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夜色凉如水,静静洒落在这不大的农村小屋里。
我看着眼前王梦怡的脸,身子不知道怎的一动动不了,只能瞪大眼看着她。

她压在我身上,诡异的笑容渐渐扩大,变成张嘴的动作。我见她嘴巴越来越大,甚至超过了人类的限度。

到了现在我才相信她是真的死了。

但有的却不是悲伤而是恐惧。我拼劲全身力气挣扎,此时我脑子里想的就是怎么活着。

也许是求生的意志太过强烈,我竟然真的能动了,支起身子大口喘着粗气,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这一下我又愣了,发现身上穿的不是回村子时候 的脸颊短袖,是一个大红色的衣服。

这衣服还不是现代的,红色的缎料,这特么有点像古代时候新郎官穿的喜袍。

看了看旁边,屋子里也被装饰一遍。什么贴着喜字的红烛,大红色的屋子,别说弄得还真像回事儿。

但我一想就气了,这屋子里除了我就是柳姐。我又不可能自己穿上,那肯定就是柳姐搞的鬼了。

刚才还在装清高,现在趁我睡着了弄这些。

我猛地起身,看见旁边什么时候跪着一个人。我擦了擦眼睛,确定看得没错,王梦怡正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喜袍,跪在我旁边。

见我看她。王梦怡甜甜的笑了,这一笑真好看,我就移不开眼睛了。

我看见她涂得大红的唇瓣一开一合,十分魅惑的声音听得我浑身酥酥麻麻的,“相公。”

我痴迷的看着王梦怡,也没想她为什么叫我相公而不是老公,大手一览就要把她揽在怀里。

她靠在我怀里,手却不老实,在我背上走来走去,走到哪我就觉得酥到哪。

她在我怀里仰头,声音有点空灵,但很好听,“相公,咱们拜堂成亲吧。”

我现在什么都不愿意想,只是点了点头,视线根本离不开她了。

她笑着起身拉着我在那喜字面前,我们一拜二拜三拜,又有模有样的喝了杯交杯酒就算是成亲了。

全程我到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洞房了。

我看见床上端正的坐着个女人。我手停在空中,有些犹豫了。

“相公,人家都等不及了。”这话一出,我又变得昏昏沉沉,凑上去见那盖头下面精致的脸,春心荡漾。

王梦怡看向我,微微一笑,简直比电视上的明星美太多了。

但我的笑意没有保持多久,一眨眼就看见她变成了另一个陌生的女人。我一愣,问,“你,你是谁?”

她不说话,还是看着我笑。

“相公我好爱你。”我看见她说完这话之后鼻子眼睛耳朵嘴巴都开始流血,看见这里我怕了,也不管这是不是在结婚了,起身就跑。

我心想你这哪是爱我,你这是怕吓不死我。

跑了挺久我才发现这屋子还挺大,就像古时候那种大宅子,怎么都跑不出去。

我不敢回头,但能感觉到那个女人一直跟在后面。

心中一慌,看见前面有个回廊,跑过去后见到迎面跑来一个人,还是个身段不错的女人。

我先想不会这么倒霉吧,竟然还请帮手。这下就左右为难了,前面是个不知道啥样的女鬼,后面是个七窍流血的女鬼,该怎么选?

于是我撞着胆子喊道,“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这么阴魂不散?”

也不知道这女鬼是不是被我气到了,直接带着个棍子冲过来,我心想今天是死在这了,于是眼睛一闭,心一横,心想,“横竖都是死,不如死的痛快点!”

奇怪的是身上一点不痛,反而是身后传来个女人的嘶吼,这吼声实在是太撕心裂肺,我回头一看,见柳姐正把一个个棍子插进那女鬼的身体。

我咽了口口水,昨天就见识到柳姐的彪悍,但现在再看还是觉得有点腿软。

柳姐把棍子拔出来,我看见她单手捏了一个决,食指紧紧与掌心相贴,在那女鬼头上一抹,女鬼就不见了。

柳姐转身的时候我发现她脸色有点苍白,她手在我面前一摊,我看见掌心中是一对小镲。

我接过来在手上反复看了看,这时候柳姐说,“你刚才已经跟这女鬼拜堂成亲,就算是结了阴亲。”

我一愣,想起来刚刚自己迷迷糊糊确实跟王梦怡拜堂了,没想到这就算是阴亲。

我说,“以前看小说上,不是都说阴亲是抱着灵牌……”

柳姐打断我的话,“没事不要总看那些有的没的。你这次与女鬼有了姻缘,以后记得要小心提防,每周至少给她喝一次你的精血。”

我问,“什么是精血?”

柳姐却只留下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时候我看见她小心的擦了擦棍子上的血,这时候我才看清楚原来那不是棍子,而是用铜钱串起来的剑。

我正盯着那剑看得入神,感觉背后有人推我一把。就好像有人在悬崖上推了你一把,身子下落那种悬空感叫我很不适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感觉消失的时候我猛地醒过来,看见柳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是进村子穿的那一身。我就开始怀疑昨天那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正想问的时候我摸到手边有冰凉的触感,拿起来一看彻底愣了,这不就是梦里的那个装着女鬼的小镲么。

我苦笑的看着柳姐,正要问些什么,张嘴就一阵反胃。张嘴又吐出来一条蜈蚣。

这次我反应极快,起身就跑。柳姐眼疾手快把那蜈蚣一脚踩死了,我黑着脸看着这一幕,“这已经是我吐出来的第二条了。”

柳姐冷笑着说道,“才第二条,你以后要做好每天一条的准备。”

我脸色更黑了,说道,“柳姐我这莫名其妙的,为什么会吐虫子。”

柳姐这次倒是难得没奚落我,看着我手上的小镲说道,“那女鬼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在你身上下了蛊。”

“蛊?”我下意识看了眼被踩碎的蜈蚣。

“恩,这叫绝情蛊,以后只要你想到王梦怡,就会受到万蚁噬心之痛,每次痛感会成倍增长。”

要说是以前,我肯定不会相信,但是这两天接二连三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叫我不得不信,还有刚才柳姐大展身手,救了我一命。

不知不觉中叫我十分信服。于是我将希望都寄托在柳姐身上,说道,“柳姐这次你可得帮帮我,每天吐一条蜈蚣这……”

柳姐白了我一眼,说,“要是哪天吐不出蜈蚣了,你哭都来不及。”

我心里一紧,“柳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柳姐倒也不隐瞒,“这蜈蚣会吸食你的血,直到把血吸干才会消失。”

一听这话我明白了,柳姐这话意思就是蜈蚣没了我也就没命了。但是这东西在吸我的血,每天一条早晚也得被它吸死。

那么也就是说我横竖都是死了,想到这里都快哭了。

难不成就这么等死?

“柳姐那这个蛊,还能解不?”我小心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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