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依眼底闪过一抹不屑,视线落在旁边的夜巧身上:“既然你从一开始就招惹了我,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么?既然玩不起输不起,那从一

开始就不要放这样的大话!”

这一番话字字掷地有声,虽然没有用玄力但却很清晰的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夜凝依手臂上的血顺着衣袖低落在地上,她负手而立眼底的幽暗几乎要湮没了整个天空。

她不是强者,在这场上的很多人都比她有实力,只是没有他们不得不承认比起她他们缺少的是胆色和冷傲。

萧君琰看着台上那个明明受了伤还满眼倨傲顶天立地的女子,眼底的光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果然没看错人。

夜宿微微蹙眉,在外面闯荡了这么长时间自然也知道生死战不可在中途停下来,手下的剑亦是颤了颤。

但他回头看看台上的夜巧,狠下心来:“多说无益,你能赢过我再说吧。”

夜宿话还没落地直接冲乐过去。

顶针吱嗷叫了一声,扑腾着翅膀飞到空中在夜凝依头上绕:“这小子想要先发制人啊,也太不要脸了!”

夜凝依很清楚匕首对于夜宿这种实力的人来说丝毫没有用,将匕首扔到一边抽出腰间的玉笛再次迎上去。

只要够快,她一定能占得先机!

夜凝依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但她似乎想的太简单了些。

顶针将剑猛地插在战斗台上,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从他的剑梢打了出去,呈圆弧形震向夜凝依。

夜凝依还未等上前便被那股力量震开身子狠狠的摔下台去。

萧君琰脸色瞬变,但下一秒又快速恢复了神色。  夜凝依在即将跌进台下的时候快速伸手抓住站台的边缘然后利用吊绳索的力量将自己晃荡上去,但因为她右手上握着玉笛,所以在以左手吊着战台的时候使得伤口更

扩大了些。

“唔~”夜凝依重新站回战台上的时候闷哼一声,脸色已经苍白。  “丫头,你没事吧?”顶针盘旋在她头顶上,最后落在她脚边看着她有些不自然的脸色向着夜宿大叫:“你这臭小子也太不要脸了点吧,小丫头刚受了伤你就要强制性跟

她决斗分明就是车轮战嘛,本座可警告你……”

夜凝依捏着玉笛的手指一颤听着这鸟又开始念叨,脸色慢慢有些恢复红润。

恩,气的。

“你烦不烦啊!”夜凝依咬牙,唰的甩了玉笛,那玉笛中竟然突然出现一道无形的力量直接将顶针从台上扇了下去。

此招式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玄气化术,这是灵师以上才能做到的啊。

不远处的阁楼上,一个不起眼的窗户口边白泽温文尔雅的勾唇:“小家伙,看来你成长的速度也不慢啊~”

夜凝依一心只在战斗上,并未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再加上对修炼的很多事情都不懂,刚刚那一下之后只是惊讶了一下,并未太激动。  “呵,夜宿,明明是灵师的级别竟然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么?我还以为你能一招将我从这台上打下去的。”夜凝依一步步向前走,血色映着眼底的冷漠如同修罗场上走来

的魔鬼:“既然是要为你妹妹报仇,那就出全力吧!”

经过这些日子,她再次明白了拳头硬闯天下的道理,她想要快速的成长,要达成这目的必须要不断的进行实战。

显然,夜凝依将夜宿当做了她的第一个踏脚石。

“夜凝依,你还嘴硬?!”夜宿危险的眯眸,单手握着剑另一手在头上画了一个圈,刹那间台上的空气开始向着她凝聚。

夜凝依嗓子突然感觉干燥,周围的气流亦是开始流动。

台下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全都激动了。

“这可是夜宿的成名招式,他不是很少使用的么?今天竟然用在一个通灵修炼者的身上。”

“是啊,看来这夜凝依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啊,之前不是听说她是傻子而且是废材么?今日一看果然传言不可信啊。”

“何止啊,听说之前她失踪了一段时间,而且我可听说那根本就不是失踪而是夜府有人暗害她。“

“暗害?”

“是啊,难道就是因为妒忌这四小姐的能力?”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现在想想夜宿如此护着三小姐,可这四小姐不也是他妹妹么?而且夜凝依是年纪小的那个人。”

不知是因为夜凝依刚刚的霸道宣言还是因为顶针的作用,总之在夜宿开始出杀招的时候台下的场面已经变成一片倒了。  夜巧听着台下的评论,恨恨的咬了牙,也不管自己已经断了的手臂尖声嚷嚷道:“你们那只眼睛看见这女人有实力的,她分明是废物!废物!大哥,你赶快杀了她,杀

了这个贱女人!”

凭什么,她才应该是夜家最优秀的人,这女人算什么东西,只是一个傻子而已,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夜宿狠狠皱眉,看着夜巧疯狂的样子指挥自己,再听听台下人更大声的评论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冷寂:“夜凝依,这可是你自找的。”

这次战斗不仅仅是为了夜巧更是为了自己,如今看来他是低估了她的能力,若待她日后有机会定然要超越了自己去,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唔~”夜凝依闷哼一声,后脚大力的踏在地上,如同铁树扎根一样,但即使是这样她的身子竟然还是被那股力量席卷过去。

她恨恨咬牙,手中捏着玉笛几乎无法抬起手,那压力沉在她的身上使她无法出招。

三个阶段的差距,这不是说着玩的。

夜宿眼色一暗,突然握紧剑直扫了过来,剑上的绿光顿时化作利刃直刺向夜凝依。

夜凝依咬牙勉强将手抬起来,但无论如何都无法使出全力来攻击。

她心下顿起凝重,但还未等孤注一掷便突然感觉身子一轻,下一秒身体竟然能自由行动了。

而正对面,夜宿脸色有些难看,本一手握着的剑现在改成了两只手,仔细看他的额头上还有些冷汗。

顶针眼睛叽里咕噜的转着,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台下爬上来的。  这货拍打着翅膀飞到夜凝依肩膀上,甩甩爪子:“夜丫头快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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