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等收拾好心情,整理好情绪,司南渊走出警察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对于此刻的他来说,不管是明月还是烈阳,都无所谓了。

明明天气还不是冬天,可是司南渊进到车里之后,迅速打开了暖风,他的腿不受控制的哆嗦,吹着暖气,他的手才慢慢从那冰冷的触觉里回过神来。

悲伤的情绪慢慢褪尽后,司南渊就要考虑卢静潇的问题了,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卢静潇知道这件事情,这是司南渊目前唯一的想法。

不说卢静潇接受不接受的了,只是怕卢静潇就算是知道了,估计也不会那么容易再次为他打开心房了,

清冷的月光照进玻璃里,司南渊只觉得全身就像是被束缚住一般,一动都动不了。

慢慢发动了引擎,司南渊才感觉有温暖的血液在身上蔓延开来、回到家的时候,司南渊庆幸卢静潇已经睡着了,要不然都不知道自己这个谎话如何说的下去,如果看着卢静潇的眼睛,司南渊是绝对说不出来的。

浅浅的呼吸喷洒在司南渊的勃颈上,使他全身打了一个哆嗦,有一股暖流通过,使他刚才那疲惫的心瞬间安下心来。

紧紧的抱着卢静潇,司南渊才感到一种真实的心安。

“怎么了?”身体被束缚住,卢静潇即便是睡的在香现在也醒了过来。

司南渊感谢是在夜晚,卢静潇不会察觉出他脸上的异常,司南渊调整好自己的声音,尽量不漏出一丝破绽,说道,“没事,就是想抱抱你,睡吧。”

卢静潇只是以为是司南渊的撒娇,并没有追问什么,现在又安心的躺下了。

“潇潇,如果,我是说如果再也找不到怀瑾怎么办?”

司南渊不想问,可是心底里却又一声音一直再提醒他,必须让卢静潇有一个心理预防。司南渊话说出口,心里却有一根弦在紧绷。

“不可能。”卢静潇淡淡的回答道,紧闭的双眼似乎是在抗拒这个问题。

司南渊知道了答案,心里更加不想让卢静潇知道结果了,虽然这样有些阿Q的心理,可是能瞒一天就是一天吧。

至少现在,卢静潇还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

“没事,只是随便问问,睡吧。”司南渊闭死了眼,揉了揉卢静潇的头发。

他知道对于卢静潇来说,能接受怀瑾不会回来了,也不愿接受怀瑾已经死亡的事实。

卢静潇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事情,可是看司南渊的样子又不愿告诉她,她只好在心底里一直安慰自己,不会的,不这么背的。

夜晚就这么无声的滑了过去,躺在床上的两个人,心思各异,一夜都未眠。第二天,竟然都破天荒的起的比张妈都早。

“阿南,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卢静潇侧过身子,眼神中掩盖不住的焦急。

司南渊的眼神只是定在卢静潇的脸上,过会,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你想多了,起来吧。”

不知道是司南渊掩藏的好,还是卢静潇真愿意相信了司南渊所说的话,此刻的卢静潇,都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吃饭了。”张妈嘹亮的嗓音在下面喊道,穿破道道墙,打破卧室里微妙的尴尬。

卢静潇看了一眼司南渊,撑起身子说道,“走吧,去吃早饭好了,就当是我想多了吧。”

看着卢静潇内疚的眼神,司南渊真的很想告诉卢静潇事情的真想,可是眼前并不是好的时机。

饭桌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尴尬,卢静潇尽量想装着轻松,可是落在司南渊眼里全都被化解成了无措和彷徨。

“潇潇,我先走了。”

司南渊吃完饭后,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逃离卢静潇那暗含受伤的眼神。

交通路口的绿灯已经亮起,后面的车已经焦躁的按起了喇叭,其中还夹杂着各种经典国骂,司南渊还是在旁边车友的提醒下,才驶出了路口,现在他的心情真是一团乱麻。

“司总,今天没什么重要事情。”王秘书翻着眼前的记事本,一本正经的说着。

“哦。”司南渊并不好奇王秘书的答案,只是自己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像是被抽走线的木偶。

王秘书看着司南渊浑浑噩噩的背影,只觉今天撞鬼了,百年一遇啊,千古奇事,司南渊居然还有魂不守舍的一天,自己要是拍下刚才司南渊那表情,绝对能上公司的热搜。

房门被重重的关死在身后,司南渊一直都不在状态,看着手机里怀瑾刚出生时的照片,司南渊觉得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又撕裂开来。

那孩子还那么小,软软的手指,香喷喷的,司南渊当时还特别小心翼翼,只怕伤着怀瑾的小手。当时,在医院的每一个夜晚,司南渊和卢静潇都共同构想怀瑾的未来,为他描绘未来的宏伟蓝图,可是现在却。

司南渊啪的把手机关死了,眼神中冒出了凶狠猛兽的光,现在他不能放任自我消沉,为怀瑾报仇,这是司南渊还有能力做的。

“徐天森,你在哪?”司南渊打通了徐天森的电话,这次无论要花费多大的代价都要为怀瑾报仇。

“怎么了?”徐天森听司南渊声音不对,一改原先懒洋洋的声音,也紧张了几分。

“怀瑾被人杀了。”司南渊第一次在嘴里说出这句话,这等于在他心底里也承认了怀瑾的死亡。

徐天森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安慰的话他会说,只是觉得此时的司南渊不需要罢了。

半晌过后,徐天森说道,“你要我做什么?”

司南渊没有客气,直接将要求的人数提出来了,说道,“价格你随意开。”

徐天森虽然爱钱,但是也不会称这种火打司南渊的钱,只好问道,“怎么回事?抓谁?”

司南渊一字一句恨不得压断舌头,说道,“贩卖器官的犯罪团伙。”

徐天森默默记住了,简单应了一声,就去准备了。

司南渊的手握了又握,松了又松,把事情借贷给徐天森后,他才感到胸前的大石挪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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