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夜凝依眸色冷暗,不等她动作便一个闪身跃到这女人面前,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捏住她鞭子的另一端而后狠狠的甩了出去。

她的动作很快,力度也大得很,韩琦还没等反应过来便顺着她的力道跟那鞭子一起被甩了出去,身子狠狠的摔到门外。

“啊~”她惨叫一声,身子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去,半天都站不起来,饶是这样还嘴硬着踉跄着骂人。

夜凝依充耳不闻直接抬脚向着楼上走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她这气势全都悻悻的给她让路一个敢多嘴的都没有。

“站住,你这个女人,敢跟本小姐动手,你这女人……”

身后传来鞭子的呼啸声,夜凝依也没回头直接伸手背对着她便准确的将那鞭子攥在手中,而后冷了眸色,反聚了三分灵力打出去。

韩琦虽然身手也不差,但是跟夜凝依比起来还是差远了,她手中的武器如今注入了夜凝依的灵力完全不听她指挥,直接打向她的左脸。

韩琦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震疼痛再回过神来去摸脸的时候便摸到一股粘稠的液体,低头看向手心眼中入了血色。

“啊~~~”韩琦睁大眸子惊悚恐怖诧然的大叫,而后又气又急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夜凝依继续上楼,顺便叫了那一人一鸟:“上来。”

“真是活该!”顶针还站在那边桌子上看戏,满眼自豪道:“果然不愧是夜丫头,本座就知道你是不会吃亏的。”

哼哼,看吧,它家夜丫头最好了,又正直又有手段,不像是某个傻小子一样!

顶针这样想着再将视线落到那边夜宿身上,哼哧两声:“本座可告诉你,你小子别以为你救了本座,本座就会对你感恩戴德的,本座才不会置你的人情呢。”

夜宿勾唇晶亮着眸子笑了,完全不在意它的冷嘲热讽。

顶针虽然毒舌傲娇却也不是不讲理,更何况刚才还被夜宿救了,虽然它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只不过某只鹦鹉碍于颜面不会说出来。

它撇撇嘴,顶多再装着做出一副‘看不上你’的样子来,哼哼两声:“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夜丫头叫了么,还不快上去。”

夜宿愣了下,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异样,而后重重的点了下头,露出四颗小白牙来:“恩。”

“傻小子,不过是叫你一声,有什么好高兴的。”顶针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视线拍了翅膀先离开。

后面夜宿立刻跟上。

一码归一码,顶针知道某位饲主的脾气,平时她对自己说话就没客气过了,今个又闯祸还害的那小子受伤,顶针以为夜凝依怎么着也得骂自己两句。

它甚至都做好了死鸭子嘴硬或者死不任理的地步了。

但奇怪的是这次夜凝依并没有骂人。

“夜丫头你不怪本座吗?”顶针站在桌子上一脸奇怪,看着某人那张平静的脸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夜凝依暗自翻个白眼,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骂你你长记性么?”

她也不是第一次跟这家伙说了,它哪次不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罢也罢,随它吧,总规它也闹不出天去。

再加上如今还有一个温文尔雅的白虎压着,情况还是好多了的。

“什么嘛,吓本座一跳。”顶针舒了口气,小声叨叨:“还以为你要克扣本座的工钱呢。”

夜凝依嘴角抽了一下,实在不想跟这没出息的说话。

那边莫俊飞已经帮夜宿上了药,抬头吐槽道:“队长,怎么感觉这地方风气这么差呢,咱们自从来了灵霄界一天舒坦日子都没过过。”

蓝若影环胸一脚踩在自己椅子上折叠着腿:“不是这里的风气差,是韩府的风气差,我刚刚问过了,那个女人是韩府二小姐。”

她顿了顿,咂咂嘴看了夜凝依一眼:“你说咱们是不是跟韩府的人犯冲啊。”

“你这么一说还确实是有点。”莫昕灵撇撇嘴:“队长,你上次不是说在韩府的时候还遇到一个神秘的黑衣人么?你觉得那男人跟异兽的事有没有关系?”

“呵,不只有关系,还有不小的关系呢。”夜凝依冷笑一声勾唇。

蓝若影眼色闪了闪:“上次你独自去密林到底遇到了什么,现在该说了吧?”

夜凝依拿着筷子的手轻微的顿了下,抿唇放下筷子:“那晚我遇到了那个男人。”

……

这边夜凝依将那晚的事全都说了一遍,几人都是大惊,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之人,但是他的身份目的他们一概不知。

所以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夜凝依打算今晚再探一次韩府,看有没有机会找到突破口。

另外一边,他们口中的黑衣男人正在某座山头的草屋外站着,他负手而立脸上的黑色面具在眼光下闪着阴寒的光。

他的语气照常的阴冷不过声音却带着些意味不明的尊敬:“师傅确定不要帮本尊吗?师傅之前说本尊的做法属大逆不道,但师傅可知这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只要本尊得到想要的东西,让天下所有人臣服,那谁还敢说什么?倒时候本尊也会给师傅留个位置。”

屋内半天没有动静,好一会子才传来一个有些浑浊的年迈男声:“我不是你的师傅,你说的老夫都知道了,但是老夫不会帮你的,你回去吧。”

“当年看你年幼,老夫一时心软才救下你,多年来我多次劝你向善,你却……哎,罢了罢了,不管你想要做什么都是你的事,老夫隐居多年实在不想再管天下之事,你走吧。”

“师傅为何如此执迷不悟,难道你真的不想受万人景仰的,不想屹立在天下之人顶峰之上?师傅有如此大才只要……”

“执迷不悟的不是老夫而是你,孩子,你听老夫一句劝,很多东西,不是你用蛮力就能得到的。”屋内老人的声音带着些沧桑。

那感觉就好像他也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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