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果橙仔细数了一下,自开学起,她旷的每一节课都被记录在案,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说明什么问题呢?说明楚龄同学对她很关注呀!

乐果橙笑了,她觉得有必要找楚龄同学聊一聊。择日不如撞日,得,就今天吧。

乐果橙没有楚龄的手机号码,就找其他同学问了一下,知道楚龄在教室上晚自习,不由啧啧的两声,瞧瞧人家,多热爱学习!反观自己,自习课一次都没上过。

“楚龄同学,我能耽误你点时间和你聊聊吗?”乐果橙站在楚龄的桌前。

楚龄猛一抬头,看到和她说话的人是乐果橙,脸上有瞬间的慌乱,不过很快就变成了防备,“你想和我聊什么?”

乐果橙为什么找她,其实她心里是有数的,最初的慌乱之后她就很镇定了,反正她是秉公执行老师分配的工作,她没有什么好心虚的。

“那这张名单能请你帮我解释一下吗?”乐果橙笑眯眯的,直接把班主任问她的问题还给了楚龄。

“怎么在你这?”楚龄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交给班主任的旷课名单,“你什么意思?”声音有些尖锐,看向乐果橙的目光也更加警惕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找你聊聊,楚同学反应这么大干什么?”乐果橙淡淡的说,这个楚龄,不是明摆着告诉她这张名单有问题吗?瞧着挺聪明的,怎么连自己的情绪都不会收敛呢?

“至于这张名单为什么在我这,我觉得楚同学应该心知肚明,毕竟是你亲手交到班主任那里,然后班主任找了我谈话。”

“那你让我解释什么?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是班主任让我记下旷课同学的名字的,我都是如实记录,你要是不服气就去找班主任,找我干什么?”楚龄瞪着乐果橙。

乐果橙说:“我就是从班主任那过来的,楚同学,我就直说了吧,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别在背后玩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都是大学生了,别那么幼稚好吗?”

她也是有脾气的人,跟你好好说不领情,那咱们就一切摊开来说吧。

“你说我公报私仇?”楚龄脸色一变,尤其是教室里很多同学都看了过来,她觉得特别没面子。

乐果橙眼角挑了一下,明晃晃的讽刺,“楚同学真不愧是优秀学生,重点归纳的很准。”一副“你本来就是公报私仇”的模样。

优秀学生四个字刺激了楚龄,一时间勾起了她的新仇旧恨,“你少诬赖我,你自己有没有来上课心里没数吗?反正我是没看到你在教室里才记名字的,一节课我看了好几遍,你都不在,我这才记的。”

“能让楚同学这样关注,我是不是该受宠若惊啊!”乐果橙靠在桌子上,眼底的讥诮更浓了。

悄悄支着耳朵偷听的同学有人就笑了出来。

上课时间不认真听老师讲课,反而有闲心去几次留意同学有没有来,可不是高度关注吗?

那笑声刺激着楚龄的神经,她很生气,“老师把这项工作交给我,我认真负责有错吗?你若是每节课都来上课,我会记你的名字吗?现在来找后账,你什么意思?走,咱们找班主任评理去。”她激动的站起来。

乐果橙没动,“我没说你认真负责有错,我就是有点不明白,有几次我明明请了假的,为什么你还记我旷课。”

“对,我可以作证,乐果橙的假条我帮着递了三次。”苏青婉从外面走起来。

她本来是和老乡在别的教室上自习的,接到班上同学的信息,说乐果橙和楚龄杠上了,她就连忙跑了过来。

楚龄脸上闪过心虚,嘴上却强硬,“什么假条?我没见过。你交给班主任我又不清楚,我只知道谁没来,我就记谁的名字。”

苏青婉急了,“假条我明明交给你的,你怎么能说没见过?楚龄,你这心也太黑了吧!”

“你说谁心黑?你才心黑!你说你交给我了,谁能证明?”楚龄看向苏青婉,咄咄逼人。她笃定苏青婉拿不出证据。

苏青婉气坏了,“在场的就我和你,我上哪找证人去?楚龄,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能这样呢?乐果橙明明就写了假条——”

看着苏青婉气愤的样子,楚龄心头闪过一阵快意,“反正我是没看到什么假条,苏青婉,我知道你和乐果橙是一个宿舍的,可你也不能帮她作假呀!”

“你说我作假?你,我——”苏青婉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睁大老大,里头全是怒火,“是我作假还是你公报私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当大家看不出来你故意针对乐果橙吗?你不就是嫉妒她比你漂亮,比你优秀吗?”她大声嚷嚷起来。

楚龄被说中了心思,气得浑身发抖,“我嫉妒她?我嫉妒一个成天逃课的人?你还真有脸说。”

“对,你就是嫉妒乐果橙。”苏青婉毫不示弱的和她互瞪。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教室里一班的同学赶紧过来拉架,都说,“算了,算了,都是同学,闹起来不好看。”

乐果橙也拉苏青婉,苏青婉还不乐意呢,挽着袖子,准备大干一番的模样,“不行,我必须跟她掰扯清楚,我明明就是把假条交给她的,我不能受这个冤枉。”

甩开乐果橙的手,就要和楚龄再撕。

乐果橙赶紧拉她,“你能掰扯清吗?又没有第三个人在场,除非查监控,这么点小事学校会给你监控吗?”惊动学校老师,谁也没想好。

苏青婉眼睛都红了,“那就任她冤枉吗?”

乐果橙拍了拍她的胳膊,“别急,我和她说。”

楚龄冷眼看着憋屈的苏青婉,心里特别得意。

乐果橙转过身,面对楚龄,“假条的事先不说,我和班主任请的假也不说,你说班上的任何同学缺课你都记名字了,是吧?”

楚龄点头,“我对班上所有的同学是一视同仁的,既不存在打击报复,也没有包庇过谁。”

“那就好。”乐果橙点了下头,指着被扔在桌上的纸,“上上个周二下午,我那天没来上课,你记了我的名字。可是我在校外看到了我们班的林霜,而你却没记她的名字,为什么?因为她和你关系比较好吗?”

见楚龄的脸色一僵,乐果橙继续说:“哦,那天的夕阳很美,我就随手拍了张照片,然后林霜入镜了。你要是不信我找给你看哈。”

乐果橙真的点开相册,找到林霜的照片,举给大家看。一班的学生一看,果然是林霜,背景明显是校外。

“哎,真的是林霜哎。”

“嗯,楚龄和林霜是走的挺近的。”

“那这就有意思了,嘻嘻。”

楚龄紧了紧拳头,想到了借口,“林霜是请了假的。”

“那假条呢?请了假肯定有假条在的,别说交到班主任那了,班主任那没有。”乐果橙笃定她拿不出假条,把她的后路也堵上了。

楚龄被她问的哑口无言,恼羞成怒,“没有假条,她是口头和我说的。”

乐果橙笑了,意味深长,“哦,原来你还有权利给同学批假!那我还说我和你请过假了呢,和林霜一样,口头请假。嗯,当时在场的就我俩,你能找到证人证明我没和你请假吗?”

她把刚才她反问苏青婉的问题又还了回去。

苏青婉得意洋洋,“对,你找个证人证明乐果橙说谎呀!”

楚龄难堪极了,对上乐果橙讽刺的眼神,她真想一巴掌扇掉她脸上的淡笑。

“楚龄,这个班长我并不想当,你想当尽管拿去。你想搞小动作也行,但别针对我,我不是怂包软蛋,惹急了,我多的是办法让你在帝都大学混不下去。”乐果橙冷冷的斜睨着她,然后抓起桌上那张纸撕的粉碎,随手一样,转身而去。

楚龄脸色变幻着,又委屈又屈辱,趴在桌上呜呜的哭了。

教室里的同学面面相觑,一班的女生纠结了好一会,才过来安慰楚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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