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八 彩蝶双飞翼,黯然**决
这头雷兽亦有炼气丹成的修为,生出了三条电尾,横空挪移,一隐一现,当初焦飞便是凭了如意雷咒,才参悟了瞬剑术,此刻这头狩猽遁术展开,迅捷之处,当真难以想象。

焦飞趁机把这一次击杀的妖魔魂魄,尸骨,意志,分别转化到六阳封神幡,元辰白骨环,阴阳簿当中。让这艘太上之舟猛然膨胀了三倍,长有百丈,左右宽五丈,上下高七层,看起来狭长无比,犹如一柄锐利的长剑。

在太上之舟中,分成了数十个大小不同的空间,焦飞和韩五娘便在最高的第七层,最为宽敞的那一座船舱上。焦飞昂然望着狩猽,扑到了一群生有多对膜翼的妖魔之中,左右冲突,把大群妖魔引动了之后,这才仗着飞遁神速,脱身了出来,左一晃,右一拐,竟然从无数的妖魔夹击中,硬是冲了一条旱道。

突出包围之后,狩猽故意不飞的快,只是不紧不慢的在前面引逗,焦飞正自准备,开始大杀一场的时候,从那座妖星中,忽然扯起了一条白线。

白线中是一头形似灯蛾,身如美女,背后一对洁白如玉的五彩双翼,她一飞出那颗妖星,就发出了长长的清啸,语调悠扬,宛如青钟,婉转之间,别有曲调。不上片刻就有一群形貌和她相似的妖魔追随了过来,在这头新出现的大妖魔统领下,紧紧随着之前被狩猽引动的妖魔,一路掩杀了过来。

焦飞看的就是脸色一变,这头形如美女的妖魔,居然是炼气第八层脱劫的修为,尤其是当那些和她同类的妖魔扑过来时,焦飞更感觉到了,有无数妖气丝丝缕缕的汇聚到了那头形如美女的妖魔体内,竟然在瞬间把这头妖魔顶的膨胀大了一圈,瞬间便突破到了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层次,身上的妖气都开始的奇异的转换。

“这不是道门豢兵之法么?只是道门绝对不会有这般多的豢兵。”

焦飞虽然握有三**宝,无数厉害的法术,亦不由得变色。这头新出现的妖魔,竟然给他一种感觉,君临天地,无可抵挡,尽管他随即就把这种感觉抹去,但是焦飞亦明白自己刚才那一刻,是被这一头妖魔,不知用了什么法术,迷惑了心境。

“她有十数万部下,法力可说的上是无穷无尽,这一仗真个难打。”

焦飞把太上之舟缓缓后撤,却又并不增速,只是见那两群妖魔一前一后,衔尾杀来,越来越是迫近。焦飞把太上之舟后撤,并非为了怯战,却是要保证这一战,不惊动更多的妖魔,还一举击破这两群气势凶凶的大敌。

前面到那一群妖魔,本来飞遁没有后面的那一群快,但是后面那一群形似五彩蝴蝶的妖魔,被那一头从妖星上飞出来的大妖魔统领,故意放缓了速度,显得颇有兵法章略,并不是之前焦飞遇到的那些妖魔,只懂得横冲直撞,半点也不晓得退缩,也不知道变通。

韩五娘在焦飞身边,紧张的娇躯都缠斗了,虽然焦飞在之前,成功的在她的芳心里种下了天下无敌的影子。但是这一次来的妖魔气势汹汹,每一群都比刚才多了数倍。

“他还能胜么?”

韩五娘不知不觉有些担心起焦飞来,她从小边听说过无数次,天河宫的那些神人,为了保护这一片大地不受域外妖魔侵害,驾驭风云雷电,和那些妖魔无日或歇的作战。当韩五娘长大之后,耳濡目染的都是各种武功,半点也没有法术之类的东西流传,她还十分不信,以为这些不过都是传说。天河宫的人也不过是把武艺修炼到了绝顶,并不是真有什么神法。

但是在见到了焦飞之后,韩五娘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天河宫的神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域外妖魔比任何传说中的都要凶残。故而韩五娘对焦飞的感情,颇为奇妙,似乎这个癫狂风骚的黄脸少年,形象渐渐高大起来,成了天河星的至强守护者,若无他在,天河星早就生灵涂炭了一般。

韩五娘是不知,这种想法不过是一种小女孩儿家的幻想。身处最绝望的时候,人往往会想着绝望之后,便是希望。若无这一点希望,人便支持不下去。为了这一点希望,往往便会把某些事情美化的特别美好。

韩五娘被焦飞捉来,并且见识到了他的跋扈和本事之后,对逃脱这个犹如恶魔,又比神祗还厉害的少年之手。绝望了之后,便情不自禁的把焦飞略略美化,何况焦飞一直都没有真个逼迫她,还让韩五娘留了最后一分的希望。

雷兽狩猽在一跃上了太上之舟后,焦飞一声清喝,整艘太上之舟忽然崩解,包裹在最外面那一层的六阳封神幡,全部的咒灵分身一起飞扑了出去,焦飞遮掩六阳封神幡祭炼到了第七层,有三十余万咒灵分身,只不过大多数都是最底层炼气第一层胎动的咒灵。

虽然那些最低层次的咒灵分身,尚不及这些妖魔厉害,但是心魔大咒本来就不是用来跟人正面争斗的法术,被六色奇光卷过,头一群似猿猴非猿猴,似虎狼非虎狼的妖魔,顿时有一大半身上冒出了各色奇光,焦飞这一手战术,便是出其不意。那头后面统帅本部的大妖魔,根本不知道他本事如何,这才想到要用前面的这一群来做试探。

焦飞驱使心魔大咒,一口气扑杀了近万妖魔,活擒的数倍于此,但他心底却暗暗可惜,毕竟这一击所擒获的妖魔,大半要为心魔大咒污染,不能够交给郭祖师了。

当那头大妖魔见到焦飞发出了这惊天的一击,脸色顿时大变,把本身妖气提升到到了最强,素手一挥,便是一道五彩奇光射出,向着太上之舟袭来。

焦飞微微一笑,喝了一声:“回来!”

所有的心魔大咒立刻回飞,包括那些只是被咒灵附体,却暂时没有被击杀的妖魔,一起飞回了太上之舟,让这艘本来便邪门无比的法器,看起来更加的邪门。无数妖魔的躯干,还未被尽数炼化,一层层的附着在太上之舟的外面,被那头大妖魔拼力发出的一击击中,虽然顿时被击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却瞬即就被弥补上。

焦飞呵呵一笑道:“便是这种本事,也只好被本人玩弄于手掌之上。”

不等那头大妖魔再次发动法力,焦飞已经把太上之舟运使,蓦然斜刺里冲开,眨眼就飞遁出了千里之外。原本的飞遁法术,到了域外星空,都比原来快捷了十数倍以上,太上之舟这一飞遁,果然快捷无双。

那头大妖魔一摇银牙,厉声一啸,同族的部署立刻纠结起来,化为了一个极大的五彩光茧,不知有多少层数,这些人身蝶身的妖魔,组成了一种奇异的阵法,竟然形如一个巨大的五彩巨蚕。这头五彩巨蚕在星空中轻轻一耸,便飞遁了数百里,顷刻间就和焦飞追了不相上下。

“看来这些妖魔,也非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焦飞并不着急交战,他的太上之舟一口气擒捉了这许多妖魔,想要一一炼化,非得十余日光景不可。他催动太上之舟,选定了一个方向飞遁,和后面追赶的那头五彩巨蚕比拼起来飞遁的法术。

焦飞在太上之舟中,细心调度,把那些还未被心魔大咒污染的阴魂,都送去了冥阳环中。他细细计数,自己两场大战也不过收聚了万余阴魂,心中暗道:“看你来这种事情比我想的还要麻烦。”

被收入了太上之舟中的妖魔,尸骨血肉,意志,魂魄,分别被炼化到了元辰白骨环,阴阳簿,六阳封神幡中。焦飞一面运转这件法器,一面关注后面追来的那头大妖魔,他也不知道这头大妖魔还有何种手段,不过焦飞却希望能在自己最为巅峰的时候,和她争斗。

韩五娘见到了焦飞这惊天手段,宛如盖世魔头,一举手间就把数万妖魔覆灭,虽然最后还是撤走,却已经显露出全胜之姿。她心头砰砰乱跳,一时间万种情绪,千种念头,只归为一句话。

“这人,果然无法无天么?”

太上之舟飞遁了十余日之后,焦飞忽然一震,他感应到那头巨蚕又追了上来。他和那头大妖魔在星空中决斗了数次,各有胜负,焦飞是有三件法宝在手,那头大妖魔却是有几乎无穷无尽的部下。虽然焦飞能占了上风,却怎么也找不到被十余万妖魔保护起来的大统领来杀。故而一直都纠缠不休。

“这是太虚法袍又运算出了几种法术,我且先去看看。”

焦飞一扭身便进了太虚法袍,待得他到了太乙天遁阴阳阵中,果然又见到了七种新的法术符箓飞了出来。焦飞如前一般收了,便在太乙天遁阴阳阵中运炼真气,把这七种法术符箓,炼化为种子符箓。到了天河星虽然还未有多久,但是已经把一成的真气和几种法术的种子符箓修炼到了一起。这还是他最近修为进境,真气又有所增加,不然这份成就更为显眼。

“我祭炼周天星斗大阵,配合本身的天河正法,又有在这妖星上何人争斗,淬炼道法,法术,只怕等我回去通天河的时候,已经能够奠定道基了。”

道基这一步,奠定是的成道之后的法术基础,许多道门弟子在这一阶段,除了把真气修炼圆满,把真气,魂魄,法术修炼合一之外,亦要不断试演法术,让这些法术和魂魄,真气融合的更为相契。这一阶段何人斗法,转而有助修为。

那头从妖星上一路追杀过来大妖魔,和焦飞斗法了几次,次次都落下风,心中也自惊讶。而且焦飞就是一路直飞,根本就没有回去天河星的意思,也不像是有什么目标。天河星周围除了那一颗妖星之外,最近的一颗星辰也在数亿万里之外,根本就不是焦飞和这头大妖魔这样炼气级数便能横渡的。

就算非要拼命去横渡,没有几百年时光也没有办法到达,何况路上艰险重重,根本就难以预料。

“天河星上虽然有些厉害的道人,但是却 从无一个这般厉害的角色,孤身一人就敢杀到我们妖星上来。何况我们只是在等大统领从沉睡中醒来,故而才不去冒犯,不然就凭我们妖星上六百支妖兵,扑过去怎么也把他们都杀死了。那些道人只是固守本土罢了,从来不曾跑过来犯险。为何突然除了这么一个人物?他虽然那法力惊人,但是我麾下有十四万五彩蝶兵,就算穷耗下去也耗死他了……”

两人各有心思,这一仗倒也斗的颇为持久。

韩五娘对后面时刻都有一头数十里长大的五彩巨蚕,总是心头惴惴,但是焦飞去老神在在,根本就不把追兵当作什么一回事儿。韩五娘本来是认命了的,但是经历了几场厮杀之后,那种场面惨烈,激烈的难以想象,她心中暗自怯了,便对焦飞几番央求道:“我们已经飞遁出来许久,何不绕了一条路线折返回去。有了那些上神的帮忙,总也能杀死这头大妖魔。”

焦飞笑了一笑道:“这你却不知,我是要借这一场战斗,磨练许多法术。何况这头巨蚕虽然厉害,却也并不给我放在眼里,我逃遁这么远,是担心反过头来追杀她的时候,给她逃入妖星之内,无法追击。我这是做了打算,要把这些五彩蝴蝶一般的妖魔全数杀死。”

听得焦飞这般豪言,韩五娘顿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焦飞计算了一番,也觉得这段距离已经足够绵长,就算自己掉头回去击杀这群妖魔,它们也未必能逃回去妖星了。这才在星空中一驱太上之舟,这艘狭长无比的邪门法器,在空中轻轻转动,掉头向那头五彩巨蚕迎了上去。焦飞清喝了一声,须臾间就把太上之舟催到了最高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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