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过程?”赵小满反问:然后把她进了木屋里发生的事一字不漏的叙述了出来。
包括那什么让人轮之类的流氓话。

听得屋内几个大男人面红耳赤的同时又羞愧不已,李启明更是脑袋都垂进了胸口里,抱着饭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事情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脑子够用,够不要脸,够无赖,怎么样都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赵小满的声音带着隐隐的自豪,这可都是她早年推销的经验所得:“你一进去就直接装疯卖傻,或者倒在地上耍无赖,满嘴跑火车,除了皮肉之苦,他们还能拿你怎么样?”

“……受教了。”熊本刚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种做法和想法很可以的,确实符合小军医的性子:“只是,小军医,你就没想过,要是阿元知道了你说的这些会怎么样吗?”

赵小满神色一僵:“……你们谁都不许说出去,知道吗?”

“……我们不说,绝对不说!”熊本刚看了看门外的那道熟悉身影,心里替小军医默哀。

本来他以为门外的人很快就会进来,哪知道硬是拖了整整三分钟才进门,而且进门后脸色也没什么不愉快的。

他确定他听到了那些话的!

赵小满见到席晋元进门,尽管已经过去几分钟了,可只要想到熊本刚的话,心里就虚的厉害……那些话当时说着没感觉怎么样,哪怕事后对着熊本刚和成虎他们说出来都脸不红气不喘,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可是,现在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就是心虚。

“你……觉得怎么样?”尽管再是心虚,该有的关心还是要有的,赵小满凑上前问:

“还好,你帮我把脖子上的伤弄一下。”

他语气平淡,但是等他头抬起来后,露出上面大约五公分的血痕,赵小满就不淡定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被问烦了就和他们打了一架,然后拿着刀子自己划的,并威胁他们再追问自己就死!”席晋元眼神认真:“一个活着的俘虏价值远比死去的要大,如果我那时候真的被俘了,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他这话一说,李启明更加无地自容了,但他还是鼓起勇气道:“队,队长,我,我对不起你们!”

“我李启明就是逆鳞的拖累,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怂蛋……”

“你这一次最对不起的不是逆鳞里的任何一个人。”席晋元打断他的自责:“而是你自己!”

李启明自责的声音嘎然而止,最终满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脸蹲下去‘呜呜’地哭了起来。

没有人去安慰他,人总要对自己做的事,做出的选择付出代价,虽然不知道李启明这次的代价是什么,但绝对不是他,或者他们乐意见到的。

赵小满把他脖子上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消毒处理,然后裹上纱布谨防感染:“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咱们真的被俘虏了,我希望你不计一切代价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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