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佑安,如果真的如此,那就永远如此,可是现在又算什么赔偿还是又只是把她当作取悦的工具

厉佑安,我不知道到是什么意思,一次次的羞辱和折磨,一次次表现出来的关心和善良,一次次的看似嘲讽却又另有他意,这些我都知道,我都感觉的到,但从8年前播下的仇恨的种子,到现在早已长成参天大树,不要以为不经意的善意,就会让这棵树停止生长,让我放弃报仇。除非杀了我,否则,杀了,是我毕生之愿,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会放弃

所以,不论的另有他意是什么,对我来说都是枉然

夏梦梦脸上红,潮已经退去,换上的是前所未有的坚韧,若是此时厉佑安看见她的眼神,或许,心里的失落感会更将的强烈

远远的,郁醇儿看见郑书阳停在沙滩上,她稍稍松了一口气,脚下放慢朝郑书阳走去。

海水很蓝,沙子很细,郁醇儿高高的靴子踩上去踏出一串串脚印,一直延伸到郑书阳的轮椅旁。

不去看郑书阳脸上的表情,郁醇儿随意的坐在沙滩上,面朝大海,听潮水起伏的声音郑书阳转过头看了看郁醇儿安详的表情,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把话咽了下去。

许久,郁醇儿静静的说:“那年我刚到美国,不习惯很多东西,不习惯吃,不习惯睡,甚至连喝口白水。我都觉的它是苦的。”

郑书阳看着郁醇儿,她仿佛在讲述一件遥远的事情,表情淡漠温和。

“有一次我发高烧,可以怎么也不让医生治疗,那是我傻傻的想,我这么痛,或许远在大洋彼岸的会感受到同样的痛,或许会来找我,搂着我说:宝贝,乖乖吃药”

郑书阳心里突然一痛,他想象的到郁醇儿生病的情景,他想象的到她的倔强。

“我那时告诉自己,如果郑书阳来了,我就原谅他。可是烧了几天,一直没有来,郁风气的训了我一通,说一个男人而已,至于吗呵呵”郁醇儿无所谓的笑笑,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本以为自己会忘记,可是他们像是刻在了自己的心里,一点也抹不去。

“对不起”郑书阳感觉自己的心被揪着痛此刻,他只能说这三个字

郁醇儿看着扑到自己脚下的浪花,继续道:“郁风骂了我之后,病却出奇的好了,那时我觉得郁风说的对极了,天底下这么大,一个男人而已,确实不那么至于。那之后,我给自己找了一件事情做,那就是旅行,从这个国家走到那个国家,我想,或许把我们之间的回忆分散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这样,我的脚步就会越来越轻,我的伤心也会越来越少。”

“难怪我怎么也找不到”郑书阳诧异的说,旅行这件事情对郁醇儿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因为她真的是一个非常懒的人

“找我怎么会找到我,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下一站是哪里”郁醇儿苦苦一笑:“我去过欧洲,非洲,拉丁美洲,就连南极也去过,那里的极光真的是漂亮极了。走到南非的时候,我碰到了一个特殊的男人”

郑书阳眼中闪出一丝异样,别欺骗自己了,其实最想知道的,莫过于她这些年的感情生活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男人,背着旅行包,挂着相机,脸上是满是风霜。他和那些非洲小孩子们的关系极好,因为他经常为他们免费拍照。他说:或许这是这些孩子们今生惟一一次照相的机会了。我和他共同行走了一周,原来他的世界只有一个旅行包,一个相机。他是一个为了梦想舍弃一切的人,他说他要这样行走一辈子,如果有一天走不动了,就住在最高的天山上,最后让长生天收去他的灵魂他是一个目的很单纯的人,只是为了旅行。和我不一样,我是为了忘记”

“那忘记了吗”郑书阳小心翼翼的求证,生怕听到失望的答案。

郁醇儿仿佛没有听到郑书阳的话,只是自己在讲述:“我和他分开的时候,他说,不要带着悲伤上路,这样的脚步会越来越重,因为的思虑会越了越多。我开始不懂他的话,可是后来慢慢的想通了我从这个国家走到那个国家,原以为会把伤痛放下一分,却没想到,记忆放下了一分,思念便增加了两分,最后伤痛全部放下了,但是,却被思念压得喘不过气了”

郁醇儿转过头来注视着郑书阳,认真的说:“我回来,就是为了要放下思念的”

“真的放得下吗”

郁醇儿淡淡的摇摇头,轻声说:“不知道,不知道”

郑书阳长长的叹口气,挣扎的从轮椅上站起来,单膝跪在郁醇儿面前凝视着她的双眸,严肃而认真的说:“若是还要走,就放下思念上路,因为,思念全部让我来背”

郁醇儿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不懂

“我和一起走,不论去哪里,我都不要再放开的手”郑书阳握紧郁醇儿的手,这是承诺,亦是心底的渴望

“如果,还是不行呢”埋怨太久,分开太久,思念太久,真的还能走到一起吗

郑书阳将郁醇儿揽进自己的怀中,坚定的说:“没关系,我等,我陪着一起等”

等了这么久,已经成为习惯,不想去将就,如果不是适合自己的那把雨伞,那么,宁愿一辈子淋雨

郁醇儿从背后慢慢的抱住郑书阳有些单薄的身子,将头埋的更深。

“郑书阳”郁醇儿闷声闷气的叫到。

“嗯”

郁醇儿抬起头,纤细的手指爬上阔别已久的脸,淡淡的说:“我很想很想”

郑书阳的臂膀越来越紧,眼角滑下一滴泪来:“我也是”

路过一处厂房时,夏梦梦遇到了几个骚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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