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晚上九点,凡尔赛咖啡厅见。”
这是赫连政最后用摩斯密码传递给金梦玗的消息。

金灵茉的曲子弹完了,赫连政口不对心地赞扬了一番。

楼下,阎兰在叫他们用餐。

他们并肩下楼,赫连政的眸光淡淡从金梦玗身上掠过,唇角有意味深长的笑。

金梦玗没有下楼吃饭,径自回到卧房。

因为想着金梦玗和赫连政有过不光彩的往昔,她不来也好,阎兰和金昊都没有强求。

程妈将金梦玗的房间打扫的纤尘不染,衣物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水晶花瓶里还插了新鲜的红玫瑰,开的嫣然妩媚。

金梦玗闲适地躺在欧式铁艺床上:“看上去这个程妈还很尽心啊!”

金梦玗暗想,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察觉到禁闭的窗户,她一骨碌起身将窗户开了,让清凉的空气透进来。

凉风拂面,金梦玗心旷神怡。

金梦玗在卧房呆到八点半出门,准时到了凡尔赛咖啡厅。

考虑到和赫连政尴尬的关系,她挑了个最隐晦的位置。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了,赫连政还没有来,他再没有时间观念也不会这么离谱。

金梦玗心头微颤,难道是她想错了?

越想越觉得尴尬,素来淡定的面色已经发红。

也许人家就真的只是陪金灵茉和和曲调,是她自己想的太复杂,会错了意。

她悻悻地去前台买单,付完账要走吧台的电话叮铃铃想了起来。

服务生接了电话。

金梦玗转身欲走,却听到身后的服务生喊道:“哪位是金小姐,有位先生找?”

金梦玗步子顿住,转过身去吧台接过了电话。

电话那边响起赫连政富有磁性地嗓音:“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金梦玗心里蹿起来火,强忍着道:“你还知道久?”

既然不是她会错意,他迟到这么久就太过分了。

“你出来,出门左拐步行五十米有个电话亭,我在那里等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

金梦玗很生气不想见他了,但转念一想就这么回去又有点吃亏,一定要当面数落数落他才解气。

她加快步伐,脚下生风似地到了目的地,果然见到了赫连政。

他的汽车停在路灯后面,当下他正斜倚在朱红色电话亭上抽烟,橘黄色光芒若一点寒星在他修长白皙的指缝间闪烁,动作虽慵懒,但身姿曲线也格外优雅倜傥,身上的黑绸衬衫在路灯下很有质感,泛出冷冷的光泽。

“赫连政。”金梦玗冷着脸上前,即使是在大夏天赫连政也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冷。

这条巷子靠后,前面都是咖啡厅和舞厅,导致人群都往前面去了,显得格外幽静,这个点路上基本没什么人。

赫连政胆子也大了起来,微微一笑,手上还夹着香烟就想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金梦玗猫下身子灵敏的躲开了,她愤然指着自己腕上的手表道:“赫连政,你有时间观念吗?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她竟然直呼他的名讳,连礼仪客套都不用了,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赫连政敛了笑,一脸无辜道:“我是准备八点过来的,但你那妹妹跟属年糕的一样,甩都甩不开,我好不容易才脱身。”

金梦玗听到金灵茉的名字,愈发生气:“以后不能确定时间就不要随便约别人,迟到这么久真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温软的唇堵住,他的唇齿间还残留着香烟的味道。

金梦玗呼吸一窒,惶恐地将他推开:“我不是来和你偷情的。”

他和金灵茉的婚事已经众所周知,他在大街上就吻她,把她当什么了。

金梦玗真的是太生气了,小脸气的白一阵红一阵,她拿出手袋里的万金油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然真的怕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来。

“那你为什么要来见我?”赫连政反问,唇角扬起自信地笑容仿佛吃定她了。

对,她为什么要见他?

金梦玗身子一个激灵,脑子彻底清醒过来,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金梦玗再次打开万金油的盖子,深深闻了几下,一阵阵清凉刺激的味道直入肺腑,她终于恢复了淡定。

“我来是感谢你昨天救了我。”金梦玗有了合适的理由。

赫连政手里的烟没有吸,却已经在指间燃的差不多了,他扔下烟头,用皮鞋踩灭,若有所思道:“你报恩的机会来了。”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给金梦玗从头浇了下来,尽管是大夏天她也觉得浑身一阵冰凉。

金梦玗彻底明白过来,他与她之间从来都只是利益交换,薛子影说的没错,别以为她把初夜给了他,他对她就有情分了,为赫连政献身的女人多着呢,她都排不上号。

赫连政见她突然颔首沉默,伸手覆住她柔软的手指,从里面将万金油夺了出来。

他拿到眼前细看一下,凝眸道:“这东西用多了对身体不好。”

金梦玗讽刺一笑:“说的抽烟抽多了对身体很好似的。”

“我抽烟是为了排遣心中的压抑和苦闷。”

金梦玗振振有词道:“我用万金油也是为了排遣心中的压抑和苦闷,你以为我想用万金油吗?真是奇怪,你们男人抽烟依然是个绅士,可我们女人抽烟就不是名媛了,会被人家诟病说显得风尘,天道真是不公平!”

赫连政忍俊不禁,看来今天她真是和他扛上了,不过她伶牙俐齿的模样少了往常的冷淡,到显得可爱许多。

“好,你说的对,我们换个地方再慢慢讨论。”

赫连政拉着金梦玗上了他的汽车,没有注意到远处拐角内隐藏的一双眼睛,正牢牢盯着他们。

赫连政没有带司机自己开车,为了方便说话他让金梦玗坐的副驾驶。

考虑到两个人的关系特殊,他是偷偷出来,一个人都没有带,这也是他不进咖啡厅要让金梦玗自己出来的原因,他可不想一觉醒来就上了报纸的号外。

车子发动前,他从手套箱里拿出一双白色军用手套戴上,方才去握方向盘。

汽车开了许久,两旁街道的风景愈发陌生了。

金梦玗心里生出一丝警惕:“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知道赫连政一定不是真心想和金家联姻,在他心里他们迟早是敌对关系,她现在又在情报科工作,万一他把她关起来严刑拷问军事机密也未可知,反正没有人知道她是来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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