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没有,叶府的庶三小姐在十五灯会上跟许多男人交合,那场面,真叫一个火辣啊。”
这是一个比寡妇偷人还要劲暴的消息,一个官家小姐啊,怎么就能跟这么多男人做这种低贱之事呢,不过,他们一边嘴里在叹息,而另一边则在想,为什么那些个男人中没有自己。

这就是大众男人最最真实的想法,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根本就是两回事,若是有可能,他们巴不得那种火热又残忍的场面当着他们的面再来那么一次,还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演练给他们看,这才叫满足了。

“还要你听说吗,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也亲身经历了。”

什么,他亲身经历了?那也就是说,他,他他,他干过了那个叶府庶三小姐?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虽然说用“干”这个词不怎么好听,可是也确实是如此的,只在像些个文雅的人才会说房事,在他们这些个郊外小民身上,用这个词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这位兄弟,说说看呗。”

一群八卦男睁着火辣辣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这信艳福不浅的兄弟,真叫一个好运啊,要是他们知道那里有这样的女子,说什么也奔过去了啊。

免费的女人,谁不玩?

那名长相不怎么好看甚至还有很丑的男子双眼微眯,似乎在回味着叶三小姐那副娇嫩雪白的身体一样。

他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当日我去时,我的前头已经有好几个兄弟玩过了,我去时,那叶三小姐的身上全然是男子的体液,糊了一身,不过,她那身材可真是好得没话说,我二话不说的也上前去了,那身子足够我享受一辈子的了,我在她的身上足足发泄了三回,三回还觉得不够,若是下回再遇着,我定然将她绑在床上。”

小姐们的身子跟其他女子的身子根本就不一样,滑得就跟剥了皮的鸡蛋,还有那长样,也是顶个儿的好。

众人再度羡慕嫉妒恨的看着他,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让他们摊上?跺脚直乎,可惜了。

叶府

一阵撕裂的惨叫从柴房传了出来,叫声中带着疯狂和尖锐。

柴房里的婆子狠狠的照着柴房里啐了一口,“不要脸的东西。”“下作的玩意儿。”“她怎么不去死?”

真真是丢了女人的脸,听说有近百个男人从她的身上起起落落过,还是人大户人家的小姐呢居然这样的不要脸?而且,还想做世子的姨娘?就这种德性,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安福院

砰。

一杯滚烫的茶盏重重的砸在地上。

叶老夫人气得发昏,“贱人,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是让她毁叶琉璃的清白和名声的吗,她,她怎的毁了自己的?”

叶显明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这让他上朝怎么见那些同撩啊,叶府三小姐一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孽障,孽障啊,沈嬷嬷,你去,将她给我勒死。”叶显明杀心大起。

沈嬷嬷领命也不是不领命也不是,毕竟,他们这是在气头上,这气一但过去了万一又后悔了,那她又哪里去给他们找个三小姐来?

叶老夫人锐利的老眼也划过一道杀意,“沈嬷嬷,去吧,杀了,就说我叶府三小姐早就不在府里了,过完年后便被暗中送往高山寺里苦修,一来是为了她那死去的苏姨娘,二来也是为了替叶府主母念经超度。”

想要一个小姐死,那是很简单的事情,对外的说法他们后宅一抓一大把,更何况叶云艺也只不过是一个区区庶女而已,死了也就死了,没人会为她报仇也没人会记得她。

沈嬷嬷这才敢领命而去,“是,老夫人。”

叶老夫人握着绿玉杖的手指越发的紧了,不过,原本十指的如今却变成了九指,但却显得越发的可怕。

“母亲,现在该如何是好?原先以为府里的庶女还算是安分。……外头那个嫡女是被抛弃的,原本想着叶云娇和叶云艺到了出嫁的年纪便可以找一个有利的人家联姻出去,却没想到到头来却是那个被弃在外的最先找到了个可靠的人家。”

叶显明面露菜色,脸上一阵叹息。

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怎么,你后悔了?”叶老夫人声音沉重。

“我……”

“哼,没用的东西。后悔什么,我们没有做错,赵月娘那个贱女人,要不是看在她是将军一品嫡女的份上,我们还不会谋这个嫁,原本想着可以利用赵府拉我叶府一把,可是到头来,赵将军却一动不动就连赵月娘也顶撞于我,不肯出面。”

叶老夫人老眼之中透着浓浓的阴厉。

叶显明被母亲的这样眼神吓了一跳,只一眼便不敢再看了。

当年,赵月娘身份高贵,他叶府只不过是个六品之府,可是为了能够青云直上,他们便暗下了极利的手段,买通一个赶马的婆子,而后对赵月娘来个先下手为强。

他们成功得到赵月娘之后,原本也想借着赵府之势回到京都,却没想到被赵老将军和赵月娘双双反对,正当他们焦头烂额之际,恰巧赵府败落,于是,便趁了这个机会将赵月娘拉下台来,用了曲州望族罗氏一家。

对于叶琉璃,他们也是有考虑的,毕竟赵月娘死得极惨, 也怕叶琉璃生起仇恨之心,所以,才将她送去庄子上,任其自生自灭。

可是,他们也没想到,事情发展到后来的结果却会是这样,十年后,赵月娘那一脉起来了,而他叶府死的死,废的废,根本就不堪大用。

“母亲,眼下之际,我们只有好生的安抚叶琉璃了。”

叶显明在最后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吐出这么一句。若是有另外一条路,他们根本就不必选择这一条,兜兜转转竟还是求了“赵府之后”。

叶老夫人的手紧了又紧,现在唯一能保住叶府名声的也的确只有叶琉璃,虽然,她有万般的不愿。

“好,安抚便安抚,自明日开始,叶府的请安规矩要时行起来了。”

“母亲,你是说,让叶琉璃给您请安?”

“怎么,不可以吗?以前不想让她请安,那是因为我不想看到她,一看到她我便感觉像是看到了赵府中人一样,如今让她请安,也是给她一个警示。”

叶老夫人老眼又变得深沉起来。

叶显明长长的叹了口气,老夫人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就算是落了下乘,也是不肯轻易低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肯让叶琉璃好过。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母亲,你可以底着放低身段,或许事情会有一个更好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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