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这一晚我最终没能做饭,凌晨时叫了夜宵,吃饱喝足后又被他撂倒了……

一夜折腾,天快亮时我们才眯了一觉,虽然很想继续睡。但我不放心他自己开车去公司,便起床送他。

我们在公司门口的小吃摊买了两个手抓饼,一起吃着进了公司。但还没到办公室,就看到好几个股东堵在门口。

“苏总,公司的股票一跌再跌,你不仅没有挽回局面的策略,还悠闲的吃着东西。看你这种样子,我们实在不放心把钱放在你公司,要么我们撤资,要么换新董事!”

为首的中年男人说了一句后,其他人也纷纷应和。

有一个女股东一直斜眼瞪着我:“苏总,你即使再爱这个毁了我们公司的女人,也不该把她带到公司吧?这不是想激起我们股东的不满吗?”

我有些仓皇,想辩解什么,却又无力辩驳。

苏嵘生把我挡在身后:“最近的确让你们股东的利益受损了,但任何一家公司的经营都是有风险的,不可能一直盈利。我虽然接管公司没有几年,但这几年也让你们的收益翻了好几番。你们若信得过我,那就给我点时间;若信不过,你们要抛售股票还是想聚集其他股东撤换董事,我也随你们的意。但我们公司如何,与我的女人扯不上半点关系,还望你们的嘴巴能放干净一点。”

苏嵘生说完就推开办公室的门、拉着我走了进去,把股东关在了门外。

我有些不知所措:“就那样把他们晾在门外不好吧?万一他们真的会聚集股东闹~事儿,那……”

苏嵘生把我扶到沙发上坐好:“你继续吃你的手抓饼,不必担心。”

“可是……”

“这么说吧,其实我有好几个大伯,我大伯又有好几个子女,但是苏家主要分成了两派。一派与我为首,一派以我大伯苏崇光为首,公司里有很多苏崇光的党羽,门外的那些股东、包括肖翠如都是他的人。”

“肖翠如?那她当初就是故意诬陷我的?”

“对,徐康俊其实是我好朋友,肖翠如是想一举把你们俩都搞走。你离开后,徐康俊也被解雇了,但他以恨我为由投靠了苏崇光,其实是在为我办事。”

“原来如此……”

“对,所以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你不必担心。”

之后的几天,我们每天都陪上下班,下班后一起做饭洗碗。这种生活看似单调,但在经历了很多波折后,这才是我想要的细水长流的生活。

但我的男人是苏嵘生,我们的生活注定不可能风平浪静。最近这几天,媒体对苏氏的负面批评更加严苛,但也有媒体开始为苏氏说好话,毕竟苏氏在整个省内、甚至是外省都做过很多突出的慈善事业。

这天是周六,苏嵘生一大早就把我叫了起来:“起来吧,今天我们去趟孤儿院。”

“孤儿院?”

“对!”

“做什么?”

“看看孩子们,冬天马上就来了,得给他们置换衣物和床被。”

我们刚到幼儿园门口,孤儿院的院长就迎了出来:“苏总,您来啦,快请进,孩子们知道你要来,都高兴得很呢!”

我们一进孤儿院,那些孩子们果然都冲上来抱着苏嵘生的大腿,各种软萌的叫着“苏叔叔”。

苏嵘生似乎也很喜欢孩子,抱着孩子们一直转圈,大家都排着队等他抱。

孩子总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精灵,再刚硬的人在孩子们面前,都会变得柔软。看着苏嵘生笑得那么开心,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可心头却渐渐漫上一层阴霾。

若当初前夫的婆婆没把我推下楼,那想必我们的孩子已经出生了……

想到这儿,我的心一阵刺痛。这时,苏嵘生购置的慈善物资已经到了,我便和院长、义工们开始搬东西。

期间,我发现有人在拍照,我猜到这件事可能会被当成新闻发布。

东西很多,搬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搬完。我还挺累的,院长便带我去她办公室休息会儿,顺便喝点水。

院长是个40多岁的女人,慈眉目善的。我喝完水后她笑着说:“你是苏总的女朋友吧?”

我点点头:“对。”

院长笑着说:“我之前在新闻上看过你了,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苏总真的是个好人。我们这间孤儿院,是由苏总资助的。”

我心里挺惊讶的,原以为这只是场为挽救公司形象、重新获得民心的作秀,没想到这却是实实在在。

院长见我很惊讶,便说:“看来苏总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但其实苏总一直都在做慈善,只是他不喜欢自己的善意被别人理解为作秀,才会低调行事。其实不止我们这家,苏总还资助了很多家孤儿院和养老院,他的大部分收入都用来做慈善了。”

这再次出乎我的意外,苏嵘生还真是个高调赚钱、低调做慈善的好人。

回家时,是苏嵘生开的车,我坐在副驾驶上,最终还是没忍住,主动提起这件事。

可苏嵘生的脸上却弥散着一层淡淡的忧郁:“我原本资助孤儿院和养老院,只是想寻求心理的宁静,弥补心里的遗憾。我8岁开始就在亲戚家寄人篱下,所以特别心疼这些被人遗弃的孩子,想竭力给他们更好的成长环境;而资助养老院,是因为此生没有机会奉养父母,所以想给那些无家可归的老人更好的照顾。”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指关节都泛白了,青筋也尽显。“可是如今我却要用这份慈善来为公司洗白,为自己洗白,我的良心并不好受。”

车窗是摇下来的,深秋的晚风泛着凉意,把我的头发吹得乱飞。我压住头发,看着那些快速后退的路边树木说:“我知道你不想把这些事大肆宣扬,但是换句话来说,你把公司经营好,你才会有钱有能力去继续做慈善。所以这两件事情其实是关联的,是相辅相成的。你不必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和那些为了洗白而把没有的吹成真的企业家相比,你高尚得多。”

我的劝慰于他来说,并没多大作用。但第二天各大媒体和网络上都开始报道苏嵘生暗中进行慈善的事,但最初几天很多网民都抨击苏嵘生是作秀,但后来各大福利院和孤儿院都出具了苏嵘生最近几年的资助记录和资料,人们对苏嵘生便改观了看法,所有关于苏嵘生和苏氏的报道,都有了很多好评。

同时,徐康俊也暗中出力,把苏崇光勾结夏家,企图把苏嵘生搞下台的证据公布出来。一时间,整个公司都哗然不已。

苏崇光这些年一直是分公司的总经理,徐康俊之前就把他偷税漏税以及其他不良行为的证据寄到相关部门。

这事一出,相关部门立马派了一小队人马去彻查苏崇光的公司,原本拥护苏崇光的那些股东,之前还叫嚣着要撤换董事,这事儿一出却显得特乖。

这一周,苏崇光各种托关系,想把这件事避过去。但沉子明的舅舅就在单位工作,而且还是个领导,他给他舅舅打了个招呼后,就再也没人敢帮他了。

同时,赵毅也动用人脉,让几个关系较好的主流媒体每日一报,在关注度不减的情况下,没有人敢站出来帮他。

一周后,苏崇光因偷税漏税证据确凿而被请进局里,而苏嵘生迅速完成公司重组,让大伤了元气的公司重整旗鼓,大发异彩。

在我们松了一口气儿的同时,有些媒体大V又开始深挖苏嵘生的身世,这是我们意料之外的。

通过这些媒体的报道,我才知道苏嵘生的爸妈死后,他处境堪忧。他的爷爷为了让他平安的长大,力排众议立了遗嘱,并做了公正。

遗嘱内容的核心思想就是苏嵘生是公司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在他爷爷去世后,他将得到大部分财产。若苏嵘生在30岁以前死去,那公司和财产将全部捐赠于社会。

苏嵘生对于身世被挖这件事十分不悦,但媒体这种东西毕竟是把双刃剑,有时候能帮到你,有时候也会伤到你。虽然他动用权利让一些大V删了原帖,但原帖的转发量很大,影响力也没减多少。

这天我们在外面吃饭,他喝了点酒,我便劝慰他:“你不是一向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吗?又何必把这些事放心上呢!”

苏嵘生叹了声气儿:“我只是不想我爸妈的死被人渲染而已,他们死了已经够可怜了,我不想他们再被世人的嘴打扰。”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不必太阴郁了。现在的新闻更迭很快,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被人们遗忘的。”

他勉强一笑:“我知道,我其实没事儿,你不必担心我。不过我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工作,都没空陪你,等忙完这一段,我陪你去旅游吧。”

“旅游什么时候都能去,不急的。”

这天苏嵘生去上班了,我去附近的超市买菜,回家的路上听到有人叫我。

我一回头,竟然是夏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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