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快十点的时候,翁帆还没有回家,陈德民烦燥的不行,越在屋里待着越觉得憋闷,闲来无事便推门出去溜弯了。
这个时间点,小区里倒也清静,只是偶尔有几个加班回来的年青人带着疲惫走进小区。

陈德民不时扫一眼走进小区的人,希望能与翁帆来个偶遇什么的,可惜一直没有看到翁帆。

陈德民左摇右晃,不自觉间便转到了小区大门口,看到小区门口的栏车杆高高抬起,心中狐疑:这老杨头今天怎么睡这么早?难道出去了?

大夏天,老杨头一般都是到11点多才睡的,上了年纪,太早也睡不着。

所以,平日里栏车杆都是关着的,一般来车,坐在外面纳凉的老杨头会用摇控器把拦车杆抬起来。

虽然陈德民前两天因为儿媳妇苏丽的事,跟老杨头闹得不太愉快,但毕竟不是什么大事,俩人的关系照样挺好的。

陈德民这么想着,便走到老杨头家门口,探头探脑往里看,却见里面的灯竟然还开着,只是方才离得远,没有看出来。但屋里遮得严严实实的,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陈德民并没有多想便上前拍了拍门,里面传出极不情愿的一声:

“谁呀?”

听起来就好像是有什么好事被人打断了一般。

“我!再不开门,我可踹了啊?”

“别!”

里面似乎有个女人的细微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听了,但陈德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装作没事人是的又拍了拍门。

“来了!来了!”

老杨头的声音由远即近,不多时,门上开了个缝,老杨头赤着膀子老脸通红看着外面的陈德民: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我这来干什么啊?”

陈德民往里面望了一眼,老杨头的屋子不大,只有二三十平,除了两个柜子,一个桌椅,就是一张床。陈德民一眼就看见床上还有一个人,上半身都埋在老杨头脏兮兮的被子里,一只穿著黑色丝袜的脚还露在外面,黑纱的包裹下小巧玲珑的。

陈德民收回目光的时候,看到地上的一只黑色的时尚高跟鞋看着有点眼熟,不过高跟鞋大都差不多,并没多往心里去,但看这高跟鞋和这只小脚能看出女人的年纪应该不大,应该不会超过四十岁。

陈德民知道老杨头的老婆早没了,这当然不可能是他老婆,只以为是个小姐。他看见老杨头的样子,也知道两个人正在做什么,眉头一挑,那意思分明是在问老杨头。

老杨头倒也没跟他急,反倒露出一个男人才能会意的笑容。

陈德民正想走,毕竟撞到这种事,陈德民还是有点尴尬的,就算他不尴尬,想来床上的小姑娘也挺尴尬的。却没想到,老杨头竟没有让他走的意思,而是大大咧咧地回屋去了。虽然也没有往屋里让陈德民,但陈德民当然知道老杨头并没有逐客的意思,便也恬不知耻地跟了进去。

陈德民坐在椅子上,眼睛肆无忌惮地直勾勾盯着女孩那条露在外面的脚。

老杨头下流的心思来了,探手伸到了被里面,被子被支起了一个帐篷一直绵延到女人的身体上。

他一边摸着一边看着陈德民:

“啥事呀?”

陈德民也是一个色大胆小的家伙,看着这样的情景心里痒痒的,使着眼色小声问老杨头:

“谁呀?哪找的啊?”

“新认识的。”

老杨头边笑着回答,边摸索着。陈德民看见被子下的女人身体不住地抖着,不由得心里慌慌的,心里倒真是有点嫉妒和羡慕,刚认识的就能上床,那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咽了口唾沫,沙哑着声线小声道:

“小姐?”

他的声音很小,但通过口型能看出他问的是什么。

老杨头笑着摇了摇头,手在被子里摸索着:

“你到底什么事啊?没事,我这还有点事呢?”

陈德民咂巴咂巴嘴叹了口气:

“我这睡不着寻思找你下个棋……”

老杨头已经下了逐客令,他自然也不好赖在这儿不走,边说就边站了起来:

“那您忙着吧,我先回了。”

临走还不忘盯了两眼女人露在外面的小脚,抬起头,正看到老杨头邪魅的目光,嘿嘿一笑,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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