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娴以为她这样的揭露着惠贵妃太子就会将侧妃一事给压下去,因为无论如何与凌王府如此做对是不可取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太子回来之后却并没有提及此事,而是一副任由其发展的模样下去。
此刻,她有些慌神了。

“这怎么可能呢,太子是个聪明的,他当时就已经知道了此事的糊涂,可,可为什么到最后却视若无睹?难道,难道真的像是她们所说的男人就是个喜新厌旧的吗?”

三妻四妾她可以接受,只是不能接受旁人的故意安排和圈套罢了,就算是要给太子找侧妃和妾室那也是该由她这个太子妃亲自来安排,而不是像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被人设计着?

纳兰宫此时踩着丝得意的脚步走了过来,“姐姐,你可得想开一些啊,以后像这样的事情只怕会更多,想要知道这后宫和前朝也多半是有联系的,太子以后也是要继承大统的,后宫里的妃子也会像这样是朝臣之女,您啊,还是要赶紧的适应过来,免得惹了惠贵妃的不快。”

纳兰宫的到来只不过是得意,哪里有半点的安慰。

陈娴冷哼,“纳兰宫,你也别在此得意了,我纵然伤心,可是我的娘家却是陈府可你呢,你则是一个被纳兰王抛弃了的公主而已,而且,你真的敢确定你肚子里的这一胎就是个男胎吗?在南渊,庶长子一向是不怎么讨人喜欢的,若是你真的想要保命,还不如祈祷你肚子里的是位长公主比较好。”

陈娴憋了这么久,终于是将肚子里的话一口气的说了出来,平日里姐姐妹妹的表面功夫她真是做够了,倒不如放肆一次,针锋相对她也没感觉有多不好。

纳兰宫此时的脸色也铁青了,眼晴也微微发着红,竟有着疯狂之势。

“哼,陈娴,庶长子又如何?难不成我这个侧妃生不得一个男丁吗?再者说了,若是我生下来,那惠贵妃难不成想要杀了他?”

她想要儿子,母凭子贵,又或者她会像现在的惠贵妃一样将来扶自己的儿子上位也说不定,看看现在的大皇子,他纵然是嫡出,可是却不得太子之位,这就是个极好的例子啊。

陈娴讽刺一笑,“说你傻你还真的是傻啊,这世间只要有一个惠贵妃就可以了,你认为太子他们真的会再让旧事重演吗?而且,你以为朝中之臣也真的会让一个庶长子嘣哒吗?我陈家退隐这么多年可是当年留下来的关系还在,将你这个庶长子打压那也是轻而易举的,所以,纳兰宫,你有时间在这里笑话我倒不如想想如何保住你肚子里儿子的命吧。”

说完,她便站了起来,抬起高傲的头就要离开。

或许是陈娴的态度激动了纳兰宫,纳兰宫立时大喝。

“你给我站住。陈娴,你以为你真的就得惠贵妃他们喜爱吗?不要在这里笑死人了,你可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当初是怎么没的?”

什么?

陈娴脑子嗡嗡作响,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纳兰宫阴笑着又道,“实话告诉你了吧,其实你当时根本就没有怀孕,只不过是有一个怀孕的假像,你可还记得当年长公主府紧紧相逼,再加上区家的人又入京都,而凌王又被惠贵妃给弄去了愉州,在这样的压力之下,他们便想出了一个缓兵之计,便就是让你假孕而后将皇上的目光吸引到太子府这边来给他们争取在朝中布置的机会。”

陈娴听罢,脸色更差了,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纳兰宫接着道,“而假的终归是假的,他们害怕陈府的人知晓此事,便暗中又将你肚子里的东西给去除,其实当日里你流的并不是什么产,而只不过是憋了几个月的葵水而已,那替你看诊的太医早就被人买通了,替他们隐瞒这件事那也是轻而易举的。”

她冷哼,“陈娴,亏得你还是太子妃,亏得你还这般真心的对待太子,更亏得你处处小心却没想到陷害你的人竟是你最亲最信任的人吧,我纳兰宫在这里是没有娘家的支撑,可是我也不会像你那样蠢的只任人摆布,我怀的是庶长子又如何,若是他们敢对我的孩子动一根毫毛,我便将此事大白于天下,看他们这贵妃之位和太子之位能呆多久。”

他们不仁,也别怪她不义了。

算计儿媳,陷害妻子,这样的罪名只怕惠贵妃和南亦辰也承担不起吧。

陈娴就着无人色的脸砰砰砰的倒退数步,她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身体里的血液在这一刻全然的冰冷了起来,根本感觉不到任何体温。

纳兰宫缓步走到陈娴的面前,勾起恶毒的唇角笑道,“你知道吗,每一日我看到你在我面前作戏的脸我就想笑,每一次看到你恭顺的对着惠贵妃行礼看到你精心的为太子布置就感觉得意,被瞒在骨子里的你居然对算计你的仇人这般的尽心尽力,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所以,这两年来我每一日都要过来请安,也无一不是想要看到你这样的嘴脸,后院的日子是多么的无聊啊,能从你的身上找到一丝乐趣我感觉十分的开心。”

她的话就如同魔咒一般回响在陈娴的耳边,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打在她的心头,也伤透着陈娴那份赤诚之心。

纳兰宫带着得意而又疯狂的大笑离开。

陈娴呆立在当场许久许久她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只不过她的脸色十分难看,陈嬷嬷也十分的害怕她会承受不住这样的真相打击而倒下去,可是她却比陈嬷嬷想像的要坚强许多。

陈娴死死咬牙,“嬷嬷,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不得让任何人知晓,哪怕是我母亲问起来你也要装作不知,哼,这样的算计之仇本太子妃要亲自报。”

卟。

陈娴尖长的指甲刺进肉里,掌心流出一抹鲜红的血来,她的恨意浓浓。

陈嬷嬷点了点头领命称是。

而另一处,纳兰宫刚刚走出院子便被一道黑影弄晕过去,那黑影飞快的将刺在她劲后的金针收了回去,又如同鬼魅一般的消失于空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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