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重的生活,让我喘不过气来。
在自己创造的这个世界中,我看到了存在的价值,恍惚间,已有了两百余章,而这个世界的画卷才刚刚打开而已。

亦如一个咿呀学语的稚子在模仿着长者的一呼一吸,直到偶然间有了自己的第一声哭啼。

我是个挫败感极强的人,在这一张可以隐身的皮囊下享受着最后剩余的一丝快意。

浮生,若梦。

我放慢情节的构架,似乎想要与每一个人对话,在一次次忘乎所以的沉浸之时,我感受到了发自灵魂的笑。

我哭,我笑。

善恶或者对错,原本就是一个无法限定清楚明了之事,本意或者偶然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巧合的叠加。

当一个人跟你言之凿凿得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时,你看他的眼睛,那里绝对是一片浑浊,甚至他都会闪躲。

而当你真正这样做时,你也就落进了探究对错的漩涡。

我试图在浮生身上找寻到一种平衡,一种调剂现实与梦境的平衡。

这里归根到底是一个虚构的世界。

当我想现实中的我身死之后,关于我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么?

乘坐和谐号,我立于窗前,看着荒凉的大地在飞速后退,我感觉到这份荒凉穿透了铁皮直抵我的心灵,大地是真实还是荒凉是真实?

人,容易沦陷。尤其是在说好了不去碰触的时候,他的心中便有了一块惴惴难安的心病石,结果往往就是背叛,背叛誓言,背叛约定,背叛自己。

浮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是我给了他太多负担,我看到了他的挣扎,就像镜子里已过了而立之年的我一样。

我痴迷于神话,拒绝约定俗成的条条框框,所以,两百余章后的八荒才露了尖尖角。

浮生像个精神病患者一样在我敏感的神经里和凌乱的时间碎片里存活,他还活在我大多时候的梦魇里。

我能留下的恐怕只有我这些混沌的思维和一副看似是玄幻而非玄幻的故事外壳。

抛开外壳,里面是什么呢?

尤城是美的,我想那里的大街地面都是用山石铺设打磨过的,铁匠铺门前飞溅的火花,从烧饼铺里飘出的芝麻香,还有逍遥巷里传出来的嘤嘤艳歌,那都是我所向往。

东海之东有海,那是大陆之外的世界,就像头顶上的星辰,都是一个个谜。

命运死死按住我的命门,我提笔也挣脱不开。

在这个世界,我设置了许多人死去,死去又活过来,皮囊死去灵魂偷生,灵魂死去躯体残存,个个狰狞,似乎雷同,那些何尝不都是我的一部分?

我挚爱我写下的每一个字,也包括那些语无伦次甚至于一些错别字,里面包含着我的一呼一吸。

浮生的故事还在继续,画卷慢慢展开,生活还是在车碾中度过,我顶着脆弱的神经,继续在梦游中度日。

八荒御圣,是给灵魂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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