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看着向天的脸更加的冷了,她也将自己想要说的心里话也一下子说了出来,这层窗户纸一但捅破,这二人的关系便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哪怕是装模作样也是不可能的。
向天看着幽若,他记忆里的那位美丽的女子早就不在了,剩下的也只有无尽的利用和相互作戏。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后开口,“若是我在你的心里是这样想的,那我也不否认,幽若,我曾经以为我喜欢的人会是你,可是我也不知道从哪一日起我竟对叶琉璃起了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做了这一生都不敢做的事情。”

他,不否认。

幽若此时的笑容发冷,“你,也终于说出了你的心里话了,哼,那你告诉我,我又哪点比不过她竟叫你如此的难以相忘?”

向天又回看了她一眼,“呵,那你怎的不告诉我,你又何时将我放在心上?”

“我?”

向天冷笑不已,“你不要认为你在昌州我便不知道你所做的事情,每回我送去的兰花你都放在一边不管,你昌州院子里种的也只是你自己弄来的兰花,还记得数年前的那盆被竹菊打碎的墨兰吗,那是十六年才开一次花的,也是我所找来的最为珍贵的花,可是你对用它来对付一个陌生的女子。”

幽若脸色发白,他居然知道?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自从我有能力开始,我便不介意让暗卫去查查你最近的行踪,或许那盆墨兰碎掉的时候也是我的心开始碎掉的时候吧,或许从那件事情以来,我的心才渐渐的离你而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叶琉璃便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过,向天这样想来也是无奈一笑了。

这竟是一种怎样的讽刺啊,他喜欢的女人都不喜欢他,而且一个个的离他而去,什么南渊最有潜力的青年才俊,下场也竟是得不到女人真心。

幽若又侧过头去,不看向天,袖下的手指又微微的紧握,却并没有否认他的话。

“当年,冬青告诉我,说你带了个特别的奴婢在身边,为了那个奴婢你不惜与母亲相争,我也在想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女人竟叫你这般相护?我,只不过是给你一个考验而已,她若是轻易的离开了你,不正说明了她并不喜欢你吗?”

向天冷哼,“你这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吗?……幽若,你可知道你与叶琉璃最大的不同在哪里吗?你们拥有同样的美貌,拥有同样的厉害手段,更拥有强大的心里,可是你却永远比不过叶琉璃,至少她很坦诚,她设计你了便就设计你了,让你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可是你呢,事后竟为自己的自私找着各样的借口,人人都说你是第二个叶琉璃,可在我眼里,你比不上她的一丝一毫。”

“住口。”

幽若立即起身大喝,脸色立时变白。

“我住口?应该住口的人是你,你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你也不折手段的想要得到,嫁给我也只不过是因为你不可能再嫁给其他人了,若是这世间有第二个选择你又如何会做我的妻子?还有那个长公主,她虽是你的母亲,可是你却不喜欢她对你指手画脚,还有那个慕嬷嬷,你分明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想要除掉可是你却迟迟没有下手因为你在等待机会。哼,幽若,你是个聪明女人,可是你的聪明却只是为了你自己。”

这就是区别,另一个与叶琉璃的最大区别。

叶琉璃做任何事情都不是为了自己,将叶府毁了是为了替赵月娘报仇,将宗政府毁了是给宗政九报仇,将慕贵妃给杀了那是为了夺当年的真相,而此时计杀了惠贵妃同样只是为了保护她的孩子们。

再看看眼前的幽若,她的所做所为哪一样不是为了自己?光是这个出发点便就低人家许多层了,她拿什么跟人比?

幽若惨白着脸紧咬牙根,“好啊,既然我这般的不如她,那你为什么不去设计宗政九将那个叶琉璃给夺回来让她成为你的女人?我幽若也不是那种容不下人的人,在这世子院子里再弄一间属于她的院子我也不介意,向天,你也别在我面前将话说得这般好听,我幽若还真就不屑。”

“你?”

她竟连这样无耻的话都说得出口?

好。

“既是如此,那我们便来说说现在吧,你可知道你那日将叶琉璃请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当你们的目光在惠贵妃的身上时,那个宗政九早就在调查长公主府了,你又可知道只要我们出了任何差子那宗政九便会紧紧的抓住不放,而后将护国公府和长公主府一齐给灭了。”

幽若猛的一震,脱口而出,“这不可能,我只不过是请叶琉璃过来喝茶,他,他如何会拿这个做筏子?”

向天冷哼,“你还真是小看宗政九了,若他是那种放过机会的人只怕也不会在朝中屹立不倒。幽若,你可知道你所做下的终有一日会被他们收去。”

说罢,向天便站了起来,而后朝着门外走去。

幽若本能的叫住,“等等,你,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向天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只轻声而道,“我,也只不过是在回报我当年对你的那一丝情份。”

说完,他便迈着大步毫不犹豫的离去。

报答他对她的情份?

这句话似乎很不合常理,不过幽若却明白了,蹭蹭蹭的倒退数步,而后砰的一声跌坐了下去,美丽的眼晴里难得的流下两行泪来。

“呵呵,向天,你的意思是说,这是要跟我划清界线了吗?报答我的情份?这是要彻底的分开了吗?”

也就是说,自此之后他们连夫妻的情份都没有了,一切归于陌生,原本还能装模作样的,从此之后就连装模作样都没有了。

灯影之下,那窗台之上照射出一道美丽而又孤寂的影子。

然,就在此时,竹夏惨白着脸过来。

“郡主,郡主,不好了,慕嬷嬷的马车在京郊翻倒了,虽然人没事,可是,可是慕嬷嬷带回来的消息却,却没了。”

幽若原本惨白的脸更加的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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