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说你怎么跟夜宿那小子一样?”顶针撇撇嘴两翅膀环胸很嫌弃道:“对不起对不起,你就不会说点别的?”

莫昕灵皱皱眉:“你不会真的打算护着那人吧?他可是……”

“我知道我知道他不对,他犯了大罪,但是……但是……”风清扬咬了下唇,在抬起头来眼中竟然带着无人理解的苦痛歉意和悔恼:“这不能怪他。”

“你开什么玩笑。”莫俊飞向来是不喜欢参合事的,这次也忍不住要吐槽了:“兄弟你没事吧?他可是异兽这整场事件的策划者,不怪他难道怪你吗?”

“没错,这一切都怪我。”风清扬有些痛苦的合了下眸,再睁开里面一片苦涩。

那几人听到这话都一脸奇怪的对视一眼。

莫昕灵耸耸肩无奈,蓝若影眼底的神情更明了:这哥们是有病吧?

“我并不是对别人的私事感兴趣,但是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你的事了,对于风啸天的之前,我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一下。”夜凝依回过头来紧紧盯着他。

风清扬抿唇,手紧了紧又放下,最终叹了口气。

夜凝依沉了下眸挥手向一旁的座位上:“坐吧。”

“多谢。”风清扬坐到一边,动作随意但却带着一种君子端方,与风啸天完全是两个极端。

那几个八卦的人一看这要即将开始‘讲故事’的劲头,立刻都找了地方坐下。

“这件事要从我们刚出生的时候说起,或者,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是注定了的。”风清扬苦笑一声:“父亲只有母亲一个妻子,当时母亲怀我们的时候身体很虚弱,我们生产的当天她就因难产而死。”

“而最后一个出生的孩子便被定位不祥之人。”他抿唇,语气虽然平淡但是眼角的苦痛有些掩饰不住。

夜凝依眯了下眸,总觉得这样的故事好像在哪里听过。

那边莫俊飞有些担心的看了莫昕灵一眼,后者表情淡然并看不出什么来。

“最后一个孩子?为什么?”蓝若影奇怪询问:“你们虽然不是同时出生但就算非因为这种事断定有罪,那也应该都有责任的吧?”

“因为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这里的规定就是不能有相同的人降生,不只是我们,所有的双胞胎都被视为不祥之人。”

“所以一旦有双胞胎出生便必须要全都杀死,或者只留一个。”

“这什么破规矩,既然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那大家都该被平等对待吧,竟然还要杀掉一个,这真是……”蓝若影环胸撇撇嘴,看那样子大概是想骂人。

“所以呢?为什么你们两个人都活了下来?”夜凝依眼角的余光扫了旁边那对兄妹一眼,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父亲一开始对此也很烦恼,但毕竟我们是母亲拼了性命生下来的,若真要杀掉一个他也不忍心,所以便将我们两人偷偷的养了起来。”

“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这些事,因为我是在十二岁那年才真正知道自己有一个弟弟的。”风清扬说这话的时候手有些不自然的颤抖,眼底亦是快速划过一抹感同身受的恐惧。

“我们两人从小身子都很弱,他比我更加严重,长到四五岁的时候好几次差点活不下来,然后有一次父亲发现每次在弟弟生病之后我都会大病一场,而在我生病的时候他又会不治而愈。”

“他吸食了你的灵力?”夜凝依沉声。

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发毛。

风清扬愣了一下,而后捏紧拳摇摇头:“那个时候我太小了并不知道这样的事,后来时间一长也便忘了,如今想起来确实有段时间经常会感觉身体无力就跟快要死了一样。”

“或许就像是你说的吧,不过我相信他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毕竟他那个时候才那么小。”风清扬有些痛苦的攥紧拳,膝盖上的衣服被他捏皱。

莫昕灵抿唇,倒了一杯茶到他身边递给他。

风清扬看着面前的茶杯伸手接过去,手心中的热度顿时透过血管传到心脏,让他冰凉的身子稍微找回些热度:“多谢。”

莫昕灵给他一个相对暖心的微笑,然后退后两步站在旁边。

风清扬抿了口茶水继续道:“父亲发现这件事之后联想到了母亲的死,所以他便将所有的罪都怪到他身上,也越发相信了不祥之人的谣言。”

“不过父亲没有杀他,而是将他关在府中最阴暗的地方,让他每日见不到阳光,就连平时的饭菜都……”

风清扬的语气带了些颤音,他停止了诉说好一会子才缓过来:“他就在那样残酷的环境中长到十二岁,那一年我为了逃避先生的讲课在府中躲避无意间闯到了那个地方,看到了他。”

“那个时候他浑身都是伤,我想应该是每日给他送饭的人做的,他骨瘦如柴的,虽然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却又极度的弱小。”

“他缩在角落里眼睛里没有一丝的光,就跟……要碎掉的瓷娃娃一样。”

“然后呢?你救了他吗?”莫昕灵眼底也闪过一抹可怜,询问道。

风清扬摇了摇头,捏紧了拳:“没有,我但是并不知道他是谁,但总觉得他很眼熟,不是那种长相上的,而是发自内心的那种。”

“我试着跟他说话问他问题,他只是用一双昏暗无光的眸子看着我,慢慢的我明白他因为长久待在那种地方已经丧失了言语能力。”

“从那开始我就经常抽时间去找他,大概一个多月的时候才教会他说话,只是那个时候他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风清扬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怀念的神色。

蓝若影没心没肺的扬眉,摸着下巴转头看向季月清:“原来这世界上单字蹦的人还不少呢。”

“我每日都带很多吃的去看他,甚至有一次偷偷拿了钥匙带他出去玩,那次是我第一次见他笑,也是那一次……父亲发现了我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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