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一个供奉着一个家族历代祖先的地方,无论是大户人家还是小村民,都会有这样一个东西存在,其上中的含意也不言而喻了,其中的重视也是不言而喻的。
宗政府的祠堂叶琉璃是第一次来,不过,比叶府的倒是气派许多,看着这座如小山似的黑色牌位,再加上这里檀香阵阵,倒让人起了几分肃穆。

不过,叶琉璃很快就找到了其中一个牌位,那上面写着,“考妣宗政氏明珠之牌位”,边上还有一行小字,阳上子宗政九祀。

“世子。”

“世子妃。”

庄姑和周管家分别点上三柱香,他们双手接过,而后持香而跪,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母亲,她叫叶琉璃,以后就是您的儿媳妇和我的媳妇了,她长得虽然不如儿子,可到底还能过得去眼,脾气方面虽然强势,可是儿子喜欢,母亲放心,儿子一定会悉心教导出一个优雅又规矩的儿媳妇来的。”

宗政九嘴角的笑容扬起,周身的气息也变得十分柔和,虽然是对着没有生命冷冰冰的牌位说话,可是让人深深感觉到他们母子之间的情宜,深深的感觉到宗政九有多么喜欢他的母亲。

不过,叶琉璃微怔,她还以为他会严肃的说些正经的话呢,却没想到,居然是……

她的朱唇也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母亲,您也别听他的,儿媳我长得还是非常好看的,至少将这南渊的绝代双娇给比了下去,还有,我的性子很好,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只要别人有某种特别的需求,我是会十分高兴的满足,……第一次见到您也没带什么好东西,只能今后以真心相待宗政九了,若是他有不听话的地方,我一定会代您好好的教训他的,绝不手软。”

他们二人这话说得,让人也是哭笑不得,不过,也极为真诚和真实没什么虚的,而且这样的打趣,也是母子之间最最亲密的存,再者说了,说什么好生的照应还不如说在他不听话的时候好好的打上一顿来得更直接一些。

宗政九笑道,“你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你可没有我长得俊美啊。”

叶琉璃不理,“一个男人应该长得强壮,这样才有安全感,再者说了,一个男人长得你这样的美干什么,难怪这么多年找不到媳妇了,这与你的美,不无关系。”

“噗,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母亲也应该不美才对罗?”

嗯?

他的意思是,他长得像婆婆?

咳咳,“我不与你争,我想今后这世间也一定会出一个比你还要美的美男子来。”

叶琉璃一边说一边将香交给庄姑,而后再恭敬的拜了三拜,庄姑将早就准备好的茶水端了上来,叶琉璃微笑的看着牌位。

“母亲喝茶,红包就不用送了,因为儿媳已经得了您的凤服。”

说罢,便将手中的茶呈一字倒在了地上,这样,新妇茶才算是敬完。

庄姑将她扶了起来,叶琉璃美目弯弯,这才算是真正的进入了宗政九的世界,跟他恨着一样的人,跟他喜欢着和敬重着一样的人,这种感觉,很好。

不过,当她回过头去看着宗政九的时候,却发现他怔怔的看着她,漆黑的眼睛里放着无线的光亮,这样的宗政九,很阳光,也很……可爱。

“怎么,你该不会是真的以为我会给陈氏敬茶吧?”

她还没那么自虐,去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敬茶,再者说了,叶府的罗氏她还没有受过她的一盏茶呢,更何况是她。

“不会,只是我没想到你……”

“行了,感动的话留到以后再说吧,只要你能乖乖的听话,我就什么也不计较了。”

乖乖听话这四个字她咬得极重,而宗政九也听出来了,听的是什么话。

“是,娘子大人,本夫君以后一定听话。”

宗政九表面上答应着,可是心里却加了一句,好好的疼爱自己的小妻子,也是身为夫君的职责啊,所以……乖乖听话要看是哪一个方面了。

叶琉璃不知他想,满意点头,“好了,走吧,去正厅,想来他们已经在那里等我们许久了。”

“是。”

一行人又朝着宗政府的正厅而行。

周管家看着这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又是老泪纵横,夫人在这个祠堂,总算还有一些香火了,若是夫人还在世,一定会喜欢这样的世子妃的吧。

暗风杨焱杨森看着老何,又摇了摇头,还以为周管家是个精明的强势的,没想到,还是个当初那个情感丰富的懦“嬷嬷”嘛,人家庄姑都比他要坚强,至少没哭。

然,此时的正厅。

“夫人,夫人,世子和世子妃没往这边来,他们往祠堂那里去了。”丫鬟急急来报。

去了祠堂?

陈氏脸色铁青,对着身边的宗政延便开始告起小状来,“老爷,你看到了吧,他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们啊,这才是成婚的第一日呢,居然连公婆的茶都不敬。”

宗政延哪里又有好脸色,手指紧握,拍桌子大骂,“不孝,不孝。”

陈氏看着这样的宗政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在这里骂人算个什么劲,他应该去找他们算账,应该将这种事情呈报给皇上,让皇上治宗政九的罪才是中了,最好,最好是能让这门亲现在又给在散了。

这是陈氏最最真实的想法,因为她知道面对这一对男女是如何的艰难,若是想让她的两个儿子继承世子之位,首先就得将宗政九给拉下水,可是像现在这样,哪里还能拉下水啊?

嘶,她的头,又痛了。

陈氏紧紧的按了按眼角,昨儿个跟安氏拼酒,她虽然是吃了解酒的药粉,可是似乎好像没有什么效果,她还不是在那个贱人倒下之前,自己给倒下了,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个安氏什么时候有了那么好的酒量,喝了三大坛子下去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痛。”宿醉带来的疼痛更叫陈氏浑身难受。

可是,她的难受似乎才刚刚开始。

“母亲,母亲,救我,救我啊。”

就在此时,宗政华捂住发疼的胸口和疼得惨白的脸给走了过来。

陈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华儿,我的华儿,这,这是怎么了?”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