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扫了眼赫连臻,下了楼梯的顾霆渊径直从他身旁越过。
赫连臻拍了拍再次被踹疼的屁.股,瞥着他离去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开口:“我说你要关心人家就直接进去一探究竟啊,躲在门口算什么男人!”

顾霆渊脚步一顿,良久才说了一句话:“我刚从书房出来,经过而已。”

赫连臻挑了挑眉。

经过而已?

经过不是直接背对着主卧么?为何是面对着?

死鸭子就是嘴硬!

算了,他要隐藏的东西,即便他说破嘴也没办法让他亲口承认。

“我走啦!”

顾霆渊:“不送。”

赫连臻一张怨妇脸:“切,忘恩负义的家伙!”

沙发里,顾霆渊自顾自的拿起一张报纸,视赫连臻为空气。

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门外车子的引擎声响起,赫连臻驱车离开,沙发里的顾霆渊这才又将报纸放了下来,抬目看了眼二楼。



主卧内。

慕晚一直靠在床头,想着慕清松一家的所作所为。

她从没想过,她最最感激的大伯,会亲手策划慕晨入狱。

还有顾霆渊父亲的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陈惠君和慕涵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该怎么做,才能把慕清松的罪恶公布于众?

想着,她有些入神,直到一瓶点滴都输完了都浑然不知。

视线辗转间,瞥见手背处鲜血倒流于那白色的细管,慕晚这才猛然惊觉,那瓶点滴已经输完了,赶紧起身就要替换另一瓶。

然而仓皇间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腿受伤,刚站起整个人就因猛然承受的剧痛而直接往地上栽去——

慕晚惊恐万状,眼看着自己就要直接栽下床,却在下一秒,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直接拽住。

她一愣,抬头就要看清是谁,下一瞬却被顾霆渊直接打横抱起,又放回了床上。

看到突然进来的男人,慕晚有些怔忡。

顾霆渊却并没有正眼看她,而是自顾自的为她替换了点滴瓶。

完事后,他才转过那清冷的黑眸,落在慕晚脸上。

接触他眼神的那一刻,慕晚的心,冰冷。

每一次,她奢望的那点关心,不过都是他不经意间的一个举手之劳。

“谢谢。”

她低下头,没再看他,口吻很客套。

而这声‘谢谢’听在顾霆渊耳里,也让他很不是滋味儿。

“我说过——”

“要死先把债还清!”慕晚打断了他的话,尚有自知之明:“我知道。”

盯着她平静的脸,顾霆渊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

他要说的明明也是这句话,但面对她‘认命’的这副态度,他心里就是很不爽。

心情一瞬间就变得无比烦躁起来,他转身丢了一句:“知道就好。”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房门被‘砰’的一声磕上,慕晚的心也跟着一颤,掀目看了眼他消失的位置。

这阴晴不定的性格,似乎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呢。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在赫连臻的精心照料下,慕晚的伤势逐渐恢复,小腿上伤口所留下的疤痕也渐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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