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我和玉儿说话间,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动静极为骇人!
紧接着,窗外一道白影快速的窜了上去,速度极快,根本就看不清。

玉儿吓了一跳,身子往后靠了靠,我则是笑着安慰道:“老婆,这医院本就是个生老病死的集结之地,有个把鬼魂很正常。”

玉儿略显惊异的看着我,微微的点点头,她不知道,我这一晚上跟着李娉娉出去嘚瑟了一圈儿,对鬼的概念已经有了全新的认识,它们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跟人的区别,顶多就是少一个躯壳而已。

“阿肖,医院这种地方不干净,我们以后还是少来,”玉儿咬着嘴唇说道。

我点点头:“好嘛,这不是因为师姐受伤了吗?也不知道师姐多会儿能醒来。”

我的话音刚落,窗外楼下,突然传来沉闷的“砰”的一声儿,我一听动静不对,赶紧跑到窗户前往下看,但见一个穿着病服的青年人,已经躺在了血泊中,脑袋瓜子都被摔碎了,黑红的血溢了一片。

我惊得眼珠圆瞪,有人跳楼自杀!猫叫,白影儿,人跳楼,我去!这三者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一时间,后背一阵阵发凉。

这小伙子应该是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动静极大,已经惊动了周围一些人,现在是凌晨5点多,有些年纪大的人已经醒了,很快,惊叫声,吵杂声,哭喊声从楼下传来,一时间乱成了一片。

我不是一个爱看热闹的人,回到李娉娉的床前坐下,心里一阵阵儿的犯憷,要说有人跳楼自杀,这没什么,林子大了总有想不开的,但这跳楼之前的猫叫委实让人恶心,就跟哭丧一样,我知道这里面儿肯定有猫腻,但自己却说不清,只是觉得很膈应。

到了上午九点多,李娉娉才醒过来,她虚弱的撩开眼皮,小脸依旧白的像一张纸,嘴唇干涸的起了皮。

玉儿扶着她喝了些水,这精神才好些,我一瞅她那憔悴的神情,晚上还要跟我去除墓虎,开什么玩笑?

李娉娉让我从她的书包里取出了些丹药,服下后,气色明显好了很多,她略显惆怅的说道:“那些狼的爪牙,和墓虎的牙是一样的,都有很强的破坏凝血的功能,幸亏有花妖在,不然我的血就流干了。”

玉儿附和着说:“其实,师姐,不光是你的血,你发现没?整个血沼泽中的血,好像都不会凝结。”

玉儿的话提醒了我,可不是吗?那整个血沼泽中的血,都是流体的状态,没有像那种血液在氧气下长时间暴露而形成的粘稠状,完全就是一堆有血腥味儿的红水。

李娉娉点点头:“你们夫妻,赶紧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休息,我们今天晚上要行动。”

“师姐,你现在这样子,能行吗?”我担心的问道。

李娉娉疲惫的看着我,苦笑的叹了口气:“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别老那么多问题,我能照顾好自己,去吧,今天晚上九点多再过来找我。”

说罢,李娉娉又闭目睡了过去,她微微的酝酿着自己的气息,像是练功一样。

玉儿把她换洗的衣服收拾好,我们离开了医院,找到附近一家酒店住了进去。

当时我们和野狼恶斗完,浑身上下都是狼血,到了医院也只是简单的洗了把脸,直到把李娉娉在病房安顿好,我和玉儿才回车上换了身衣服。

到了酒店,我脑袋一阵阵的疼,还微微的发起烧来,洗了个澡,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跟死过去一般。

这整整一天一夜,我实际上是一点儿也没消停,白天跟着李娉娉在黑木林里出生入死,晚上又陪她以灵魂的状态出去看墓虎,身体虽然趴在桌子上睡了会儿,但思维一直没停点儿。

我感觉,这灵魂离开身体,对人多少还是有损伤的,可不像出去玩一番那么简单,从回到身体那一刹那,我就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了,虽然对灵物的察觉更加敏感了,但身体一阵阵的难受,浑身关节到处疼,就像是大病要来前的感觉。

玉儿买了些吃的回来,我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只想睡觉,她把衣服又洗了遍,拉好窗帘,和我躺在了一起。

浑浑噩噩中,我进入了梦乡,又见到了兰姐,依旧是在那片女儿寨的林子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兰姐冲我一脸坏笑,手里拎着竹棍子,像是教官一样缓缓向我走来。

一看她这幅表情,我直接要跪了,连忙冲兰姐求饶道:“姐,你别打我了,我真的扛不住了,今天身体不舒服。”

兰姐微微一笑:“看你说的,我不打你,今天我们不练功。”

听她这么说,我才长长出了口气,连忙又惊问道:“兰姐,你不是在师姐的身体里吗?怎么又出来了?”

兰姐莞尔一笑:“我是在她的身体里,但是并不影响我跟你说话啊。”

“哦,”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着她手里的棍子依然发虚。

兰姐顿了顿,带着一丝俏皮的语气问我:“阿夏,怎么?你害怕我?”

我苦笑摇摇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帮助我提高注意力,要不是你帮我,我说不定已经被狼撕碎了,只是你太凶了,上来就是棍棒,以前你也不是这样的,好好跟我说,我会积极配合的。”

兰姐叹了口气说道:“我何尝舍得打你,打在你身,疼在我心,可是没有办法,不这样做,你无法在短时间内提高修为,你的心思全在阿玉身上,我用色.诱完全无效,只能用这种极端的方法,不能让你心里有一点点的倦怠和退路,必须时时刻刻紧张起来。”

“阿夏,做不到让你一直爱我,我宁愿让你一直怕我,这样,你心里多少会有我......”

兰姐变态的理论搞得我相当无语,我发现她也是个扭曲的存在,太过于极端,要么变态的顺从,要么变态的占有。

你今天这又是要干啥?”我还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兰姐的棍子在手里轻轻的拍了拍,说道:“我上过你身,了解了你所知道的一切,也上了李娉娉的身,她大脑里所有的信息,我也都清楚了。”

“所有的信息,你都清楚了?”我惊愕的看着她。

兰姐点点头:“不错!你别忘记,我是妖啊,妖精一旦上了你身,你就没有什么隐私可谈。”

她顿了顿继续说:“说实话,我一开始对李娉娉是怀疑的,认为她讲的那些爱恨情仇太过于离奇,总觉得她有其他的目的,或者说,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是她,让你所谓的历练,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直到我上了她的身,最终才确定,她并没有说假话。”

一听兰姐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她讲的这一层,我和玉儿确实没想过,主要是事情太过错综复杂,根本无从彻底的判断真假!

不过有兰姐这一番彻查,那就丝毫问题没有了,只是觉得手段有点儿卑鄙,趁着师姐受伤上人家的身,刺探她的隐私。

“兰姐,这...这不好吧,显得我们挺下作的,”我嘬着牙花子说道。

兰姐不以为意的冷哼了一下:“那有什么的?你没把我当妻子,我可把你当丈夫,你是我的天,我只对你一个人负责,任何可能出现的潜在危害,我都要排除,另外,我在李娉娉七魄中走了一遭,她所会的一切,我都掌握了,你以后别傻乎乎的啥也问人家,哪里不懂我跟你讲。”

我去!兰姐的这番话,更是令我惊愕不已,李娉娉会的一切,她都掌握了?有没有这么恐怖?那我会的东西,比如编程什么的?兰姐也都会了?这所谓的上身,看来远比我想象的要深刻的多!

“兰姐,你的意思是说,我所会的,你也会了?”我吃惊的看着她。

兰姐意味深长的一笑:“你小时候豁尿泥的事儿我都知道,行了,不说这些了,我是跟你说,以后你每天睡觉,都要来我这里练功,今天特殊情况,我就不难为你了。”

说罢,她一挥手,但见竹林里漫天都飘起了幽香的兰花,在半空中悬浮着,就像昨天夜里那些兰花镖在空中静止了一样。

“这些兰花,会从不同的角度对你发起攻击,你要用竹竿子把它们打掉,稍有懈怠,就会受皮肉之苦,随着一步步的精进,昨天那些狼,根本就不是问题!”兰姐认真的说道。

我使劲的咽了口吐沫,惊愕的看着这些兰花,心里一阵阵忐忑,昨天那兰花风暴的威力我是见识过的,没想到,兰姐居然用它来试炼我。

我有些胆怯看着她,寻思了一下,转移话题,问道:“兰姐,今天早晨,楼下一声猫叫,你听见了吗?”

兰姐看出了我的心思,笑了笑:“听见了啊,你呀,又要打岔,放心吧,我说今天不练就不练。”

“那你知道那是啥吗?野猫一叫,就有个人从楼上掉下去了,”我惊愕的问道。

兰姐说:“若是以前,我也不清楚是咋回事,但我有了李娉娉的知识,这些也就见怪不怪了,那是有人找替死鬼。”

“替死鬼?”我吃惊的瞪大眼。

兰姐点点头:“不错!有些人死的时候阳寿未尽,不能投胎,就找替死鬼来顶替自己,然后就可以重新做人了,它们潜伏在医院的角落里,等到了特定的日子,偷偷的给别人下套,害人,就跟水鬼是一样的。”

我听的毛骨悚然,居然还有这么一说。那...那花池子里的大姐,岂不也是......

“特定的日子是什么意思啊?”我紧张的追问。

兰姐一笑:“这个说不来,属于阴间的事情,李娉娉也不知道,不过,像这种自杀的,都是鬼物困扰着你的心神,让你悲观厌世,认为只有死亡才能解脱,其实都是障眼法,人如果能坚定信心的熬过心魔,鬼也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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