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彻说出这话时,脸上紧蹙着眉,凤浅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轻轻握着他的手,说:“阿彻,你去吧,不必担心我。”

“浅浅,我……”

“星帝……毕竟是你的亲身父亲。”

凤浅此话一出,令公子襄也震惊非常,他问轩辕彻:“阿彻,凤姑娘说的……”

轩辕彻长叹一口气,道:“浅浅说得没错,我的生身母亲是帝都的先皇后,我的生身父亲正是星帝。”

公子襄和彦幽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都写满了讶异,随即彦幽走到门口将窗户关上,说:“轩辕公子,兹事体大,当心隔墙有耳。”

“如今星帝所处的帝皇宫危险重重,若是不想办法保护他周全,我心里实在难安。”轩辕彻说到这里,又看着凤浅,“可是浅浅如今身子不方便,若是……”

“师兄放心!”司空圣杰忽然从外面闯进来,后面还跟着小太子,“小凤儿的安危包在我身上。”

“阿彻你放心去吧,若是你因为我的缘故变得束手束脚,那我才会真的不开心。”

轩辕彻自来知道凤浅是个很要强的女人,自然是不愿成为他的累赘。

他轻轻握着凤浅的手,道:“浅浅,此番事情非同寻常,恐怕其中还有潜藏的危险,我实在……”

“我不会有事的。”凤浅抚摸着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子,“不为别的,为了这个小家伙,我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

公子襄道:“放心阿彻,凤姑娘在万金阁一日,我必全力保护她周全。”

“好。”轩辕彻终于做下决定,他示意司空圣杰将夜儿带出去,“子襄,劳烦你把人都叫来,咱们要开始筹备计划了。”这一天,百花谷毒仙花梦影,南韩太子步镜月,还有南韩第一剑客孤傲天等人在少阁主书房待了许久,出来后直奔齐味斋而去,听说孤傲霜吃了齐味斋的点心就开始不停

呕吐,步镜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找来花梦影检查,原来是点心了掺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孤傲霜是南韩太子的心上人,哪里咽得下这口气,还不等万金阁的说什么,已经带着人去找齐味斋的麻烦了。

长街上,齐味斋被步镜月带来的人全部羁押起来,上到老板,下到伙计,无一不看管起来。

那伙计是太极宗安插在齐味斋的人,如今乍然被拘,已然来不及传递消息出去,只在心里默默骂道:“真他娘的背时,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步镜月冷着一张脸,眼神扫过齐味斋众人,问道:“昨日送到万金阁的糕点,都是哪些人经手的?”

掌柜的哪里见过这等吓人的场景,早已在一旁瑟瑟发抖,“回……回南韩太子,小店负责送货的就只有一位伙计……”说到这里,他的眼神落在方才还咒骂不休的伙计身上,那伙计哪里想到祸事就这般落在头上了,他赶忙解释道:“小人确实是负责店里送货的,但是糕点出了问答,理当先

追责做糕点的师傅才是,怎的就要拿小人开刀了?”

瞧他说话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倒一点不像被镇住的模样,花梦影心里想着,不愧是太极宗出来的人,竟丝毫没被这架势吓住。

“如何追责,如何开刀,自然是本太子说了算,怎么,你一个小小的点心坊伙计,是想来教本太子如何办案吗?”

步镜月已收起先前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此刻他正襟危坐于马车前,那派头果然像极了一位太子爷。

“小人不敢。”

“既然如此,就先将糕点师傅和这位送货的伙计带回去,细细审问,齐味斋的糕点有问题,掌柜的,你这个百年字号的老招牌也算是一朝毁尽了。”

说完,步镜月站起身,吩咐左右武侍:“把人带走。”

其实所谓孤傲霜吃坏肚子不过是万金阁排的一场戏,目的是将齐味斋的那个伙计给抓来,同时不能让太极宗的人察觉到,所以只能找个借口,把这个伙计抓来。

那伙计起先以为不过是普通调查,自己既没有在糕点中动手脚,自然不必为此事承担责任,却不想一进了万金阁,立刻就被打入地牢。

“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万金阁居然扣押无辜百姓,我要揭发你们!”

那伙计在地牢里不停叫喊着,直喊得魔灵枭耳根子难以清净,只见枭随手抓了地上一把枯草,用力捏作一团,往那伙计嘴里一掷,顿时伙计就被这枯草塞住嘴巴。

待伙计将枯草从嘴里拿出来时,却觉得口舌一阵酸麻,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来,枭这才找躺下来,道:“你安静会儿行不行,别吵到人睡觉。”

伙计终于知道是这个外表看着还是个小伙儿的臭小子搞得鬼,他转而对枭龇牙咧嘴的,只可惜口中暂时无法发出声音来。

楼梯上有牢门打开的声音,伙计借着幽微的光线看过去,来者是一女子,待那女子走近,正是自己的同门彦幽。

“我今日抓你来,不为别的,我且问你,宗室里的人把我弟弟抓到哪里去了?”

伙计转过头去,不愿理睬她。

“不说?你要是不说的话,我有的是方法对付你,你我既系出同门,应当知道太极宗最擅长的是什么。”

此言一出,伙计的脸色明显变了几分。

太极宗对待叛徒的处理极其残忍,特别是用于审讯叛徒的手段,更是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如今听得彦幽这般说,伙计自然心里有所畏惧。

他立刻指了指自己的舌头,又指了指旁边的魔灵枭。

枭说道:“这可不怪我,他太聒噪了,我就给他弄点儿哑药,让他安静会儿。”

彦幽倒是很知礼,她恭敬地向枭行了个礼,道:“还请魔灵先生暂时解了他的口舌。”

枭回道:“好说好说,但是他若再像先前那样吵闹,我还继续封他的嘴。”

说着,枭站起身来,右手打了个响指,伙计顿时觉得口舌中麻木的感觉消失了,他正要对着枭破口大骂时,只见枭把响指放在他眼前,示意他不要造次。

伙计这才收口,转而盯着彦幽,道:“你这个太极宗的叛徒,有什么资格审问我?”

“我懒得与你争辩,只问你一句,我弟弟彦青被宗室的人抓到哪儿去了?”

伙计却冷笑一声:“你既知咱们宗室对待叛徒是何等严厉,应当也清楚,长老们是不会让叛徒的弟弟有活命的机会的。”彦幽当即觉得头一沉,脚底也站不稳,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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