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爱瑜一双眼睛泪水直流,委屈的咬着唇,凄楚万分的看着黄长宝。
“相公……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是不是冤枉你,等会就知道了!”黄氏举了举手里的刀开口道,“既然你说我污蔑你的清白,那就一会儿让里正派人来搜查!

若是我冤枉了你,我给你跪地磕头叫你奶奶都行!”

“不行!”黄长宝也意识到之前是自己没顾虑到村长的颜面,他怒声喝道,“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你算什么东西,你可别忘了我爹是村长。”

“村长也不可以包庇这种下三滥的贱人!小心她下次一个不如意,给你全家都下药。

就她这狐媚样子的,我说她是潘金莲在世都有可能!”

黄长宝脸都气绿了?

那他岂不是武大郎了。

那个老者捋了捋胡须,跟身边的一个村民说道:“去找里正过来吧。”

黄长宝低吼一声:“不许去。”

可那村民只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杨爱瑜心很慌的看着黄氏,见她目露寒光,手里那把锋利的刀刃直逼着她,看的她一阵心虚。

又见到有人要去找里正,知道今儿这事不可能躲过去了!

她屋里不但有吃了让人发疯的药,还有一种毒药是她逃出来的时候从那个变态那儿偷来的,这真要被搜出来了,就是再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想到这儿,她心一横,反手抓住了黄氏的手腕,抬起头咬牙瞪着黄氏说道:“这都是你逼我的!我是被冤枉的,你不是要砍我吗?

你来啊!你会不得好死的!”

杨爱瑜大声喊骂道,说着就主动把脖子抬到那把刀之下,闭上了眼睛。

围观的人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

难道真是冤枉了杨爱瑜?

会不会是黄氏找不到人撒气,胡乱指控别人?

黄氏见到杨爱瑜一副不怕死的模样,脊背骨上冷飕飕的窜起一股冷风,她眼睛忍不住眨巴了几下,心里直打鼓。

不过想到事情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她也不能退让,想起被毁了的女儿,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变冷硬了许多,目光垂下瞄向了杨爱瑜身上。

忽然黄氏眼皮一跳,瞪大了眼睛,她发现杨爱瑜的腰间有一抹白色的东西浮现,虽然只一点点,但却很像是瓷做的。

黄氏猛地伸手探向杨爱瑜腰间,大声质问道:“这是什么?”

杨爱瑜正在大义凛然的装成一副被冤枉的模样,见黄氏手伸到她腰间,她身体猛地一哆嗦躲了开来。

躲得太急了,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几乎就要碰到黄氏手里的刀,接着又是一阵惊叫。

黄氏果断丢掉手里的刀,扑到杨爱瑜身上,将她抱了满怀。

紧接着大叫道:“快来一个人帮把手,她身上藏着东西呢,肯定是那药”。

杨爱瑜吓得脚下一软,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在地上,但很快她剧烈挣扎了起来,拼命拍打黄氏,不过全都是徒劳无功。

“完了……”杨爱瑜惨白着脸,颓然的任黄氏把她腰间的那个小瓷瓶搜走了。

她中午的时候心思太急又太乱了,没有把用完的药拿回来藏好,又因为觉得胜券在握,满以为那叶清会着了她的道。

没想到啊……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村民眼底都闪过一抹嘲讽~!

“媳妇,你真的……你真的做了这样的事?你到底是为什么要那么做啊!”

黄长宝说着,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眼眶都忍不住有些湿了,他没想到救回来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啊?!

……

那边叶文军没有找到叶剑,也不知道那小兔崽子为什么要躲起来?

难道叶保偷银子的事也有他的份儿,他知道叶保被抓了,就害怕的躲起来了?

都怪肖氏以前没有带好两个儿子,让他们成了这样的货色,让他费心费力,叶文军心里直埋怨。

还是先回屋去看看叶保怎么样了,总不能让老娘真把他打死!

等叶文军走进了屋里,看着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的叶保,他又心一痛,眼睛一热,难过的要命。

他跑过去,将儿子揽进了怀中:“保儿,保儿……”

叶保没有动,他吓得赶紧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他还有气,于是他抬起头,望着坐在自己床沿上的老娘吼道:“娘,你也把他打的太狠了哇!”

叶江氏连瞪眼的力气都没了,气喘吁吁,双手下垂,有气无力的朝叶文军喊道:“打死活该!”

兴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叶保幽幽睁开了眼睛,不过也只是气若游丝的看了一眼叶文军,就晕了过去。

他这样反倒让叶文军更心疼了,抱着叶保痛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心疼儿子,还是后悔自己没有教育好他。

叶江氏见到他哭,这刚压下去的心头火又起来了,她狠狠的剜了他们父子一眼。

骂道:“你哭魂啊!你老娘我还没死呢!

小畜生把我的银子都败光了,没当场打死他已经算我开恩了!这畜生留着也没用,回头我就找人把他卖了!”

叶文军一听见这话就愣了,低着头,哭得更厉害了。

身子一抖一抖的,过了好一会儿,叶文军才不哭了,抚摸了一下叶保的头,然后将他先放在地上,才走到了叶江氏的面前。

紧接着,叶文军“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娘,都是孩儿的错啊!前几年是我脑子糊涂,经常做傻事害家里不得安宁。

这几年又没有顾家,不但让您跟爹操碎了心,还把俩个儿子也耽误了哇!

我是罪人啊,这都是我的错。求娘您消消气,饶了叶保一条小命吧!”

叶江氏指着地上的叶保,抖着手指头说道:“这就个祸害,是败家精,一百多两银子啊,他胆大包天偷走了,居然还敢上赌坊输个精光!

这往后家里有点什么值钱的东西都藏不住啊,就算以后你赚了金山银山他也敢拿去赌了啊!”

叶文军抬起一张带着泪水的脸,满面愁苦的说道:“不会的,娘!

叶保还小,我以后一定好好教育他,让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

说着,他哭着给叶江氏一直磕头,“娘,看在他是您亲孙子的份上,求您给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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