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成见这么多人护着李婉,自然也不好再勉强,深吸口气,看了看徐泽平:
“那泽平得多喝点。”

徐泽平酒量甚豪,毕成酒量虽好,但要跟徐泽平拼酒,还差一个档次呢,至今毕成可还没见过徐泽平醉呢,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点底气不足。

徐泽平满脸豪气道:

“尽管放马过来!”

酒,是个好东西,它能让烦恼的人开怀,也能让孤单的人快乐,但前提是要酒至酣处。无论是姚冰,还是毕成,虽然酒量不及徐泽平,但随便拿出去也是能独挡一方的一员酒将。单喝啤酒,自然无趣的很。

喝了几瓶啤酒,毕成便摇摇头道:

“不行,再这么喝,泽平能把我喝破产了,咱们换点烈的!”

说罢,不待别人反对便扬声道:

“服务员!”

穿着喜庆的服务员小妹便应声走了过来。

“有没有小瓶的二锅头?”

“有。”

“给我先整四瓶。”

姚冰一听就急了:

“啊?我可不喝那酒。”

毕成道:

“你喝啤的。”

徐泽平笑呵呵道:

“我就知道你又点这个。”

姚冰看徐泽平的样子,满脸狐疑道:

“哎,你俩故事挺多呀?”

徐泽平与毕成相视一眼,露出好基友般会意的目光。

徐泽平和毕成上大学的时候,坐的都是硬座绿皮车,大家相对而坐,那时候大家似乎都没有什么戒备,常与五湖四海的邻座聊天说笑,很是洒脱惬意。徐泽平、毕成常常要带几瓶这种劣制酒,喝上一口,能从嗓子眼一直辣到胃里,很是酸爽。漫长的旅途,常常伴随着肆意的酒香。静静回忆起来,那种热血飞扬的感觉似乎已经消磨在疲于奔命的生活中了,自从工作以后,似乎已经好久没有像这样喝一喝曾经的酒了。

那是酒吗?不,那是他们的青春。

几杯烈酒下肚,毕成放得更开了,一把揽过姚冰,惹得姚冰一声娇嗔,但并没有挣扎,毕成说:

“今天,除了给泽平送行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事儿要宣布。”

说罢,满脸温柔地看着姚冰,热烈的目光看得姚冰脸颊一片绯红,他的声音也跟着温柔下来:

“我和冰冰要结婚了。”

徐泽平啊了一声道:

“那这必须得喝一杯啊,恭喜了,有情人终成眷属。”

姚冰脸更红了,举起粉拳锤了一下毕成,小声道:

“谁答应要嫁给你了。”

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举起杯跟徐泽平碰了一杯。

几个人喝到快十点,毕成已经有些醉了,舌头都有些捋不直了,但还能摇摇晃晃地把帐结了。姚冰也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不住地揉着脑袋晃着头,刚刚看毕成、徐泽平喝二锅头喝得很畅快的样子,便也喝了一杯,就这一杯可真是要了亲命。那种辛辣直从嗓子眼顺着肠道一直蔓延到胃里,一杯酒下肚,俏脸跟吃了强劲春药似地刷一下就红了,好像喷火一样,姚冰赶紧喝了口啤酒才算勉强把这股火浇灭了。但喝酒最忌混着喝,姚冰一下子就醉大发了。只有徐泽平、李婉还保持着清醒,但李婉闻着酒香,眼皮也在停地的架,她终于明白什么叫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李婉显然不能理解这些喜欢喝酒的,在她眼里,喝酒如喝药,还是那种穿肠毒药,李婉轻轻地抚着姚冰的背:

“冰姐,舒服点没?”

姚冰摆了摆手,俏脸红仆仆的。

看着姚冰难受的样子,李婉埋怨徐泽平道:

“你说自己人吃饭,这么互相残杀干嘛啊?看把冰姐难受的。”

徐泽平呵呵一笑:

“你不懂,朋友在一起喝酒才能尽兴,忘了环珠格格里的歌词啦?”

说罢,还应景地哼唱了两句:

“醉酒当歌,共享人事繁华。”

李婉白了他一眼:

“行了,别美了。”

毕成摇摇晃晃地走了回来,走那两步极是凶险,跟打醉拳是的一步三晃,似乎随时都能倒在地上,看得李婉很是担心:

“快去扶他一下啊,别摔着了。”

身后的小服务员看着显然也觉得悬,小眼睛紧张兮兮地盯着毕成,跟在后面似乎随时都准备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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