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糊涂不糊涂。
她这边的暗风不见了,可是宗政九却送来了一个杨焱,也就是说,以暗风换了杨焱过来,现在的对方的人手是这样的。

她这边,庄姑,春草,杨焱。

而宗政九这边的,杨森,暗风和周管家。

以三对三,这种势力,可以说是很公平,以庄姑对周管家,以春草对暗风,再以杨焱对杨森,这是一场属下对手下的战争。

所以,宗政九所说的好好表现就是布局,如何用这手上的唯一的三枚棋子赢得这场叫做卖身契的战争。

卖身契啊,一个多么诱人的东西,只要某个男人的手指印轻轻的在这上面一按,哈哈哈,那么他这一辈子也就逃不出她叶琉璃的手掌心了,她要让他加倍的还回自己十年来的苦楚。

叶琉璃这么说,庄姑和春草便懂了,原来,说的好好表现就是这个意思。

春草十分有信息,“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只要那个暗风敢对我动一下手,我便让他,有去无回。”

其实,用春草对付暗风,那是绝对是行得通的,暗风虽然武艺高强,可却偏偏害怕这个春草,这就是不是秘密的秘密了,看看暗风前两回脸上的那两个巴掌就知道他输得有多惨了。

此时,世子别苑。

暗风一阵的不自在,“主子,你这样安排,明显的就是给大小姐放水嘛。”

他好委屈啊。

真是的,他们还能不能有个主子的模样?用什么卖身契来勾他们出来,这样,实在是很不公平,他们斗就斗,何苦拉上他?

杨森哼道,“我说暗风,你该不会是真的怕了那个春草吧,只不过是个不懂武功的丫鬟,你要是下不去手,那她便交给我了,我帮你。”

暗风大急,“不,不,不用不用,谁说我怕了,我暗风二十五六的大男人,岂会怕一个十五六岁的女人?别开玩笑了。”

“哼,这就好,否则,你要是误了主子的大事,我可不饶。”杨森一定要保护主子。

他是个忠心的,要是真的让主子的卖身契交到了大小姐的手里,那主子以后的日子可以用暗无天日来形容了,所以,为了护主,他一定会跟杨焱那家伙好生的斗上一场的。

嗯嗯。

杨森在心里给自己加了个油。

周管家呵呵一笑,看着这两个年轻人这么有斗志,他的雄心也不禁升了起来,“好,既然如此,那么,老夫也助你们一臂之力吧。”

杨森暗风看了眼周管家,不是嫌弃和鄙夷,而是……

“我说老管家,说实在的,我们二人还真的没把你放在眼里,你看看你,太过于感情用事了,叶大小姐每次来你都得掉几滴眼泪,弱得跟个嬷嬷似的,所以,那个庄姑还是让我们来收拾吧。”杨森说道。

一边的暗风很是同意,这个老管家,也实在是太弱了,看看他,花白的头发和胡子就显示着一个字,老。

再者说了庄姑那可是一个极有心机和有一身近身搏击之术的,可不能当成一般的女人来看,所以,周管家不用说了,一定是弱中的弱,一定会输。

周管家眼一横,“你们两个,不尊重老人家,谁告诉过你们,这争斗就一定要用武力了?要用脑子,脑子,明白了吗?”

真是的,他们别忘了,他可是当年定伯侯府的管家,那定伯侯府多大的一个府,里面有四个渣渣在,若是真的没有半点本事,他还能活这么长时间?开玩笑。

嗯?

杨森和暗风怎么就不信呢,他真的就有那个本事?

“杨森,不好了,他们请来了安知宴,你觉得他们是不是要动用昌国公的力量?”此时,小厮来报。

杨森顿时跳脚,“怎么会这样?他们,他们作弊。”

暗风也有些傻了眼了,与其说这是两个主子的相斗,倒不如说是两个主子能力的相斗,按照现在的规格来说,大小姐似乎真的占有一席之地,毕竟昌国公府的安夫人是人家的义姐啊,有了这层关系,便就是个极大的助力?

别说是杨森了,就是周管家也不禁将目光移向了那个优雅的坐在案前看着卷宗的男人。

宗政九只一句,“去,将老何叫来。”

嗯?

众人眼前一亮,对啊,他们有昌国公安知宴,他们不就是有个毒圣老何吗?而且,让老何去对付安知宴那是再好不过的,两个人相处了这么久,一定可以将安知宴这个纨绔给拿下。

主子,你果然是强。

于是,杨森三个屁巅屁巅的跑出去找那个正在厨房吃鸡腿的老何去了。

宗政九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嘴角勾起老狐狸般的笑容,俊眉微微挑起,要的就是他们的相斗,要的就是女人的在意。

不过,他更注重的是他手里的字条,这是一张来自白云书院的消息,看着这里的消息,他要加快速度了。

……

他们二人的举动,还是引起了某些人的关注,不是因为他们想关注,而是不得不关注,他们二人的身上有一种让人不可磨灭的光芒。

大皇子和四皇子接到这个消息,立时大惊。

“你说什么,宗政九和叶琉璃斗起来了,这怎么可能?”

这句话他们二人是在不同空间却是同时说出口的。

是啊这怎么可能,他们两个看上去是那么的“相爱”,宗政九送东西,叶琉璃不顾闺誉前去照应受伤的宗政九,宗政九也为了他答应了皇上屏风听音,而叶琉璃更加了,面对皇上时竟又提起了禁忌。

可是现在,这才几天,他们居然就,相斗了?

这,这唱的是哪一出啊,别说是他们了,就是后宫之中的皇后和慕贵妃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了,可,如果真的是相斗,那还真是好了,她们乐得看戏,可是,万一又不是呢?

思来想去,他们几方都没有动手,毕竟,之前的教训还在,因为还有一个万一,那就是,万一这是他们二人设下的陷井呢,要是他们真的动了,那岂不是得不尝失?

于是,这几方又莫明其妙的不动了,反而是来了个“静观其变”,形成了一个奇特的真空期,而这个真空期也正好给了他们二人“玩乐”的时间。

叶琉璃知道了他们想法,只一句,“你们想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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