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六章余一元
当然这个话肯定不会说给燕三公子听,他只是说着是是,然后询问燕三公子自己不写诗吗?燕三公子笑着说:“我不会写诗,连平仄都分不清,反正到时候喝酒就是了,李兄弟要不来试试?”他说自己也不会,不过自己不会喝酒,倒是应该怎么应对呢?燕三公子笑着:“到时候就说实话吧,那是青公子,他也不喝酒,我们文会一向不强迫他人喝酒的。”

他点点头,燕三公子叫来一个仆人,在仆人耳边说了什么,仆人离开这里,然后很快小二就开始上菜了,这些公子倒是没有在乎食物,还在那里闷头苦思,他倒是没有客气,本来早上就只吃了一碗稀饭的他,早已经饿了前胸贴后背了。他大口的吃着,尽量不发出声音干扰这些公子哥们作诗。

燕三公子看着他吃了三大碗饭,赞赏的说:“真是好胃口,李兄弟的胃口真是让小弟佩服。”他看着燕三公子只吃了两小碗,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说:“真是燕公子见笑了,我在乡下习惯了,吃少了就没有力气干活。

等到他吃好,这些公子哥也差不多开始落笔了,相差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所有人都写好了,然后开始互相传递阅览,他也看了看,这些诗还算中规中矩,不算太丑,自然也不算太好,在应酬诗之中也就中下而已,当然和自己的水平差不多,自己能赏析一些好诗,但是却写不出什么诗来。

大家都互相吹捧了一番,就开始吃饭,等吃完饭,这一场文会差不多结束了,他看着陆续离开的公子,心想这些人也不知道是真的无心还是刻意避开,文会这一个时辰里面,没有谁说过关于朝廷的事情,他原本心想这一次文会肯定会很多人说战争,说朝廷的处理,没有想到这些人真的丝毫不谈。

他心想无心国事肯定说不上,现在丰城就快被围城了,京城那群公子哥不清楚好说的过去,这丰城的公子哥肯定是知道,而且他们还都被编入军队,不给离开。看来是这些人在文会上刻意避开这个事情了。他也准备离开的时候,四五个公子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人笑着说:“李兄,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今日一见,乃是小生的荣幸,小生余一元,草字占一。”

他还了一个礼,余一元对着他说:“李兄,初次见面,小生敬你一杯。”他连说不敢,然后所自己从不喝酒,这一杯自己只能以茶代酒了。余一元笑着说:“李兄,这可不是酒,曹书说了这是天之琼露。”他心中来者不善呀,对着余一元说:“曹书也说了,子玄做《酒箴》以谏成帝。”

余一元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一僵,然后笑着说:“李兄果然有学问,这一杯我先干了,李兄请便。”他也将一杯茶水喝了下去,余一元继续说:“李兄,听闻你要和苏姑娘结璃,不止可有此事?”他说没有这件事,自己又不是七命大员,又没有满四十岁,这么可能纳妾呢?这都是外人传闻,不能当真。”

“可是小生听闻,李兄已经和苏姑娘合了八字,而且苏姑娘已经住进你家中,至于四十无子纳妾,那不过是管平民而已,以李兄如今的身份,就算纳妾了,这天下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告上衙门,这知县老爷岂敢放下拘牌,将李兄带上衙门。”佘一元夹棒含枪的攻击他,他听了之后,只能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黑的不会被说成的白,至于白的也不会被说成黑的。这件事自己问心无愧,行的端正,丝毫不惧怕任何人说半句闲话。

燕三公子看到这个情况,出来打圆场说:“这件事小生我也清楚,苏姑娘只是照顾周姑娘而已,如今李兄住在一楼,而且余兄弟,这种事情还是少说为妙,李兄弟虽然不足为惧,但是你别忘了,还有一个姓傅的城里,若是被他知道这件事,余兄就算是泰安伯的嫡长子,泰安伯怕也是护不了你。”这话的威胁意味很严重了,余一元听到之后,笑着说:“燕三哥你言重了,愚弟我怎么会凭空污了苏姑娘的清白,苏姑娘乃是襄国公府的大姑娘,自然知道礼节,懂得分寸。哈哈哈,李兄,天色不早了,小生告辞。”

在余一元离开之后,燕三公子对着他说:“这件事可不好办了,余一元这就是一头三角蛇,向来歹毒,如今因为苏姑娘的关系针对你,李兄你可要注意了。”他说自己会注意的,心中倒不是很担心,这马上就要打仗了,全城都管的十分严厉,这余一元若是干闹事的话,那么就后果就很严重,等到战争结束的话,那么自己也就离开这里,从此天南地北,不相往来。

燕三公子送他回到潇湘楼,他准备休息的时候,但是放不下心,走上楼,敲门询问周霖铃他们睡了吗?周霖铃过了一会儿回答已经睡了,现在正在起来。他说不用麻烦,自己就是回来报一个平安,她们继续睡就是了。

这休息到第二天早上,他到了楼上吃早饭的时候,苏婉清询问他说:“大笨牛,昨天晚上找我们有什么事情,是不是那个文会被人欺负了,让我想办法帮你找回场子。好了,别说你没有这个想法,大笨牛要是真的没事的话,也不会刻意上来报平安,就算报平安,也是先说自己回来,你们睡了吗?”

他听苏婉清这么说只好将余一元的事情说了出来,苏婉清用手支撑着自己头,思索了一段时间说:“哦,这个人似乎向我父亲提亲,我没有同意,这人我第一眼觉得就是一个阴毒的小人,而且他看我的眼神,真的是那种恨不得将我吃了。你惹上了这种小人,我的建议就是先下手为强,先把他自己给干掉,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他就老实了。”

他说这个不太好,这余一元可是泰安伯的嫡长子,自己要是干掉的这人,那仇恨就真的大了。苏婉清笑着说:“这个简单,大笨牛,你可以学孝懿太后,你想知道孝懿太后怎么杀掉东安王世子的吗?”他说自己不知道,希望苏婉清能够解释一下。苏婉清小声的说:“这个当然是借刀杀人了,谁不想当东安王,尤其是他的二儿子,当初孝懿太后说服了东安王二儿子,也就是后来的曹王,许诺曹王,若是杀了自己的大哥,不但能得到王位,也可以得到孝懿太后。曹王当初还在犹豫,担心若是失败会怎么败,孝懿太后告诉曹王,若是等到世子当上王爷的话,那么曹王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周霖铃听到这话,好奇的说:“婉清,为什么你总是知道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原本以为我看的书已经够多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些呢?”苏婉清吐舌,做出可爱的样子说:“这个也是襄国公记载的,当初襄国公就是因为这件事而看认为孝懿太后不是凡人,高皇帝能得到孝懿太后倾心,自然也不是一般人,于是就答应出山了。”

苏婉清解释完,然后再次说:“曹王这个人真是无能之辈,还是担心自己就算杀了自己的哥哥,东安王查出来会怎么办。孝懿太后就劝曹王,东安王就这两个嫡子,大的死了,再杀了小的,岂不是想让东安王一脉从此断了。若是东安王真的要这么做,那么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询问若是这么说,曹王这种人怎么可能成功杀得了自己的哥哥。苏婉清解释这曹王其实都是按照孝懿太后的指示干的,然后嫁祸给高皇帝。至于东安王因为丧失儿子而病逝也是假的,是曹王下毒弄死的。后来曹王率领东安水师投降,也是因为孝懿太后写信劝降,这信中分析了厉害关系,曹王就凭借一只水师不过螳臂当车,到时候身首异处,那么岂不是很可悲,不如投降虞朝,还可以当王爷,只要东安水师在,曹王的王位就永世长存。

听苏婉清说完,他心想这孝懿太后果然非同一般女子,怪不得干摄政二十多年,差点让虞朝改姓。他对着苏婉清说:“我们也不能照葫芦画瓢,余一元就算有兄弟,未必会恨他。”苏婉清笑着说:“大笨牛,动动脑子,这个要举一反三,不能太过死板,否则话,真是榆木脑袋了,我们就算说服不了他兄弟,也要给他一种感觉,自己的兄弟要对自己不利。他兄弟又不是什么贤名的人,自要察觉到余一元的提防,不会什么冰释前嫌,要不疑神疑鬼,要不下定决心下下手,这勋贵之家,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他觉得这个还是风险太大了,谁胜利对自己都没有好处,反而会让自己得罪了泰安伯。他告诉苏婉清,如今事情还没有闹大,不用急着去煽风点火,自己想要一点资料,若是让余一元能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到自己兄弟上面,那么自己倒是可以想办法挑拨。若是不能的话,没有必要冒险。而且现在说这个还是太早了,情报太少。

苏婉清高兴的说:“情报不是问题,本姑娘最多三天就给你弄来,嘿嘿,这丰城终于热闹起来,大笨牛,我突然觉得我和你倒不是没有那么生远,还好霖玲嫁给你,否则刚才霖玲已经反对了,好霖玲,你说是不是?”周霖铃无奈的说:“是的,婉清,你敢说出来,是不是知道相公会答应,唉,你们就是报复心太强了,何不退让呢?这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人善被人欺,余一元是什么善类吗?你退一尺,他就敢进一丈的,这种人就应该好好的收拾才是,让他知道疼了,他就退了,他退了,我们自然也退,这才叫仁义之师。”苏婉清拉着周霖铃的手,撒娇一般的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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