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她留恋!
但是他却背叛了自己,被洛云染那个狐狸精迷了心窍!“你闭嘴!”东锦霖厉声呵斥打断了她,痛心疾首,“你知不知道那东西关系着多少人的性命!你居然把它拱手送给了北堂夜!多少边境将士要为此而丧命!多少边境百姓要
流离失所!砍你十次头都不足以抵消你的罪过!你不配姓宁!”
宁亲王府一脉世代忠良,为了保家卫国死在战场上的人不计其数,宁亲王本人以及长子宁辰都是战死沙场!
这样一个家族,唯一留下的血脉,竟然把国家的军事机密泄露给了最大的对手!最后这一句一下子踩到了宁柔的痛脚,她癫狂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对你最好的人!只有我可以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你非但不感谢我你
还要骂我?那个洛云染她除了在这躺着她还做了什么!都是我!明明都是我在为你做这做那!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宁柔抓紧匕首,直接不管不顾地疯狂朝着床榻上的洛云染冲了过去!
突然一柄长刀“叮”地一下格挡住了那匕首,再一挑一挥!
匕首瞬间脱手而出,飞了出去,深深地扎在了柱子上!
“主子!”
数十名黑衣暗卫突然出现,全部以戒备姿态挡在前面,将东锦霖和洛云染牢牢地护在身后。
实际上他们从宁柔刚掏出匕首准备对洛云染行凶的时候就随时准备冲出来了,但是他们当时他们的主子更快一步,阻止了事态发展。
并在暗中给了他们信号,让他们按兵不动。
是以他们才一直潜伏到了现在。
宁柔一慌,忽然数十道人影蹿了出来,瞬间将她护在当中,“娘娘!快走!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是她手下人找她来了。
宁柔恨恨地剜了沉睡的洛云染一眼,“走!”
一伙人护着宁柔瞬间冲了出去。
东锦霖这边的人立刻就要追出去。
“主子!”
突然有人猛地夺门而入,定睛一看,是朔风!朔风气喘吁吁,显然跑来得极其匆忙,当看到人群中站立着的东锦霖时,顿时禁不住笑了出来,“城门口暴乱,鹿阳城的孙将军指挥手下和我们自己人打起来了!主子您看
现在怎么办!”
他刚刚得到主子醒来的消息就你立刻赶了过来,来的一路上还在担心消息是不是真的。
如今看到活的东锦霖,好好的站在这里的东锦霖,虽然脸色仍旧有些苍白,但是他的眼睛是亮的!
就好像,他们的希望,终于回来了!
东锦霖一咬牙,当机立刻,“留几个人下来保护云染,其他人,跟我走!”
“是!”
……
北堂夜立于高山之上,俯瞰脚下一片混乱,面冷如肃。
“陛下,我们什么时候出动?”
身后手下毕恭毕敬地询问。
北堂夜眯着眼睛看了一会,似乎没有听见。
手下游移不定,就在想着要不要再问一句的时候,忽然听到北堂夜说了三个字。
“再等等。”
手下连忙点头,“是!”同时暗暗庆幸还好自己刚才没有多嘴再问一遍。
现在鹿阳城早就乱了,平阳城也好不到哪里,都这副样子了,怎么东锦霖还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很不正常啊。
北堂夜暗暗思忖着。
眼看着鹿阳城的残兵败将们攻势越来越猛,平阳城只是一味地抵挡已经快要支撑不住,逼不得已,终于要出手了。
一排弓弩手在城楼之上一字排开,黑压压的一片。
北堂夜幽深的眼底终于绽开了一抹笑意,一手抬起。
手下人立刻紧张地盯紧了主子的那只手,只等着那只手一挥下,就立刻一声令下,带着他们的人冲上去加入这场混战。
只要自己人对自己一动手,这事态就好玩了,届时整个西北防线的十二城之间就会一盘散沙,相互防备。
原本只是想吃掉平阳城这块难啃的骨头,可是如今看来,吞下整个西北防线,都不是什么难事呢。
突然,城楼之上的弓弩手们撤走了!
“怎么回事!”北堂夜一步冲上前,手下吓得惊呼一声,“陛下!”
他们本就已经站在边缘了,再往前一冲失足掉下去这事情就大了!
北堂夜没有理会他,几下足尖一点,身轻如燕,迅速从从这个山头挪到了更高更前处!
他没有看错,城楼上的弓弩手是真的撤走了。
为什么?
北堂夜紧紧是疑惑了片刻,随即他就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一抹扎眼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隔了这么远,明明只能看到一点很模糊的影子,他居然一眼就从人群中抓到了那个人。
“孙将军!”东锦霖裹着披风,扶着城墙立于城楼之上。
下方一名武将闻声豁然一抬头,在看到东锦霖的瞬间瞳孔骇然一缩,手上的长刀“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孙将军膝盖一弯,“咚”地对着东锦霖就跪了下来,脸上满是血和泪,“王爷!求您救救我的弟兄们吧!我知道这么做大逆不道,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但是他们也都是苍云
国的子民,是保家卫国的好将士啊!求您放他们进去,给他们一条生路吧!”
“将军!”
“将军你快起来!”
“将军!”
孙将军的手下们一看自家将军扔了武器跪在那,顿时护主心切,纷纷追了上来将孙将军围在了中间,举高武器誓死要跟敌人奋战到底的模样。
东锦霖扫了一眼下面混乱的战局,这批士兵大约两百多人,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完好的。
从鹿阳到平阳,路途不远也绝对不算近。
不知道他们这一路上经受了怎样的煎熬颠沛,现下又在这里和自己人发生了冲突,身心所受到的伤害无法估量。“放下武器。”东锦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