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那压在自己身上的即墨和傲,焦雨甄觉得那男人的气息迎面而来,使得她本能的感到了害怕,只是害怕又如何,她本想要好好和即墨和傲说话,但是这个男人当真无比直接,她现在连个手指头都动不了,如何能够反抗?
看到焦雨甄没有说话,即墨和傲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他要的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焦雨甄虽然倔强,但是毕竟也是女人,只要成为了他的人,她的心自然也会来到他的身边,那么她就不会再说要出宫了。

即墨和傲熟练的脱掉了外袍,然后低下身来靠近了焦雨甄,就在焦雨甄几乎要尖叫出来的刹那,他的身子一颤,顿时倒在了焦雨甄的身上。

焦雨甄的尖叫声就卡在了喉咙里,在即墨和傲倒在她身上以后,她也看清楚了那让即墨和傲晕倒的人,那一袭红衣,依旧美丽的面容:“卿玉……”

卿玉抬手就将即墨和傲推到了龙床的里面去,然后掏出了一颗丹药塞进了焦雨甄的嘴里:“如果我再来晚一点,或许还能看到一出好戏呢。卿宝你难道不知道吗?天下间最不能撩拨的就是男人的欲火啊。”

焦雨甄努力咬碎了嘴里的解药,好不容易才可以让自己的身子有了一点点的力气:“你回来得真早,不过也幸好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今晚躲不过呢。”

“因为我那边没有什么收获……”卿玉很简单就把话题给移开了,“我刚才在地下宫殿把你挑选的东西都拿出来了,还有你那叫做柳絮的丫鬟。不过为了可以让你直接回到焦太傅府,我已经将她送出宫去了,她会在焦太傅府里等你回来。我现在就把你也送出去吧……”

“不行,我这样回去了,皇上肯定会追究的。”焦雨甄看了一眼那躺在龙床上的即墨和傲,看到这个男人也是英俊得很,于是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皇上那么喜欢我啊,我不如就让他觉得亏欠了我,之后应该可以在他的身上捞一点油水……不过你刚才冒认太监进入地宫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你还是先离开吧,我会让他亲自开口送我出宫的。不过除此以外……”焦雨甄将手朝卿玉摊开,“卿玉你还有解药吗?我留着防身。”

卿玉不知道焦雨甄要做些什么,但是他已经大概了解了地下宫殿的事情,里面没有他要找的东西,所以他的心思也不在这里了,于是他拿了**药的解药递给了焦雨甄:“那么好吧。你自己要小心,我能救你一次,可不能救你第二次了。”

“我本来只想在他的身边躲开罢了,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没有想到这个可爱的皇帝居然越战越勇……虽然霸王硬上弓的手段都使了出来,不过我却不讨厌他。”焦雨甄突然露出了一抹冷笑,“虽然我没有想过要留在皇宫之中,但是留在皇帝的心里也未尝不可……”

黄昏的颜色染满了视线所及的一切,即墨和傲很不喜欢这样的明黄色,别人都说像金子的眼色,可是他想来觉得若是浓上三分,那便是血的颜色。

即墨和傲是皇族的长子嫡孙,他的生母是皇后,他一出生就坐上了太子的宝座,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一直集万千宠爱于一生,但是却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父皇和母后疼爱他的孪生姐姐温渝郡主更胜于他,因为在母后的眼中,他永远都是性子冷漠不讨喜的,在父皇的眼中,他是永远是才疏学浅,难成大器的,所以不管是父皇还是母后都喜欢用他来和别人比较,然而在比较之后,他永远都是落败的哪一个。

记得小的时候,他容貌莫名其妙的无比平庸,然而他的孪生姐姐温渝郡主则是清秀可人,从小就是美人胚子,当他们两个人一起出现的时候,母后总是看着他摇头,所以母后不喜欢他,觉得他没有继承她的美貌。

小的时候不管他多么努力学习和背书,但是却总是记不住,比自己小的即墨翰飞却是一个过目不忘的天才,是父皇和先生眼中的第一才子,甚至连即墨子泽背书作诗写文章都要比他好很多,所以父皇不喜欢他,父皇甚至喜欢庶出的即墨子泽比他这个嫡出的太子要多。

小的时候……他是备受冷落的太子。

黄昏的颜色很像是太子宫服的,可是夕阳西下,那颜色渐渐黑暗下去,太子宫服宛如尘封一般,从明黄的颜色渐渐黯淡了下去。

即墨和傲发现自己突然回到了小的时候,他穿着太子的宫服,小小的身子很努力的跟上前面飞翔着的纸鸢,只可惜那纸鸢断了线,他怎么也追不上,然后纸鸢掉落在一处院落里,他不顾身后老嬷嬷和老太监的阻拦,跑进了院落里,看见了那银白色的小人儿提着一把比自己的身高还要高的剑在舞剑,他的身法宛如流云,剑走龙蛇。

那个人比自己还要小的年纪,他连剑都拿不动,可是那个人却已经能用剑了,并且一套剑法舞得徐徐生风。

父皇为那个人的出色赞叹不已,完全看不到即墨和傲已经进来了。

即墨和傲那从空中掉来的纸鸢恰好跌在那个人的位置上,于是那个人提剑劈去,纸鸢顿时化成了几片碎片。

——放肆,你居然敢弄坏我的纸鸢!

即墨和傲心痛自己的纸鸢,指着那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来的人大叫。

——啊,这是太子你的纸鸢吗?

那个人走到了即墨和傲的面前,手里拿着四分之一的纸鸢。

即墨和傲气得满脸通红,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却已经被父皇开口骂道了。

——傲儿,你总是玩物丧志,实在让朕失望。

即墨和傲一肚子的怒气,却不敢反驳。

——对不起,太子,我弄坏了你的纸鸢,不如我重新给你做一个吧,这纸鸢画的是蝴蝶,蝴蝶飞得不高,我会画雄鹰,我给你画一个雄鹰的纸鸢吧。

即墨和傲看着面前的人,雪白的锦袍,在夕阳的光下映射出最鲜艳的金光,让本来穿着太子宫服的他顿时就像是一个唱大戏的戏子,那样的命黄色变得无比暗淡,直至完全失去了颜色……

——飞儿真聪明。傲儿,你要多多向飞儿学习!

记忆力父皇严厉的神情渐渐模糊,可是即墨和傲心里的那一片无色的画面却从未变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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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和傲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依旧是自己最熟悉的床帘,确定了自己依旧睡在象征着自己身份的龙床之上以后,他才舒了一口气,虽然他成为庆国的皇帝已经长达七年了,但是这个梦却是常常发的,或许因为昨晚他要与即墨翰飞的未来景亲王妃焦雨甄一起,所以才会做了那个梦吧。

记起了自己昨晚正打算要做些什么,即墨和傲连忙侧过脸去看,便看到了睡在自己身边的焦雨甄,她的长发留在了他的枕头边上,一缕淡淡的幽香萦绕在鼻尖,让他顿时放下了心来,虽然他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应该是如愿以偿了,否则焦雨甄是不会如此安静的睡在他身边吧。

罢了……即墨和傲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然后看向了窗外,窗外还是黑乎乎的一片,他应该睡了不是很久,还没有到早朝的时间。

即墨和傲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多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焦雨甄以后,他便连带微笑的自己把衣服穿上去了,他出了房间,房间外的守夜小太监连忙打起了精神,朝着即墨和傲行了一礼。

即墨和傲做了一个手势让小太监不要做声,然后才轻声说话:“徐安回来没有?”

“徐公公还没有回来呢。”小太监毕恭毕敬的回答。

即墨和傲皱了皱眉头,徐安办事很迅速的,不可能那么久了也没有回来,他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头绪,毕竟地下宫殿那么大,徐安一下子没有调查完整就没有回来而已,又或许……他回不来了。

“你让几个宫女过来这里守着,若是里面的那位姑娘醒来了就好生侍候,不能怠慢。”

“是。”小太监连忙点头。

即墨和傲快步走往宝库的大门前,一打开大门,便发现了里面的士兵们都已经晕倒了,然而徐安也在其中。

“果然……”即墨和傲皱了皱眉头,大步走了进去。

即墨和傲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所以并不介意面前这诡异的气氛,他走进了地下宫殿以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这里静悄悄的,显然那个神秘的人已经离开了,皇室宝库虽然说是宝库,但是除了一些珍宝以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因为最特殊的东西永远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摆在这里的,所以他才不会担心,只是……他的皇宫是不会允许有人自出自入的!

用力甩了一下衣袖,即墨和傲转过身去,可是视线的余光却看到了那尊白玉观音,那雕像底座之下似乎压着什么,即墨和傲犹豫了一下,便折返回去拿开了那尊白玉观音雕像,白玉观音雕像下明显原来摆放着什么,可是现在那里却只有一个空了的信封,难道那个神秘人是来找这个的?

又或者……焦雨甄看过了信封里的内容,然后将信拿走了!

“皇上。”好几个穿着御林军服饰的男人匆匆忙忙的赶快了过来,为首的一个首先开口了:“末将等人中了迷烟,昏迷不醒,以至……”

即墨和傲摆了摆手,打断了那人的话:“朕已经大概了解了,能够一次性将你们都迷晕的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已经许多年了……朕都没有遇到过能够闯入地下宫殿的人了。这里不过是摆放先人遗物的东西而已,所以就算是有人进来也无妨……只是……朕想要知道到底是谁进来这里了,又是要在这里拿了什么。你派人清点地下宫殿的一切,然后汇报给朕知道。”

“是,末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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