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听高进一再强调电脑病毒,心里慌慌的,忙问道:
“那同学怎么处理了?”

高进笑着看了李婉一眼:

“一个班五六十人都插过我的电脑,我哪知道是谁的u盘?”

正说着,高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忙接了起来,示意李婉来操作。

李婉只好走进办公桌,坐到高进的办公椅上,随着高进的指点找文件。

高进一边打着电话一边闻着李婉的发香,不由得意乱情迷,真有种想把李婉按在办公桌上挥霍一下荷尔蒙的冲动,但理智还是断绝了高进的想法。

挂了电话,高进凑到了李婉身边,指着屏幕。

李婉此时已经能感觉到身旁高进散发出来的热度,这种不合适宜的距离让她心如小鹿乱撞,起身道:

“院长,还是您来吧。”

不想却被高进抬起手轻轻将她按回到椅子上:

“这不快了吗,没事,你来操作吧,不然一会儿来电话还得你来。”

李婉坐下后,高进按在李婉肩膀上的手却现再没有移开,就那样随意地放在了李婉的肩上。

李婉能感觉到这种过于亲密接触,却不知如何拒绝,万一院长是无意之举呢?自己反倒是小题大作了,只好装作无视。

“这样漂亮的手不弹钢琴真是可惜了,这是音乐界的不幸,却也是咱学院的大幸!”

注意到李婉的葱葱玉手,高进不由慨叹道。

李婉的手纤纤如嫩荑,白皙如凝脂,十指细长,着实很适合弹钢琴。

听了高进的赞美,李婉俏脸微红,此时刚好文件已经在copy,李婉忙缩回了手:

“院长过奖了。”

高进见李婉收回手起身,这才怏怏收回了搭在李婉肩上的手。

李婉退回到安全区域,这才松了口气,这种暧昧让她有些不适应,她觉得有点对不起徐泽平,虽然她什么都没做。

出了院长办公室,李婉如释重负,她不得不承认她对高进是有好感的,这种好感让她有点不知所措,亦或是可以称之为慌乱。若是不喜欢他,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他的情不自禁(肆无忌惮)呢?只是那九块钱的结婚证像一把枷锁一样紧紧束缚着她,让她不能容忍自己对婚姻忠诚,即使是在精神上的。

李婉深吸了口气,走回办公室。

对李婉来说,审毕业论文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她能审的更多的是格式,至于内容,还是让学生们和导师他们自己把握吧。一般情况下,学校是不会轻易在毕业答辩上卡人的,只要论文写的不是太无可救药,一般都得过且过,毕竟学校也要考虑毕业率。

很多人把高中的紧和大学的松看成是地狱和天堂,但事实上,大学对学生的自制能力要求更高,如果真正想获得知识,时间一样可以非常充实。就像国外的大学,因为毕业难度较大,而且学生们对社会有了一定认知,所以大学大多很辛苦。

但,大学,生活终于没有了标准答案。

可是,如果说起迷茫,李婉觉得大学比任何时候都要更迷茫,曾经千军万马过独木小桥,如今单枪匹马徘徊在十字街头。

高中虽然辛苦,但那明晃晃的目标就高高挂在教室的墙角,大学虽然轻松,但那种对社会未知的茫然却无时无刻不弥漫在莘莘学子们的心中。

李婉小心地核对着学生们的论文,毕竟是代院长审核,关系到领导荣辱,自然马虎不得。当电话响起时,已经是大中午了,李婉看到来电显示是翁帆,忙接了起来:

“帆姐,你终于想起朋友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很是爽朗:

“怎么说话呢?我有那么重色轻友吗?”

李婉握着手机重重地点了点头,想起隔着电话她也看不到,斩钉截铁道:

“有!”

“我这不是一上班就马上给你电话了吗?你在学校没?”

得到李婉肯定答复后,翁帆道:

“走!姐今天请你吃水煮鱼,咱们学校那个金满堂的味道还不错,我在咱们教学楼门口等你啊,快点!”

李婉还没答应,翁帆已经挂了电话,听着嘟嘟的肓音,李婉无奈地自语道:

”怎么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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