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林道:“还需增加一些屏幕,把这些目晶实景与气机感应的模拟图区别开来。”
李尘道:“没有问题,再过一段时日,定然能够改进。”

刀疤林的反馈,无疑使得李尘确认了这一道路的正确。

他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与精力去管提防车荣和其他妖兽袭击之事,正好趁此机会,交给麾下之人。

那些人凭借着自己的机关造物,也拥有了堪比筑基修士,甚至还要更为强大的侦察能力,能够大范围的监控这一地带,不至于因为能力有所不足而遗漏。

偃者道途善假于物,也正是在这一方面体现出来。

都说伟力归于自身,伟力归于自身,又怎么能够轻易传给他人,共享使用?

李尘于是放心的把这个小屋交给了刀疤林,自己则去做其他之事。

不久之后,刀疤林突然通过法器给他传来警戒的信息。

李尘飞过去一看,却远远就分辨出,那是绮山谷主齐悦天。

他神识传音,招呼道:“齐道友别来无恙啊,你怎么有空到我这边来?”

齐悦天见着李尘,飘然飞了下来,落在他所站着的山岭上,盈盈一笑道:“我听说你这边出了点事情,特意过来看看。”

李尘道:“那还真是多谢你关心了,那个车荣已经被我打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

齐悦天却道:“千万不要疏忽大意,这件事情远没有表面看来那么简单。”

李尘心中一动,面上露出些微的诧异之色:“愿闻其详。”

齐悦天道:“你想想看,别处地方不遭袭,反而是你这里遭袭,你过去也与那个车荣无冤无仇,何以会如此?”

李尘沉吟道:“道友的意思是……有人在试图激怒我?”

齐悦天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曾与你说过,或有可能,会有幕后黑手在四处挑动局势,试图谋夺更大的利益?你这时候若是轻举妄动,可能就真上他的恶当了。”

她说到这里,却是看了看四周,见着工地仍然是一派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李尘也仍然驻留在此地,不曾外出,欣慰的点点头,道:“但如今看来,道友自己已经看破,专注于自身,才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李尘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反是问道:“我这边尚且如此,道友那边不怕遭受车荣袭击吗?”

“倘若真的如你所说,那车荣真的是受人指使,故意挑乱此间局势,意图重新洗牌宿阳局面的话,齐道友的绮山谷,也有可能是遭受袭击啊。”

不料齐悦天闻言,却是淡淡一笑:“我在宿阳一地的实力可能排不上前五,但若论车荣那家伙最怕的人是谁,却有自信能够排在第一,他除非真的想死了,否则绝不敢来动我的绮山谷。”

“哦?”这话说的,霸气侧漏,把李尘的虎躯都给震了一震。

“为何会如此?”

他下意识的思考起来,旋即却又想到了齐悦天所擅长的道途,还有车荣的改造特性,顿时恍然大悟:“你的道途恰好克制他!你手中掌握着专门针对他的剧毒!”

齐悦天道:“确实如此,此事说来话长,得追溯到百余年前,宿阳一地进了一具真魔尸体,我和罗长山为了争夺此物,在黑市争相竞价之事。”

“当时明明是我花钱拍下了此物,却因罗长山是此地的前辈,不得不接受他条件,被换去大半的血肉精华,以及关键的真魔内丹,后来他就利用此物进行生物改造,造就了车荣这么一名新晋筑基。”

“我当时也有些咽不下这口气,就利用剩余血肉苦心参研,试图寻得相关的克制之法,结果还真无意发现了针对其血元的奇毒。”

“你也知道,血元此物,是与血神相匹配的关键因子,也是构成肉身的物质基础,在我这一毒功之下,无论那车荣修为再高,实力再强,也得受制于此,除非他能够修炼到改变改变血脉的境界,彻底扭转自己的血肉构成。”

“我研发出此物之后,怕那罗长山针对于我,也没敢四处张扬,但车荣却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我手中拥有另外一半真魔尸体的消息,竟然想要从我手中抢夺,于是我便随手教训了他一顿,若不是那个时候,我的毒功还没有大成,而且研究进展有限,他早就死在那场战斗中了,不过自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真的怕了我,没敢再与我起冲突。”

“而且我也能够确信,他一直都还无法破解此毒,如今我毒功大成,他受到的克制只增不减。”

李尘听完,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好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原来还有这等内情。”

这个世界所称的血元,是融于气血之中的一种奇特因子,大抵相当于前世地球所称的基因等物,但却略有差异。

不过基因武器的概念,大致原理却仍然还是相同的。

齐悦天乃是研究毒道的高手,由此介入生命之秘,专精于血元与肉身生机的一道,又因机缘巧合,恰好掌握着克制车荣的东西,那个车荣,在她面前还真的翻不起什么风浪。

当然,这也是因为车荣自己偃者造诣不行,筑基修为乃是靠着他人改造赐予,并非依靠自己修成的结果。

在东胜洲,傀儡师始终无法与偃者争锋,而偃者道途,更加看重技艺水准,而非表面的战力,也就是因为这一原因。

因为后者始终有办法充分利用知识的力量,寻找出各种增益或者克制的法门,把自然造化掌握在手。

齐悦天却似乎不是单只向李尘诉说这一番往事那么简单,她说完之后,就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如同注射液的玻璃小瓶,里面装着大概十来毫升,如同血水的浑浊液体,对他说道:“这就是我说的那样东西了,经过我多年的研究,威力早已胜过往昔百倍,那个车荣哪怕只沾上一点,必定如同烂泥化掉。”

“我现在把它送给你,倘若他敢再来,你就可以用这个吓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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