

李婉嘻嘻地半坐在桌角,感慨地说。

李母轻轻拍了一下李婉的胳膊,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浓了:

“竟会取笑你妈,吃饭了没?一会你爸爸回来,让他做几个好菜。”

李母忙着安排,却也不忘埋怨:

“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家里什么都没有,我还得给你爸打个电话,多买些好吃的回来。”

“哎呀,我吃过了,爸爸工作应该挺忙的,家里有没有什么菜啊,等会我做几个吧?”

李婉乖巧的说。

李母满脸惊喜地笑着说:

“哎呀,我们婉儿越发懂事了,都知道心疼爸爸了。那好吧,我换身衣服,咱们出去买点什么。”

李婉用力地点了点头。

祁元朗和翁帆两个人走出宾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离开宾馆,翁帆挽着祁元朗胳膊的手小心地抽了出来,她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却真的怕被洛天的朋友看到,虽然,北京这么大。

“那我先走了?”

祁元朗询问似的说。

翁帆嗯了一声,冲着祁元朗摆了摆手。

祁元朗点头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却也不忘摆了个手。

看着祁元朗渐行渐远的背影,翁帆没来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内心深处不知为何竟有些颤意,慌慌的感觉,好像要失去某个重要的东西,她也说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朗!”

翁帆突然叫了一声。

本来,已经快走到街对面的祁元朗似是听到翁帆招呼一般,愣愣地回过头来,看向翁帆的方向。

就在这时,一辆货车突然出现在翁帆的视野里,速度并不快,却带着一种横冲直撞地气势呼啸而过。

‘砰’的一声巨响,翁帆眼睁睁看着祁元朗像条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撞飞了出去。她的心突然一紧,啊的一声闭上眼睛抱头蹲了下去。

下一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强自支撑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奔向车祸现场。那离她并不近,此时货车已经停了下来,车上的人也已经走了下来,看着车前的血迹,显得有些呆愣。

翁帆远远就看见祁元朗安静地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他的一只鞋子在他的不远处斜躺着。

翁帆眼角一酸,用手紧紧捂着嘴。心头没来由的抽动了一下,竟像是抽空了自已全身的力气一般,颓然跪坐在地上,眼泪趴嗒叭嗒地掉落下来,砸在地上,摔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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