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熟了,叶清将面条全部捞出,又用冷水冲了几遍,让面条显得更劲道。
表面澄透晶莹,像一条条丝线,纤细如发,微微撒动,甚至还会随着勺子的抖动而颤抖。

接着她从旁边拿过一个彩瓷盆,这盆跟脸盆一般大,盆口都有一公分宽,还向外微微翻着金边。

叶清先用细孔漏勺将小锅里的面条一下全都捞了出来,倒入了盆中。

这个时候,汤锅里面的汤汁还继续在翻滚着,叶清开始给面汤调味,加入各种作料之后,再趁着汤还是滚烫的时候,给面条再浇盖上一层厚厚的牛肉汤。

叶清再从大锅里捞出些许牛肉块,直接覆盖在了面汤上,又拿过早就准备好的葱末,青蒜叶还有香菜,撒了一点点在碗里面。

最后叶清又装了一饭碗的油波辣子出来。

面条这东西如果不趁热吃,一会儿就坨了!

土豆牛肉也被她从锅里铲了出来,这次她给群众评委留了一大盆,只装了一碗是送去给包间里的评委们的。

司马幼达也得到了一小碗土豆炖牛肉,他欣喜的抱着碗到他大哥那儿邀功去了。

叶清很快就把两个伙计再喊来,把一大盆的面条还有油波辣子以及土豆炖牛肉跟一盘子玉米烙都让他们端走。

大功告成,叶清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又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

看了眼其他的选手,他们也差不多都做好了,不过叶清没好奇去瞧他们做了什么。

她只是拿着蒸熟的玉米直接离开了赛场,去外面找叶熙去了,至于比赛结果是第几名她也没有过分关心,反正如果她得到了前三甲,她就去找方老板卖几样食谱。

这次得到的银子,她准备用来购买一些大型的牲畜,比如牛啊猪啊,骡子和驴子之类的。

……

方老板几个评委坐的包间里,他们正在品尝决赛选手们做的牛肉宴。

钱君宝吃了一块雪花牛排之后,就停下了筷子,这牛肉味道确实很好,但他不是太喜欢这种纯粹的牛肉味。

反倒是那简单的玉米烙引起了他的注意,吃了一块之后,他给钱多多也夹了一块。

“嘁!”钱多多知道这是叶清做的菜之后,哼了一声,“这玩意甜不拉几的,有什么好吃的。”

“那你前面怎么还是吃了那么多点心?”钱君宝也发觉了钱多多似乎从决赛开始之后,就有些反常的样子,似乎还是争对某人?

特别是刚开始吃这些菜的时候,钱多多吃了一块牛肉还夸赞味道特别好。

可一听说是那10号厨子叶清做的之后,马上就换了一副脸色,说这菜做的也就一般般,什么牛肉有一股味了,土豆炖太烂了,面条又太细了……

钱君宝瞄了一眼钱多多,“多多,你是不是对那叶清有意见,你认识这个厨子?有冲突?”

也不可能啊,他在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跟什么人起冲突?何况还是一个做菜的厨子…

“少爷,你想多了!小的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叶清……多多就是真觉得这些菜一般般啦!”

钱多多为了不让少爷再多问什么,装作很不稀罕的模样拿起玉米烙,然后咬了一口,眼睛顿时就瞪大了。

这玩意儿用什么煎的,那表皮简直酥脆到了嘴唇抿一下都要化开的程度。

还有那玉米混合着一种浓厚的甜香在口齿间蔓延,咽下去后,竟隐约还有一股甜香气在胸口浮动的错觉。

这玉米粒的味道也太好吃了点,就像是刚从玉米棒上掰下来的,新鲜多汁,加上特别的的奶香味儿,揉出股奇特的清香。

钱多多咔嚓咔嚓干掉一大块玉米烙,钱君宝嘴角一抽,见钱多多吃下一大块玉米烙,还一脸不满意地说什么糖搁太多了腻得很的话,气的都想给他一脚。

本来钱君宝对厨子是什么人,如何做菜是没有太大的兴趣的,反正如果厨子真的做的菜好吃,他就给他好评就是。

可钱多多似乎跟那个叫叶清的有什么矛盾,反而引起了钱君宝的好奇,一会儿厨艺比赛会宣布成绩,那么到时候他就好好看看那叶清到底是何方神圣。

钱多多吃完玉米烙,又迫不及待把钱君宝面前碗里不吃的那几块牛肉挟着塞进嘴里,随后就见他边嚼边嘀咕着什么……

包间里其他评委对钱多多的吃相有些不满意,毕竟他又不是评委。

可钱多多吃的都是钱君宝面前碗碟里的,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钱多多一块牛肉吃完,又夹起一筷子面条大块朵颐起来,边嚼还边说着。

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是那丑八怪做的,不过看在东西这么好吃的份上,自己以后就不说她是丑八怪了!

以后?

钱多多愣了一下,还会有以后吗?

下午他们就离开这个镇上了,以后还会不会再到这个镇上还两说。

他虽然不清楚少爷为什么每年都会到这个镇上来,但是他有种感觉,少爷如果成亲后,估计就不会到那东湖去了。

钱多多吃着东西,发现宝少爷也愣愣的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动动嘴巴,心想:得嘞,这事儿还是吃完之后再想吧。

……

露台包间内。

县丞已经不在包间里作陪,而棠雪晨也坐在窗台边上抱着琵琶轻声弹唱着。

一双波光流转的杏仁眼勾人心魂,高挺的鼻梁,一张樱桃小嘴红艳艳的,泛着微微的水光,一张一合的唱着软绵绵的调子。

那小巧可爱的下巴微微侧着,她的肤色很是白嫩,紫色绣花的纱衣之内的裹胸却是上好的流光锦,里面波涛汹涌的傲人曲线,十分勾人。

可坐在餐桌那儿的两位贵公子,注意力却并不在她身上。

“玉衍,听说你不愿意接下那笔生意?”郝连翟阳叫了壶最好的酒,让小言子为他们斟上,“能不能说出个理由呢?”

“建州钱家那笔生意明面上是咸鱼的生意,事实上冲击的是北方的盐商的生意,你知道盐这种买卖,在北方可不是谁都可以插手的。”萧玉衍淡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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