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陈朗不甘心的吼叫声,虽然听起来蛮有威慑力的,但实际上以他现在的身体,说是吼叫了一声,实际上听起来也就是张张嘴怪叫了一声而已。

真要是有其他人听到,别说是威慑力了,可能还会认为陈朗是在熟睡中说的一句梦话。

让陈朗感到意外的是,当自己集结了所有部队准备决一死战时,那两颗金丹的元力却突然停步了。

就好像是胆怯了。

两军对战,你若是疯狂逃窜的话,那么敌方肯定会不依不饶的追着你打,痛打落水狗和落井下石这种事情,谁都会乐意去做。

但如果你要决一死战,甚至是抱着临死前在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的想法,那么无论对手是谁,都会谨慎一点。

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这个道理。

“对方这是害怕了?”陈朗皱了皱眉,有些意外的感受着那两股气息的停步,这种感觉很操蛋,你已经鼓起勇气要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了,敌方却忽然不敢动了。

而对咱们这边来说,却是坐立不安,因为双方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两颗金丹的元力太庞大了,相比之下陈朗的那么一丁点元力,真的就如同是高山下的一块小石头。

甚至,陈朗觉得真要是打起来,自己这点元力还真不够对方塞牙缝的。

可是,为什么忽然停下来了呢?

“原来是因为玉佛。”陈朗忽然明白了,那两颗金丹并不是因为害怕跟自己拼个你死我活,实际上真正让那两颗金丹忌惮的,则是挂在自己胸口的那块玉佛。

说起来也巧,陈朗将体内所有残存的元力调集在一起,位置竟然正好是在胸前,也就是那枚玉佛的旁边。

那两颗金丹是由玉佛操控着陈朗的身体吃进肚子的,所以它们对于玉佛的气息非常敏感,甚至是惧怕,即使现在玉佛陷入了沉睡当中,依然让他们不敢在前行一步。

这也同时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两颗金丹并没有什么意识,它们追逐陈朗体内的元力,纯粹就是大鱼吃小鱼的那种本能而已。

“这接下来怎么办?就这么僵着吗?”陈朗一下子郁闷了起来,这接下来该干啥呢,操控着自己的元力冲上去?结局肯定非常的凄惨,就跟飞蛾扑火没什么区别。

就这么呆在原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陈朗倒是希望一直就这样下去,最好坚持个三五年甚至更长时间,等自己进入金丹期或者是元婴期的时候,大家再来拼个你死我活,那就简单的多了。

只是,谁知道那两颗金丹会忌惮玉佛多长时间?

反正那两颗金丹没有啥意识,纯粹就是靠本能做事,说不定有玉佛在,还真能拖个三五年的时间,可是谁又能知道,那两颗金丹在下一秒钟会不会突然暴起呢?

这,纯粹就是两颗定时炸弹啊,而且还不知道上面的秒表倒计时是多少,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啊……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一直这么僵持着的话,陈朗体内的元力是无法用的。也就是说,如果这样一直对峙着,陈朗就一直是个普通人,没有元力和玉佛的加持,陈朗也就只能是个普通人。

或者准确点说,是比普通人强一点而已。

……

已是初秋,街上的行人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们,大多都还穿着性感的裙子丝袜,似乎初秋的凉意对她们来说还是夏天一样。

穿着暴漏性感的美女也好,奢侈繁华的店面也罢,亦或者是那一辆又一辆的豪车,似乎都跟中田信兵郎没有任何关系,他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

穿的还是那身白色剑袍,腰间别着的还是那把长刀,他看起来和普通的五六十岁老头没什么区别,但实际上行人中却是没有人敢和他对视一眼。

因为,这个面无表情的老头,给人带来的压迫力实在是太大了。说是让人无法呼吸却是有点夸张了,但的确可以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条道上有很多行人,但中田信兵郎的四周却没有一人,因为没有人敢靠近他。

“好像就是这里了。”

中田信兵郎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面前的这间四合院,眼中的平静慢慢融聚成了一道剑意,他挥了挥手,那道看起来紧闭的大门便缓缓打开了。

院子里站着四五个年轻小伙子,一个个的手里拿着棍棒刀枪,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紧盯着中田信兵郎。

“中田信兵郎?你把挑战陈朗的事情公布到了网上,你不在家里老老实实的等着,现在来这儿干什么!”为首的那个青年,将手中的长棍握紧了一些。

虽然说话的语气狠厉带怒,但实际上从他略微有些颤抖的右手,和额头上的冷汗就能看出他心中有多么的紧张。

“闭门不见客,华夏便是这般?”中田信兵郎的目光并没有落在那个青年身上,实际上在中田信兵郎看来,那个青年也没什么资格跟他问话。

“放屁,你算哪门子客!”

被中田信兵郎无视,青年有些恼怒,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再加上中田信兵郎这个岛国人又是来挑战他们师父的,所以也就自然没了继续说下去的意义。

“大家一起上,把他赶出去!”

听到这话,中田信兵郎冷哼了一声,却依然连看都没有看这几人一眼,依然望向他们身后的正厅大门。

“郑虹,你们退下吧。”一道洪亮的声音从正厅里响起,然后便看到从里面走出一位中年人。

“师父,您……”为首的那个年轻小伙子叫郑虹,他见中年人走了出来,急忙开口想要劝阻。

“没事。”中年人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示意让他们先出去,将院内的场地腾出来。

郑虹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既然师父发话,他们也只能招办,收起了刀枪棍棒走出了四合院。

“中田信兵郎。”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刘洪军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他有些不解的看向中田信兵郎:“能告诉我你来这儿是什么意思吗?”

“早闻刘家枪出神入化,有万夫不当之勇,所以特来讨教,挑战书你应该早就收到了。”中田信兵郎面无表情的说完这段话,甚至就连语气都非常的平淡,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很无所谓的事情。

“陈朗杀了你儿子,你把挑战书公布天下,这是你们之间的恩怨,为什么偏偏找上我呢?”刘洪军脸上的苦笑收敛了起来,变成了怒意:“换句话说,为什么先找上我!?”

早上的时候,刘洪军便已经收到了中田信兵郎的挑战书。

他当然明白中田信兵郎这是什么意思,更加明白中田信兵郎接下来要干什么,但是他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偏偏是从他这里先开始的?

“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中田信兵郎的右手缓缓落在了剑柄上,他眼中的剑意越来越浓:“而且,你这里离高速路口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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