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禹赫语气冷淡的回答道:“我们先回去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再下判断。”

顾乔听到谭禹赫的话后有些发愣,他明显感觉到谭禹赫最近对他的态度转变之大,甚至比他们刚见面那会还要冷淡,他只当是谭禹赫最近查案太累,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低头掩住眼神中的失落,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后,顾乔便把车掉头,开往了警局的方向。

片刻后顾乔把车停在警局楼下,和谭禹赫一起回了局里,进了调查处后,顾乔发现调查处的员工都在。

几位员工看到他们两人后也都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叫了一声“老大,谭教授。”

顾乔和谭禹赫点头示意后,辛禾便拿了一份文件朝顾乔走了过来。

“老大你要的胡桦的资料,还有当时他死亡的现场照片”辛禾边说边把手里的文件递给顾乔。

顾乔接过文件后立刻打开看了起来,在看文件的同时还不忘和辛禾说话。

“你的肩膀好了吗?”

这话让辛禾觉得心里暖暖的,她没想到顾乔最近这么忙,竟然还记得她受伤的事,虽然他们的领导平时有些吊儿郎当,但是对员工还是一顶一的好的。

“没事了老大”辛禾说:“就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第三天我就出院了。”

顾乔的眼睛虽然目不转睛的看着文件,可嘴里却回答着辛禾:“没事就好。”

顾乔翻看完文件以后,就把文件递给了他旁边的谭禹赫,谭禹赫一言不发的接过,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在刘舟舟旁边坐着的黎杰此时歪过头在刘舟舟的耳边轻声说道:“哎,我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你们老大和你们谭教授是不是吵架了?”

刘舟舟因为最近总和黎杰一起出外勤,所以对黎杰的态度也随着时间推移慢慢的改变了很多,在加上那天晚上他和黎杰说了他家父母因为那些记者的胡说八道的报道承受不住压力从而自杀的事后,黎杰第二天居然去把工作辞了的举动,让刘舟舟也彻底放下了对黎杰的偏见。

“你离我远点……”刘舟舟小声说道:“我耳朵痒。”

听到刘舟舟的话,黎杰不但没有离远点,反而靠的的更近了,而且也不说话,就往刘舟舟耳朵里吹气。

“你干嘛啊!”

刘舟舟忍不住吼了一声,他这么一吼吸引了处里所有人都对他行了注目礼,就连看着文件的谭禹赫都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了?”顾乔看着刘舟舟问了一句。

“我……我”刘舟舟脸涨的通红,磕磕巴巴的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只是他的双眼却怒气冲冲的瞪着黎杰。

黎杰此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刘舟舟的眼神充满了委屈,在外人看来好像就是刘舟舟欺负了黎杰一样。

刘舟舟的心里也是气的很,但是他也不能告诉他们说黎杰往他耳朵里吹气吧?可看黎杰那装的可怜兮兮的眼神他都快炸了!

“顾处!”刘舟舟突然喊了顾乔一声,随后他看着黎杰的眼底闪过一抹狡捷,转头望着顾乔说道:“没什么事顾处,就是刚才黎杰跟我说你和谭教授吵架了,我让他别瞎说。”

顾乔顿时就尴尬了起来,最近谭禹赫确实是在有意无意的疏离他,但是他也确实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谭禹赫。

就在他清咳了一声,打算打个哈哈的时候,却被谭禹赫给打断了,谭禹赫手里拿着一张照片,面色凝重的对辛禾说道:“辛禾你快去痕迹科拿林伊死亡现场的照片来!”

猛的被点名的辛禾还没反应过来,刘舟舟就自告奋勇的说:“谭教授我去拿吧!”

谭禹赫点点头,刘舟舟便风一样的窜出了调查处。

刘舟舟走了以后,顾乔才看着谭禹赫问:“怎么了,怎么突然要林伊死亡现场的照片?”

谭禹赫抿了抿唇,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摊开,指着文件上一张胡桦死时的照片,回答道:“你不觉得胡桦身后的这个美术馆很眼熟吗?”

顾乔低头仔细看了看那美术馆,又细细回想了一下,随后有些犹豫的开口:“这美术馆我确实眼熟,可是我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刘舟舟拿着一叠照片回来了,谭禹赫也没来的及回答顾乔的话,直接接过刘舟舟手里的照片一张一张的看了起来。

大概看了十几张照片以后,谭禹赫才停下,他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放在有胡桦死亡现场照片的文件夹上,随后他指着林伊死亡现场的那张照片,说道:“你们看,林伊死亡的时候,他家里的电视机画面是被定格的!而定格的画面就是胡桦死亡的地方!就是这个艺绘美术馆!”

调查处的几个员工都围在桌子边上看着那两张照片,谭禹赫说的没错,林伊家里电视上定格的画面确实是艺绘美术馆无疑。

“谭教授你是想说,其实从第一个林伊的死开始,就已经预示了胡桦的死亡?”柳承挠了挠头困惑的问:“他们四个的自杀其实都是约定好的?”

谭禹赫语气严肃的回答道:“也可以这么说。”

“那会不会还有第五个死者啊?”辛禾在一边问道。

谭禹赫叹了一口摇摇头:“不知道有没有第五个死者,按现在调查显示,每一个死者手里都会有两条线索,而且这两条线索中肯定有一条是指向下一个死者,可现在胡桦都被下葬了,我们也不知道他手里有没有下一个死者的东西,甚至我们都不能确定有没有下一个死者。”

顾乔一边听着谭禹赫说话,一边拿起文件夹继续翻看胡桦死亡现场的照片,这次看的仔细了很多,突然他发现了一个很可疑的地方。

“谭教授”顾乔叫了谭禹赫一声,见谭禹赫抬头看他以后,他便指着照片上的大理石像说道:“谭教授,这大象的脖子上还要挂奖牌吗?”

谭禹赫看了一眼顾乔口中所说的挂着奖牌的大象,突然他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声音略带了些不可置信:“这不是榕城心理学辩论赛的冠军奖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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