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一大早醒来,没有见到轩辕彻,却听到书房那边似乎有动静,开门一看,只见轩辕彻正枕着一个枕头,睡得香甜。

“怎么睡这里来了?”凤浅一面说着,一面替轩辕彻把掉落在地上被子拾起来。

“陛下,外面……”

“嘘——”凤浅打断叶紫苏的声音,“阿彻还在睡着呢,小点声。”

凤浅走出来,问道:“什么事?”

“辰家的公子来了。”

“好,我知道了。”

昨夜轩辕彻去找公子襄时,凤浅也找来了花梦影和步镜月,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二人,倒是没想到辰琅来得这么早。步镜月明显一脸没睡饱的模样,连花梦影也哈欠连天的,凤浅说道:“好了,等下你们就跟着辰琅的马车去,扮作他的贴身小厮,记得路上告诉他要怎么套紫云的话,明白

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浅妹你怎么这么啰嗦?”步镜月一边戴着帽子,一边不耐烦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啊?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一个只会做太子的人,知道小厮该怎么做吗?别到时候给我露馅了。”

“你也太小瞧人了吧?”

花梦影在旁边劝阻,“好了,别吵了,差不多了吧?师妹,把符给我吧!”

凤浅这才把符交给话花梦影,说:“记得把这个符贴到辰公子后背上。”

“知道了。”

看着辰家的马车离开后,凤浅自言自语道:“紫云啊紫云,谁让你还不死心地纠缠阿彻,以前我都不跟你计较了,可这次,居然趁我怀孕纠缠他,就别怪我了。”

“别怪你什么?”轩辕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阿彻,你醒啦?”

“嗯,昨晚跟子襄聊得有些久了,回房的时候你已经睡了,怕打扰到你,我就来书房了。”

“那你睡得好吗?书房的床铺这么硬。”

“还不错,以前跟你闹别扭的时候,不是直接睡过桌子吗?”

“……”

“那是谁家的马车?”轩辕彻顺着窗户往下看,“辰府的马车?辰琅来找过你了?”

“嗯,我让师兄和步镜月大哥陪他一起入宫了。”凤浅拦着轩辕彻回房,“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轩辕彻看着凤浅一脸坏笑,知道她多半又是憋着什么坏点子了。

“你就先等着看吧!”凤浅说着,听到外面经过的小厮似乎在说什么,她走出去,只听万金阁几个采办的小厮嘴里念叨着:

“什么啊,昨天明明和谢老板说好的,让他把上好的黄鱼留给我,今天居然说黄鱼丢了,晚上厨房的大师傅又要说我办事不力了!”“是吗?之前也是,我提前找海老板预订了海虾,后来过去也是说虾丢了,定钱虽然双倍赔给我了,可那天餐桌上没有少阁主要的清蒸海虾,还被他问了一句。以后别去这

两家店了,一点都不守信用。”

“就是就是。我还得赶紧去别的地方看看能不能买到新鲜的黄鱼。”

凤浅也听到那些话了,她问轩辕彻:“阿彻,十九街不是还有大半条街没修缮好,被封着吗?还有人在做生意?”

“虽然被封了大半条街,但是在那里卖海产品的,大部分都是住在十九街的附近的居民,他们在那里做了一辈子的买卖,怎么可能说搬走就搬走的。”

“刚才听那些采办的意思,好像十九街出了偷海鲜的盗贼,还几次三番地作案。”

“官府的人嫌麻烦,不想去管。而且十九街也生意也不如以前红火了。”

“真是封建。”凤浅想着,“可是没有生意的话,那些居民要怎么活下去呢?”

轩辕彻道:“放心吧,现在十九街的海产基本都由万金阁购买了,子襄的万金阁每个月需要的海鲜食材本就不少,不是正好吗?”

“那盗贼真是不懂什么叫盗亦有道,十九街的居民们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去行窃,要是被我逮到,一定揍得他爹妈都认不出来!”歆羡斋内,司空圣杰听说昨天轩辕彻入了帝皇宫后,耽搁了很久才出来,又遣人去万金阁打听消息,传话来说轩辕彻并无什么异样,眼看着他们那边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

了,自己这边的奏疏处理得差不多,也该准备解决一下自己的麻烦了。毕竟当初可是向那位大秦国君保证,一定会找到证据的,既然福海没有死,多半是藏身在帝都,他可不像哥哥福康那样唯雪妃马首是瞻,如果从监察司逃出来的话,也不

会再替妃做事了,那他会去到哪里呢?

司空圣杰正思索着,那边传来万金阁的鸽子,司空圣杰打开信笺,上面只写着:海错十九街。如今的海错十九街已经不如从前那般热闹了,下午还没过到一半,就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司空圣杰接到万金阁的书信后,早早来到海错十九街,寻了个藏身之处,一直到

天刚擦黑时在,果然见到南角的那个摊位上,似乎有异动。他轻轻跃过房墙,靠近那个摊位上,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蹲在一处弯腰嚼着什么,借着错落进来的月光,司空圣杰看到那个家伙手上满是鲜血,这家伙竟然在偷吃活

的海鱼!

待到那小偷稍微转过身子来时,司空圣杰才看清楚,这不就是从监察司逃跑的福海吗?!

他竟然潜藏在十九街偷居民们的海产!

司空圣杰暗中凝结灵力,瞬间,密如雨丝的银针直指福海而去,福海的反应也很迅速,他立刻跃到房檐上,嘴里还含着被咬掉头的海鱼,满脸是血地看着司空圣杰。

“找到你了。”

司空圣杰这一次催动了九成的功力,将空气中的水汽全部凝为冰针,只见他手势微转只,那些冰针顿时朝着福海猛攻而去。

福海当即化气为盾,一攻一守间,整个海错的连排房子如同被炮竹火药点燃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地炸裂开。

“不好!”司空圣杰唯恐又殃及到无辜,立马住手,转而抽出雪剑直接朝福海攻去。福海似乎也瞧出来司空圣杰有些畏手,方才这位南燕王要是不收手,一直保持着猛烈的攻势,自己还真不好对付,现在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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