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的家主一向是沉稳内敛的,韩家在他的带领之下已由原来的不怎么景气再到现在的能与墨氏相提并论,这种本事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而家主此番如此的说话,想来也是被这韩氏给气疯了。

不过,想想也是,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大儿子,这十年来她又没有伸手教养过一日,当儿子回来之后还这样那样的找不自在,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怒了啊。

韩氏此时,真不值得任何人的同情。

“呵呵,呵呵,好啊,好啊,韩离,你虽说是韩家的家主,可是韩家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你会不知道吗?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好不容易养了几年,若不是你们突如其来,我和他又怎的会母子分离?”

韩氏也不服了,她脸色发白的指着他们厉声说道。

“哼,如今倒是好了,他是不用我教养了,可这是我愿意的吗?我倒是想将他留下来啊,可是你们肯吗?从我身边将他带走,你们又经过我的同意了吗?这一切全都是你们自作主张弄出来的,可不是我弄出来的,若是要怪,那就怪你们别怪我。”

韩氏大声的说着,一声声的托般而出当年之事,不过,她现在的模样真丑,就像一条疯狗,逮着人便就乱咬。

韩离怔住,“你?”

他,也是有苦难言啊。

当年将韩非抱出来,难道就是他们原意的?若是她这个娘亲做得好,那他们又如何会将他带离?可这话他不能说,毕竟还要顾及着韩非的颜面,他将来也是要继承这个韩家的。

“哼哼,怎么,没话说了吧,你们没话说了吧,所以,不要怪我。”韩氏咬着牙再道。

一边的韩非失望的闭了闭眼晴,对此,他也不想说什么,而是慢慢的转身,用着极为冰冷的语气说道。

“若这就是你想说的,那你已经说了,现在若是你觉得闹够了,就离开吧,还有,那贴子我会命人收回来,此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韩非手臂上的伤口疼,但却还不及他的心头痛,有这样一个母亲是一种怎样的体验?这其中的苦没有人比他更加的了解的了,若是可以,他宁愿不要出生,因为他不想摊上这样一个无理的母亲。

说罢,他便就迈着步子慢慢离去,他的手臂不能动,血依旧在滴,每走一步这地面之上都滴上了几滴鲜红。

“非,非儿?”

韩离万分的心疼,这孩子,是个命苦的,若是要坚,就坚这韩家的臭规矩吧,希望他执掌韩家之时,能够将这韩家的风气给治上一治,让下一代不要再受这样的苦楚了。

韩非如同没有听到一般,头也不回的依旧行走。

……

几日过后,宗政陇幽幽的转醒了,她长长的伸了个懒腰,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一边的丫鬟替她梳洗,“小姐,家主有交代,这院子里有些乱。”

宗政陇道,“不就是让我不要乱跑吗?你放心,我不会的,我可是这世间最最听话的了,……对了,那天你家家主救我的是什么地方?那里有好大的一片花草啊,我从来都没见过。”

丫鬟笑道,“那里是家主的私人之地,我们这些丫鬟是不能随便进去的,我们只知道只要从那里经过就能闻到好闻的花香。”

私人之地?

好奇怪啊。

丫鬟再道,“我们家主与别家的家主不一样,每一个家主都会拥有自己的领地,无论是谁都不能进去,以前的老家主有一处鱼塘,再老的一个家主有一个山头。”

宗政陇就如同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嘴里喃喃,“真没想到,这世间居还会有这么奇怪的地方?不仅有清水河,还有墨家,还有……对了,你们这个叫什么?”

丫鬟一听她提及了墨家,脸色吓得发白,“小姐万不可提墨家,这,这里可是韩家,有史以来韩家与墨家从来都是相对的,更是老死不相往来。好了,奴婢要先下去厨房了,小姐一人呆着便成。”

说完,丫鬟便端着东西去了厨房。

宗政陇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原来,真的跟舅舅说的一样有这三家啊,嘶,可为什么在京都的时候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呢?还有,既然这里是韩家,那么三哥哥会不会在这里?她又该如何去寻呢?

“咦,这是哪里来的小丫鬟?”

就在此时,一群涂了浓浓胭脂水粉的小姐们发现了她。

宗政陇嘴抽,这场面好熟悉啊,不就是墨香院里那些个冲进来的小姐吗?不过,她们比这里的要好看许多了,至少,不会擦这么重的水粉,弄得自己跟戏台子上唱戏的一般。

她不想惹是非,家主对她不错,就不给人家找麻烦了。

不过,她不找麻烦并不代表别人就不找她的麻烦了,一位小姐厉声的叫住。

“站住,去哪儿?区区一个小丫鬟看到我们小姐也不打声招呼?这也太没礼貌了吧,我们可是你们韩夫人请来的客人。”

宗政家的人长得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人神共愤,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惹人眼球的存在,陇儿虽然才十岁可是却隐隐有了倾国倾城之貌,若是再养上个一两年只怕会将她们完全超出,而此时正值特殊时期,她们可要好好的准备准备,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就此漏掉。

男人嘛,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而这个小丫鬟长得如此刺眼,自然是不能让她当妾的,否则主母的光环就真的要被弄掉了。

宗政陇就像没听到似的,脚步不停,她又不是小丫鬟,自然不会站住。

那小姐见她不停,顿时便感觉自己的脸被人抽了,相当的丢面子。

“该死的,只不过是个小婢,竟敢不听?看本小姐如何治你?”

说罢,那小姐便从腰间抽出一枚金针来,而后毫不客气的朝着宗政陇的背心打去。

卟,金针入体,宗政陇顿时便感觉背后似有一道重拳打在身上,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喉头猛的一甜,竟哇的一声吐出一口大血来。

什么?

吐血?

众小姐们顿时便慌了。

而此时,天空之中飘下一美男来,只见他脸色苍白,大声叫道,“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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