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诗诗脸色铁青了起来,我看到他那一张不可一世的脸上的恐惧多了起来,果然就像是小琴圣所言,只要我不动体内的魂识之力,他便奈何不了我,而这第二步便是要我高歌一曲。
想当年,我只是在晚宴之时,为母亲唱了一曲北疆之歌,现在搜肠刮肚,能在这巫马诗诗面前一展歌喉的曲调实在是会的太少,一时竟然不知怎么开口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软肋?”巫马诗诗眼中的恐惧倾泻而出,“你莫非要唱那一曲......”

一曲什么?小琴圣只是告诉我要唱歌,可我却没记住她要我唱哪一首,难道还要必须唱哪一首吗?我正在琢磨之时,那滚滚乌云从天边压了过来,可乌云之中却裹挟着缕缕歌声。

“青梅煮酒斗时新,天气欲残春。东城南陌花下,逢着意中人。回绣袂,展香茵。叙情亲。此情拚作,千尺游丝,惹住朝云。”

歌声如丝如扣,从那乌云之中穿透而出,只见面前的巫马诗诗听了这歌声,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他的双手举过头顶,仰头呼唤着:“不要唱了,不要唱了,求求你不要唱了!”

再听那歌声,那是小琴圣的声音,这是什么曲子,听起来有些哀怨,有些神伤,可抑扬顿挫之中萦绕着一些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

乌云依旧在翻滚,可这歌声却是越来越近了,巫马诗诗看起来难受至极,他苦苦哀求着,哭嚎着,从那歌声和乌云之中,飘出来一道身影,我转头一看,那张不怒不嗔的脸看不见一丝惊鸿来,小琴圣还是又来了。

“小琴圣?你说的是这一首?”我问道。

“诉衷情,诉衷情,当年的你的祖上与我的定情之曲就是这首诉衷情,我便用它作了咒,这咒会随着你们,生生世世,世世代代,你还不赶快将化解开来的乔良子和封锁的力归还!”张珍奴挥挥衣袖,对着巫马诗诗说道。

“张珍奴?你是张珍奴?怎么可能?那张珍奴远是大魏开国之时的人,难道你也是阳明星魂神的一星圣?我,我只是知道他们二人之外,还有一位以琴杀人于无形的星圣莫非就是你?”巫马诗诗缓解了些身体的难受,对着张珍奴诧异地问着,“你们,不,这不应该如此,我坚持了几十年,就是不服什么命之选,我才不管什么星圣魂神,不管,不管!”

只见那巫马诗诗忽而声调高扬,满口得癔症之词,我有些似懂非懂,见他猛地退后了几步,从我这荒芜之中退身了出去,我连忙搀扶起了乔良子,又解开了封锁身上的铁链,回头见张珍奴哀叹了几声。

“魂神大人,魂神大人,这巫马诗诗应是你的又一位星圣才是......”

“什么?什么?那个古怪的巫马诗诗,是我星圣?可他怎么把我当成是要置之死地的敌人呢?这上天不是又在玩笑于我么?莫不是要我再与他大战一场,直到他对我心服口服俯首称臣么?”我埋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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